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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個頭,便飄然而去。
出了大堂,他就站在門口,莊園內的風光綺麗,他卻無處可去,灰暗的心情無處可藏,愛慕的心思無處吐露。
一整天,他數次與沐陽“巧遇”,或池塘邊,或果園裡,或射箭場,但都只是點頭打個招呼,她身邊總有個從前與她並不親近的同事,但現在都挽著手,好似與她很熟一般。
夜晚氣候有些涼了,空曠的場壩裡燃起篝火,各人都挑了自己喜歡的食物翻烤,油滴進炭火裡,桔紅色的火焰竄上鐵絲網,混著肉香的油煙鳧鳧地升騰。
介桓左右不見沐陽,看著手上烤得澄黃的雞翅失了食慾,把雞翅遞給旁邊的肖靜蘭,無心情對她的受寵若驚施展魅力,抬起腳,跨過石凳,順著下坡去了湖邊。
郊外的湖失去了都市燈火的映照,沉靜得如同一塊超大的硯臺,湖水如濃墨,心情鬱卒的介桓只想伸腿去攪它幾攪,給自己也汙上一身黑,正想著,突然腳下一疼,挪開腳,看是塊石頭,氣得他想一腳踢進湖裡,遂了心願,然而,曲起腿發射威力之前,卻聽到一個他十分想念的聲音――
“好久沒騎了,今天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回狀態可惜你不在,沒有看到沒關係,有機會去我家,我帶你去那個牧場,騎給你看你今天過得怎麼樣”
聲音越漸小了,介桓知道肯定是在說些“我想你,你想不想我?”之類的話,他使了狠勁兒將石頭踢進湖裡,“咚”的一聲,那邊也大聲道:“那你早點睡,我再打給你。”
“誰在那邊?”
“是我!”介桓聲音格外清朗地答道。他尋聲走去,見沐陽正靠一棵樹坐著,便就著那根樹幹背對著她坐下。
“咦?經理怎麼會在這裡?”沐陽問。
“那邊空氣太差了,所以想來這裡走走,你呢?又忘了我說的話吧,撇下同事,躲到這裡給男朋友打電話。”他的語氣似在開玩笑,但也是為了藉機把剛剛喝下的醋全吐出來。
被上司這樣一說,沐陽有些羞慚,忙解釋道:“我也是想打完電話就回去的,白天他總是忙得沒時間接電話。”
介桓心想,一個多小時沒見著人,如果不是我剛好來到這兒,你這電話還指不定打到天亮呢。他從記憶裡搜尋出那個男人的面孔,暗啐了口,像是把口水吐到他臉上一般的痛快,然後對沐陽道:“男人再忙,也要留時間給女朋友啊?”
“他才不會呢。”沐陽的語氣很低落,又道:“忙得我們很多天都說不上一次話。”
“好男人都是以事業為重的,只有像我這種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才會覺得愛情重要。”介桓再次使用了男人都會的卑鄙手段――打探女人對男朋友的不滿,然後刻意迎合女人,婉轉地傳達給女人這樣的資訊:我就是你要的男人。
這招用於普通的談話裡屢試不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經理真是好男人’的念頭在沐陽腦中驟生,她自然地出口道:“噯,那經理的女朋友一定是很幸福的。”
“你不幸福麼?”
四周出奇地靜,沒有半點燈火,他們彷彿是被關在黑屋裡的兩個人,背靠著背,誰還去管它上司下屬的勞什子關係,欣然地如同知己好友般推心置腹起來。
沐陽輕輕搖了搖頭,又想到隔著樹幹的介桓根本看不到,於是說道:“我不知道,有時候幸福,有時委屈,而且,我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為什麼猜不透?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了,他肯定會告訴你的嘛。”
“才不會,他一時對我好,一時又對我很平淡,好的時候我覺得他愛我,不好的時候,好像我就只是他認識的人一樣,男人最瞭解男人了,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
對於這樣的問題,介桓更卑鄙地選擇了沉默,任由沐陽去惴惴不安。
半晌後,他才猶猶疑疑地啟口,語調變得異常地輕鬆,使人一聽就能聽出是準備了許多的虛假話:“男人是這樣的,你別想太多了。”
“經理,你有什麼話就說,別怕打擊到我,我是真想知道他的想法。”
這可是她自己要聽的,那麼說實話也沒什麼不對,介桓想著,便開口了:“據我所知,一部份男人不願意給女人承諾的時候才會這樣,也就是說,還沒有準備好與這個女人過一生,當然,這只是一部份,但另一部份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真謂“毒舌”哇,她聽了這番話不起疑才出奇了,估計剛剛那個電話的甜蜜也被拋入雲宵,現在剩的只是惶然不安,更恨不得撥個電話找那男人問清楚,所以,他偏不讓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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