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年的時間,三年足夠她忘記一個人,再愛上一個人,也還能受一次傷,但近26歲的她,是不敢去想像三年後,近30歲的自己仍在孤單的療傷。
女人過了25便被歸為大齡女青年,若沒有傾城絕色的容貌,又沒有賺錢養活自己一輩子的本事,也沒有能消受一月快餐再一頓大餐的身體,還沒有生病了自己撥120等救護車的堅強,唯一的選擇便是穩定的婚姻生活,拖著青春的尾巴嫁個能相互照顧,相互扶持的人。
她覺得自己真正地成熟了,懂事了,哪對夫妻不是吵吵鬧鬧地過一輩子,甚至有的男人還會動手打妻子,但從沒聽說過哪對夫妻因為一個耳光就離婚的,相比起那些男人來,雲舫算得上是修養好的,至少不必擔心他哪天會揚起手狠狠給自己一個耳聒子。
睡著前,她忘昏地想,要是能回到22歲,從那時起就開始保養面板,到現在一定看不出是25歲,再考個研究生,收入比現在高,跳槽也容易,不,最好是回到十六歲,高中發奮學習,考個名牌大學她一直想到乾脆回家求爺爺把身份證上的年齡給改小几歲,思緒才扯了回來。
那些念頭都是無用的,時間又不是用手就能撥回去的。面對現實,而現實就是,25歲、面對婚姻壓力、自身條件算不上好的她,受了委屈要大度,要求標準得降低,就跟你兜裡沒幾文錢,也別挑剔饅頭沒餡兒是一個道理。
她一覺睡到中午才起床,忙給介桓打了電話補假,才到主臥室裡換衣服,床上只有一條掀開了的薄被,雲舫已經去上班了,她習慣地走到床邊把被子鋪平整,扯著被子的兩角,她又想起了失蹤的路佳,心裡一陣陣的悶疼。
車還停在咖啡廳的地下停車場,慣性思維牽引她走到公交站臺,公交車停下時,她卻沒有跟其他人一起擠上去,招了輛計程車去了咖啡廳。
壞運氣和糟糕是雙胞胎,她聯絡過了所有同學,能打探的都打探了,無數次的希望破滅後,路佳還是沒有丁點兒訊息,與雲舫的關係也進入冰封期,她如常上下班,在公司吃了晚飯才回家,上網和介桓聊一兩個小時,洗完澡便進客房睡了。雖然她沒想過分手,但仍然要維持自尊,絕不先同他低頭,一個多月來,他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若雲舫回來得早,一屋裡兩人碰了頭,也是各自讓路,話也不說句。
這晚介桓不線上,她早早地關了電腦,開啟螢幕覆了層灰的電視,按著遙控器轉檯,專撿些很熱鬧的頻道看,屋裡好像不那麼清冷了,她才躺在沙發上,看著看著眼睛便闔攏了。
迷迷糊糊的,像是有人在搖晃她,她不耐煩地咕噥一聲,側過身又沉沉地睡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離開了沙發,身體騰在半空,還聽到拖鞋響起的聲音,她的頭擺了幾下,睜開了眼睛,含糊地喚了聲:“雲舫。”正想把頭挪到他肩上繼續睡,又忽地清醒了,再看了一眼雲舫,自己正被他攔腰抱著往臥室走。
雲舫剛與她對上視線,便別開了臉,“踢踏踢踏”的拖鞋聲使得氣氛非常尷尬,她垂下頭,任他把自己放到床上,拖鞋聲又響起,她以為他要出去,剛抬起臉,便見雲舫也回頭看著她,驀地,她臉紅了,當即也學雲舫那樣掉過臉,看著白色的楓葉窗簾。
“踢踏踢踏”的聲音進了衛生間才停止,爾後是一陣沖水聲,沐陽扯上被子蓋住臉,這樣的情況使她感到無措,更不知道他出來以後,是該跟他說話還是繼續不理她,思來想去,她決定裝睡――睡在床的中央,擺了個很差的睡相,手腳都橫伸出去,像是被子上繡著只碩大的蜘蛛。
十多分鐘後,雲舫從浴室裡出來,在床邊站了會兒,側躺下身睡了。他半個身子懸在床邊,也沒靠近沐陽。
桌上的時鐘“嘀――嗒――嘀――嗒”,彷彿拖著她的心在走,每一秒都是不堪重負的漫長,她先收回了手,再收回了腳,雲舫躺平了;她翻了個身,雲舫也往裡挪了挪,但床實在太大了,大到無論是他們的手還是她們的腳,甚至連頭髮也不能相互地觸碰到。
半夜,睡在被子上的兩人凍得摟在了一起,汲取對方的溫度,也將自己地溫度渡給對方。
天亮後,兩人睡在了暖和的被子裡,卻各據一方。
chapter 30
沐陽瘦了,許是雲舫難得跟她見上一面,晚上回到家,看到蜷在沙發裡的她,差一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他曾經覺得她的臉生得像一顆橄欖,飽滿的橢圓形,爾後在光滑的皮上刻出眼睛,鼻子,嘴唇,即便五官不出色,但基礎是很好的。而現在,他站在門邊,離她大概五米的距離,她的雙眸呆滯,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