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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重要的時刻,他不是想著在家裡享受成果,而是勻出時間帶她去玩,自己卻還想著要懲罰他。
真蠢!沐陽頓時食不下咽,坐得也不安穩,猶豫了一會兒,才為難地跟介桓開口道:“經理,不好意思,我要――哦,吃完飯我還有事。”
‘我要走了’這句話快出口時,她忽然想到在車上說過這頓飯她請,若丟下他先走,怎麼都不妥。
介桓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了些端倪,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要是忙的話,現在就走吧。”
沐陽聞言感激涕零,拿起點菜的單據便衝到收銀臺買單,介桓望著她積極的背影,不禁搖頭失笑,自己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誰搶得過她?
車甫停穩,沐陽說了聲再見,便把不是醋海翻騰的介桓扔在了身後。進到電梯裡,她不禁擔心,萬一雲舫不在家,自己又會失望吧,忙摸出手機,兩聲後接通了――
“喂,你在哪兒?”
雲舫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我在家啊。”
沐陽鬆了口氣,見電梯停了,便結束通話手機,掏出鑰匙開門,腳剛跨進門檻,她便被雲舫給拉進了懷裡,抱得緊緊的,她的臉貼著他的棉質睡衣,恍似又回到了最初。
“這麼懶,都快一點了還在睡?”沐陽揉著他亂蓬蓬的頭髮說。
“累死了,你又有事,我不睡覺幹什麼?”雲舫打著哈欠,坐回沙發上跟她說:“我餓了。”
“哦,等等,我去給你下麵條。”沐陽換了鞋,把手袋隨意放在鞋櫃上,便挽了袖子進廚房忙碌了。
她剛進廚房,雲舫便脫下睡衣,把裡面的襯衫釦子解開兩三顆,像脫毛衣那般急急地脫了下來,扔進衣櫃裡,又穿好睡衣才檢視了一下房間,沒有他出過門的痕跡,便走到浴室,關上門嘩嘩地衝水,造成洗漱的假象。
這天,他們哪也沒去,坐在電腦前,玩了一天的遊戲,日暮西沉時,沐陽才伸了個懶腰,表示她已經充分領略了這份快樂後,便提起裙子,又進廚房去做飯了。
她其實沒什麼要求,只要她做飯,他肯回來吃,贊上兩句,她便是連碗也不會讓他洗的。她覺得婚姻也該是這麼簡單,介桓那條手鍊的不愉快,已經忘得乾淨。
女人只有在對男人不滿時,才會斤斤計較;男人使她滿意了,她又該健忘了。那些離婚的人,大概就是因男人虧待了女人後,又忘了把女人腦中不愉快的記憶給抹去,故此,也活該他們被女人甩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流逝得很快,快到撕下日曆的速度都遠遠趕不上,某天你交上檔案時,有人指著落款和日期說:已經是11月了。拿回檔案一看,自己寫的是10月,改了交上去,往後再填日期時,總是停頓會兒才下筆,不久便能習慣了。
人容易停留在過去,卻也能很快適應新的生活。
與其說沐陽適應了雲舫的忙碌與疏離,不如說是她適應了新的生活,原來的主管離職了,介桓升她做了主管,但她也不甚在意了,雲舫每月給她的零花比她兩月的薪水還多。週末約好了與同事一起逛街,喜歡什麼便買什麼,順便給路佳和韓悅也買上一份,韓悅的送了,路佳的電話打了兩次均不通;陽臺上的盆栽多得放不下了,跟雲舫不經意地提起,雲舫說,那就搬他家去住吧,沐陽說上班太遠,雲舫把別克給她開,自己買了輛VOLVO S80,三廂豪華轎車。
新車買回來那天,雲舫去公司接她下班,在同事豔羨的目光裡,她款款走向車子,弓身坐了進去,都拐出公司大門了,那各不一樣的眼神彷彿還貼在後車窗上一般。
到了新家的樓下,雲舫說:你自己上去吧,我還要回公司。
沐陽把“不吃飯嗎”咽回腹裡,說了聲好,下車,一陣冷風自身後掃過來,她望著絕塵而去的豪華轎車,心裡湧起一股物是人非的淒涼,不禁低聲自語:已經是冬天了啊,真是什麼都變了。
仰頭望著二十樓大大的陽臺,可以開闢出一個空中花園來。上樓開啟門,房子是新裝修過的,客廳裡被她買回來的各種裝飾品充斥著,沙發是進口的高檔絨布沙發,電視是壁掛式的超薄大液晶電視,目光觸及到的,無一不是一沓沓的人民幣壘起來的。
臥室裡置了兩個大型衣櫥,雲舫那個衣櫥裡掛起來的全是名牌,舊衣服都疊好了收在抽屜裡;歐式的大床,比小公寓的床寬了許多,晚上睡覺時,他們總是各據一方,離得遠遠的;床墊是進口的,舒適度很好,沐陽卻夜夜難以入眠。
有天夜裡,沐陽跟雲舫說:這個小區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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