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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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佳是後者,沐陽抬頭,見她又抽上煙了,便問韓悅道:“過年你和周亮應該是不會回家了吧?”
“嗯,他媽要過來!”韓悅也問路佳。“你今年還是不回家?”
“我沒家!”路佳吐了口煙,冷冷地說道。
“今年去我家吧,別一個人待深圳了。”沐陽抓住她的手臂道。
“算了,一個人習慣了,而且”路佳欲言又止,韓悅正好起身去洗手間,她才跟沐陽道:“他快過來了,說要來看我!”她彷彿是咬著唇說出這句話的,含糊不清,紅潤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夾煙的手指顫抖幾下,菸灰抖落到桌上。
沐陽也睜大眼看著她,嘴張了張,突然間不會說話了,韓悅走到門邊時,她才吐出一句:“佳佳,別讓他來!”
她知道這句話是白說,路佳根本不會聽她的。
她的手探向桌邊,灰土色的花瓶裡插了幾根漆黑的細竹子,撥弄幾下,嘩嘩地響,偷看她們的男人抬起了臉,望著臉色不好的路佳,似是擔憂地蹙起了眉。
晚上三個人到韓悅家吃飯,自從韓悅懷孕後,家務都是由周亮來做,他切出的菜很粗糙,肉片不但厚而且大塊,沐陽看不過眼了便趕他出去。
路佳倚著牆,韓悅在水槽邊淘米,沐陽拿了瓜果卷刀,蹲在垃圾簍邊上削土豆,三個女人在狹小的廚房繼續八卦。
一會兒周亮拿了個小板凳進來遞給韓悅,路佳笑道:“哪有你這樣的,光顧著疼老婆,怕她站著累,就不怕我們這些客人累呀,看沐陽還蹲著削土豆呢!”
都是高中同學,周亮向來是喜歡和路佳鬥嘴的,也笑道:“算你倒黴,我還就是個刻薄的人,偏心自己家的,哦,我再去給沐陽拿個凳子,她是孩子乾媽。”
路佳一聽,臉頓時垮了下來,對韓悅尖刻道:“喲,你孩子認乾媽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情的?”
沐陽削土豆的手一滯。韓悅當初要她當孩子乾媽時,她也提起過路佳,說只認她一個就不好了。韓悅吞吞吐吐半天,沐陽才明白她的意思:路佳的風評不好,當孩子乾媽怎麼都不適合。這事兒後來也沒機會跟路佳提,周亮這一說出來,她擔心三人又有間隙,忙討好地笑著打圓場:“結婚前兩天說的,你那時不是出差了嗎?韓悅當時只能先認了我,這會兒再正式認好了!”
韓悅心裡不甘願,但事情到這份兒上也只能如此了,不是笨得無可救藥的人都懂得順竿子往下爬的道理,於是跟路佳說:“你成日不見影兒的,孩子想喊你聲媽也難,今天認了這親,橫豎你是有責任了啊。”
路佳這才笑了,眼睛盯著韓悅的肚子說道:“唉,小寶貝誰不疼啊,等你生了,我就搬你家來,每天讓他(她)叫我幾聲來聽聽。”
沐陽面上笑,心裡卻為路佳難過,當初韓悅懷孕是要拿掉孩子的,還是路佳借給他們倆錢,主張他們結婚生下孩子,可一個掏心掏肺的朋友始終是抵不過普通人望子成龍的渴望,中國人太注重名聲,路佳再好,於旁人眼裡,卻也跟舊時仗義的妓女無差別,韓悅當然也不願意孩子與她有過於親密的關係了。
“周亮,你最近工作忙不忙?”沐陽趁機轉移話題,免得韓悅不情願,說漏了嘴,正好她也想探聽雲舫的訊息,而且,她心裡還有個疙瘩――雲舫到現在也沒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
“前段時間忙死了,這段時間還好,老闆不加班了,下班就準時離開,我也可以早點去接悅悅下班。”周亮無意地說著,然後轉身往客廳裡去。
沐陽當然知道雲舫準時下班都是為了陪她一起做飯,剛才的怨懟傾刻折消,心裡甜絲絲地,削土豆的手法也細緻了些。
吃完飯,她和路佳一起打車回家,路上,她說道:“我們三個就數韓悅命好了,看周亮多疼她!”
路佳不以為然。“你怎麼不想想,周亮收入低,韓悅一直沒變心有多難得?”
沐陽想想也是,來深圳的大部份人都會改變,比如程江林。像韓悅和周亮這樣能走入婚姻的少之又少,畢竟是沒有誰願意在居無定所又看不到未來的情況下,便貿然組織一個家庭的。周亮有這勇氣,但程江林就沒有,不知道還在家裡等她的雲舫又是怎麼想的?
她突然想起,跟雲舫在一起這麼久,都是他到她家過夜,而云舫的家她一次也沒去過,他也沒有邀請過她,她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好像周亮還不知道你跟他老闆的關係!”路佳似是不經意地道。
沐陽神色不安地望著路佳。“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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