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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比如他是最適合結婚的物件,我已經二十五歲了,能找個符合條件,自己又有好感的,估計也就這麼一個,至於愛不愛,那是長期相處後的事,目前,我還能肯定…我沒愛上他!”她說得很坦然,黑亮的眼眸在被壁燈映照成淺藍色,淡淡地一抹悽然。“到了這個年紀,經歷了那麼多,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撕心裂肺地愛上的?”
路佳沉默了,沐陽肯為自己打算多一些,她心裡的大石應該放下了,但不知道為何,那塊大石卻彷彿愈發重了,壓迫著她,悶悶的,似要發狂。這個城市,磨滅了多少人最初的激情和浪漫的夢想,不斷地受傷,不斷地自療,再次地受傷,再次地癒合,華麗的夜,無論是一無所有,或是家財萬貫,鏡子裡照出的同樣是一張疲憊的面孔,和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這事兒先別告訴韓悅!”沐陽囑咐道。不是排斥韓悅,她認為這種事只能讓雲舫去說了給周亮知道,若是自己先說了,保不準雲舫以為她有多重視他,恨不得給所有人都發個通知,使他們都曉得一樣!
chapter 11
彷彿他們都認為這是很自然的,挽著胳膊一起逛街,人多的時候,她要說話了,只牽了牽嘴角,雲舫便低下頭,把耳朵貼近了,聽她說什麼。沐陽看上什麼了自己買,雲舫當然也會搶著把錢付了―――他搶到的次數不多。多數女人不是不高興花男人的錢,只是不習慣男人當著她的面,掏錢給她付帳。試想,女人從試衣間裡穿了掛著吊牌的衣服出來,鏡子裡的她十分地光彩照人,她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彆扭地扯扯衣角,男人若趁她換回衣服時跟營業員說:就這套吧。然後把錢付了,女人再出來時,頂多是嬌嗔兩句:哎呀,你怎麼能這樣?這樣多不好。心裡早已是心花怒放了。
事實上,只有情場浪子才會有這樣的經驗。雲舫算得上細心,卻不懂這些討女人歡心的招數,幸好沐陽也不在意這些,她明白兩個人若要長期在一起,靠這些浪漫是不能和諧相處一生的。
最初他們在酒樓裡吃飯,雲舫當然不高興吃飯還要女人付錢,沐陽眼見著每頓飯雲舫都要花出去兩三百塊,她感到不好意思,後來便提議,偶爾出去吃一頓,平時就在家裡下廚。
沐陽把封菜的袋子撕破了,嘩嘩啦啦地將菜全倒進注滿水的水槽裡,便洗肉去了,雲舫挽了袖子接替她的活,清理菜葉。廚房小,兩人站了一排,彎腰各幹各的,雲舫跟她說:“這段時間才知道,在深圳就只吃青菜也不是好養活的。”
“在深圳吃什麼都不好養活。”沐陽斜著切下一片薄薄的肉片,額前落下一縷發綹遮了眼睛,她的手油膩膩的,仰起臉跟雲舫道:“幫我弄下頭髮。”
雲舫擦乾淨手,給她把發掠到耳後別住,順手捏捏她的臉。沐陽嘀咕道:“改天要抽個時間去把頭髮剪短了,工作時理頭髮的次數比我按計算器的次數還多。”
“你的頭髮也不長,剪剪前面的就好了。”雲舫說。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女人留長頭髮,最好這頭髮還就是為他留的。”
“誰講究這些,我只是覺得全剪了你到時又嚷著可惜,不是自尋煩惱?” 雲舫理性地道。
“我也只是修一修而已,並不會剪短。”
雲舫搞不懂既然是動了剪子的,那麼頭又怎麼不會變短?但沐陽這樣說的,他便笑道:“難怪以前一個朋友說,交一個女朋友能長很多見識!”
“那他見識多嗎?”沐陽笑著問。
“算多的,起碼比我多。”雲舫適時撇清,他怕沐陽追問以前的事兒,忙又道:“他其實是遇不到合適的,眼光太高了!”
“是你很好的朋友嗎?”
“大學同學,一個宿舍的,算是兄弟了。”
“也在深圳?”
“是啊!”
“那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見他吧,看他到底有多少見識!”沐陽笑道。
男朋友的好友,女人即便只是聽過三言兩語,便會打心底地覺得親切,爾後產生好奇心,或許不是那麼急切地想見到,言談中也會透露出這些資訊,以示對男友的重視。也或許,每個女人都希望愛人的朋友與她是無隔閡的。
男人這個時當然回答:好,看他什麼時候有空約他來見見吧。然而云舫卻因她的話,表情僵了僵,立刻又笑了,似呷了醋地玩笑道:“你想見他,也不管我的感受!”
“那是你的朋友,我想見也是因為你,你要是不讓我見了,我還能私下去見他不成。”沐陽把肉扔到盤子裡,擠到雲舫旁邊清洗砧板,眼光瞥到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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