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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的女兒回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故事不應該是這麼簡單的。
“你們該懂事了。”於慶耀臉色一沉,又斥道:“佳佳幾年沒有回趟家,沐陽也是,在外面一點分寸也不懂得把握。”
他擺出了長輩的架子跟威嚴,沐陽聽出他說的是她和雲舫的事,現在只擔心他要在深圳長住,一旦他知道了自己和雲舫同居,肯定會跟家裡通氣,那就糟糕了。這樣一想,她趕緊鬆開了雲舫握著的手,規規矩矩地坐好,不敢吭氣。
她一鬆手,雲舫不明所以,但心裡總是有些不快,扭過頭望著窗外,正好瞥見路佳臉色蒼白,玫瑰紅的嘴唇微張著,一副想說什麼卻失了聲的無奈樣子。
“請問你貴姓?”於慶耀突然問他。
“免貴姓柏。”雲舫不卑不亢地應道,然後從名片夾裡抽出張名片雙手呈給他。
於慶耀接過看了眼說道:“自己經營公司?”
“是的。”雲舫謙恭道:“目前規模還很小。”
“時機未到,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發展!”於慶耀說話時目光黯淡地看了眼路佳,又道:“改天找個時間聊聊?”
雲舫因他的話怔了怔,隨後爽快地應道:“好的!”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雲舫一直沒說話,似在思考問題,沐陽卻會錯了意,以為他是在為自己開始鬆了手而生氣,老實地坐在一旁,快到家時,雲舫開口問她:“你那於叔是做什麼的?”
“地產!”他終於願意說話,沐陽舒了口氣,討好似的講得詳細了些。“兆豐華地產開發,公司在武漢,你可能沒聽說過。”
“哦!”雲舫應了一聲,又似專注地看前面的路,沒再說話了。
晚上,趁沐陽沖涼時,雲舫開啟電腦,在搜尋欄裡鍵入“兆豐華地產+樓盤”,結果令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怎麼也料不到中午與他一起吃飯的人,竟然是好幾個大型樓盤的開發商,接著,他又搜尋到一些影片,不久前坐他對面的人,正赫然坐在螢幕前與主持人從善如流地談他如何在十年間將企業發展壯大,順帶宣傳了上海正在發售中的新樓盤。
“雲舫,再拿件睡衣給我。”沐陽在浴室裡叫道。
“哦,等等。”他關閉了所有網頁,走到衣櫃前找了件絲織睡衣給沐陽送去。
“真倒黴,不小心把睡衣給淋溼了。”沐陽揉著溼嗒嗒的頭髮走出來,把手裡那件剛洗過的睡衣拿到陽臺上晾好,回到屋裡,見雲舫合衣倒在床上,上前推了推他。“跟你說過幾遍了?穿著衣服別往床上躺,快去洗了再睡。”
“哦,好!”他起身便往浴室走去。
“浴衣浴衣!”沐陽撈起椅背上的浴衣給他。“你在想什麼啊?神不守舍的!”
“你在旁邊我怎麼會神不守舍?”雲舫扯開一抹淡笑。“好了,我去沖涼了,你睏了先睡!”
他關上門,浴室裡氤氳著白色的霧氣,濃郁沐浴乳的玫瑰香味充斥到鼻尖,鏡子上的水霧滴出幾條清晰的痕跡,他站了半晌,才拾起流理臺上的抹布,傾身把鏡子擦得明晃晃的。
chapter 18
沐陽不懂為什麼眼前的霧是黑色的,黑靄靄,輕飄飄的,像是新寡婦的頭紗,從她的頭頂掠過,一滴冰涼的雨擦過臉頰,她拔腿往前拼命地奔跑,不要那黑紗矇住她的臉,她這樣想著,跑得更急了些,氣喘吁吁,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這不是夢嗎?
並不是夢,那塊黑紗離她越來越近,前方卻亮了起來,好似火車出遂道時的那瞬間的光芒,她狂喜地加大步伐,那黑紗跟得很近,每每要覆上她的頭頂時,她又跨出一步,險險地躲開,終於到了出口,她卻捂著嘴,不敢置信地望著醫院雪白的牆壁,佳佳平躺在病床上,闔著眼眸,她的臉跟床單一樣的顏色,被燈光照得像是裹了層水銀般的色澤,僵直地,毫無生氣的――
病床旁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人,是背對著床抽菸的於叔,還有,雲舫怎麼會在這裡,那時她還沒有認識他呀,她的大腦一片混沌,雲舫突然繞過病床,狠狠地抱住她。雲舫是很溫柔的,她想,他不可能這麼粗魯,勒得她喘不過氣,她的血液都被擠壓到大腦,額頭和臉上的血管似乎就要爆開了――
“沐陽,沐陽!”
她聽到喊聲,在黑霧裡坐起身,手腳被禁錮住了,抬起頭,是雲舫並不分明的臉,真的不是夢,她駭然地尖叫出聲。
“沐陽,到底怎麼了?”雲舫抱緊拼命掙扎的她,手臂傳來尖銳的痛楚,他不明白一個睡著的人怎麼會有那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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