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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糖糖可從來就是有點沒心沒肺的,如果不是她關心的人,那麼誰也別想在她面前打感情牌,那招對她沒用。
糖糖的這個要求宇文無羈自然不會答應,他剛剛才微微鬆開了的眉頭又再依稀的擰在了一起:“你不想參加父皇的葬禮?”
要知道,父皇從前最疼愛的就是她了,她怎麼如今可以說出這番話?她還是原來的宇文佳榮嗎?
儘管她的理由聽上去很充分,可是不管怎麼樣都還是說不通啊,一個女兒,怎麼可以不參加父親的葬禮呢?再說,雖然他父皇子女眾多,但是出色一點的,也就那麼幾個,她若是不出現,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她可是他們眾多兄妹裡面最耀眼的一個,也是最受人關注的一個。
“陛下,草民以為,公主所言極是。時間緊迫,皇上既然已經駕崩,公主也曾祭拜守靈,如今還是大宇的安危要緊啊,想必皇上的在天之靈應該也不會怪公主的。”看到宇文無羈表情的變化,張清遠立刻站住來說道。
他其實心裡也奇怪為什麼糖糖不願參加她父皇的入葬事宜,不過,他向來覺得這個公主的思維方式跟行事方式跟普通人都不一般,她的身上似乎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曾經,他暗地裡為大宇的國運補過一卦,卦象乃大凶也。不過,很快他便從那兇卦中窺探到了另外的轉機。此卦雖然兇險,但是卻並非死卦,上面唯一的轉機便是會有一種新鮮力量的出現,這股力量能讓大宇脫離險境。
只是,這股力量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他便不得而知了。
直到宇文無羈帶人夜闖皇宮那夜,糖糖如天神般的降臨,讓大局迅速扭轉,他才明白,所謂的一種新鮮力量便是糖糖。只是,他不大明白,糖糖原本就是太子集團的人,為何卦上會顯示她是一種新鮮的力量。還有她告訴他的槍械的做法,以及她口中經常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些新鮮詞彙,這些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聽到張清遠為糖糖說話,宇文無羈的臉色稍稍平緩了些,他轉過頭看向糖糖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便安心去完成你的事情吧。”
“謝太子哥哥,那我先走了。”奸計得逞,糖糖朝大家眯眼一笑,然後快速的跑出了御書房,往千禧宮跑去。
可是,誰知道她才出了御書房沒多遠便看到了一個身穿孝服的女人在宮中行走的長廊上訓斥一名宮女。
她嘴臉尖刻,表情囂張,那樣子是恨不得將那宮女剝皮拆骨一般惡毒。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頂撞本宮,你信不信本宮要了你的小命?”
“奴婢不敢,祥妃娘娘饒命啊。”那宮女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腦袋不斷的往地上磕頭,額前早已磕破,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饒命?哼,我饒了你,誰來饒我。好,好,好,如今皇上去了,你們一個個都要翻了天了。你放心,就算是要殉葬,本宮也要拉著你們這群狗奴才一塊兒陪葬的。”那女人不依不饒的罵著,然,糖糖驚訝的發現,她雖然言辭刻薄,可眼中竟含著淚光,臉色不知道是因為那孝服是白色還是原本就面板很白,總之看上去是一片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糖糖清晰的聽到她說“殉葬”二字,如果她沒有理解錯,所謂的殉葬,便是活人跟死人一起,埋在陵墓之中吧。
她從前在歷史書上看到過相關記載,當時只覺得很殘忍,沒想到,如今竟然被自己給撞見了。
看來,這宇國也流行這樣的做法啊。
“來人,給我把這狗奴才綁了送到暴室去。”那宮女一直再求饒著,然,那祥妃卻並不理會,最後對身邊的人命令道。
“娘娘饒命啊,看在奴婢這十多年在您身邊伺候的份上,請饒了奴婢吧。”那宮女聽到“暴室”一詞之後,渾身一顫,頭磕得更加厲害了。
然,不管她如何求饒,那祥妃都不再看她一眼,只自己扭過頭將眼淚擦掉,一臉的決絕。
糖糖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幾步,走到祥妃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犯了什麼錯?”
許是沒有料到糖糖在這個時候會突然來到他們面前,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那祥妃更是看都不敢看糖糖一眼,連退了好幾步。原本還哭喊著要饒命的宮女此時也變得鴉雀無聲,整個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無比。
“我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大家都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糖糖再一次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怎麼,連清仁公主也要來問本宮的不是了嗎?”祥妃到底是做了多年的主子,她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