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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有多久沒有碰到過這麼可怕的對手了?而且,還是個女子。若不是今夜自己在皇宮中來保護義父許如風,怕是也沒機會與她交手。
沒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宰相許如風的另外一個義子。與之前那個同許熙瑞通姦的義子不同,玄冰與其說是他的義子,倒不如說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一個殺手兼保鏢。
當年許如風從難民堆內撿了五十個孩子,想要將他們培養成自己需要的人才。最後,只剩下三個。一個經商,一個從政,還有一個便是玄冰,專門替他殺人,和保護他的安全。
與許熙瑞通姦的那名男子,正是跟許如風一起置身官場的義子許昌風,而許熙瑞腹中的胎兒,正是此人之子。許如風原本計劃著,等幫著悅王奪下皇位之後再加害與他,接著,讓許熙瑞生出的孩子坐上皇位,這大宇的天下便是他們許家的了。
可是,誰曾料想,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不僅僅女兒跟義子死了,並且還是以那種讓人乍舌的姿勢死去。他當時正在跟悅王宇文無緒討論怎麼剿滅太子軍,聽到許熙瑞死了的訊息,立刻同宇文無緒趕了過去,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在只有死屍一片,宇文無緒看到許熙瑞的死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看向許如風的表情也變得恐怖異常。
“宰相今日若是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怕是走不出這皇宮了。”宇文無緒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般森冷。
他為了這個女人不惜加害自己的父皇,可是到頭來,她卻早已揹著他跟別人勾搭成奸,屈辱加上不甘讓他的情緒變得異常暴怒。
“王爺無需動怒,老臣自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交代。”許如風此時的臉色也是陰沉一片,他籌謀半生,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是卻出現了這麼大一個意外,讓他的全盤計劃都落空,如今別說是染指江山社稷了,怕是連這條老命也有危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蒼老的聲音中氣十足,對著面前的侍衛長大聲問道。
“稟宰相大人,卑職當時正在值夜巡邏,突然聽到鳳棲宮這邊傳來幾聲巨響,等卑職等趕到的時候,所有宮人都已經嚇傻了,闖進寢房一看,便是這幅情景。”侍衛長聲音有些發顫,這等醜聞被他們撞見,怕是今日在這裡的人都難逃一死了。
“如此說來,也就是等你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悅王妃跟許大人已經死了?至於他們是怎麼死的,你們都沒有親眼看見是嗎?”許如風聞言,犀利的眼神看向侍衛長,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稟宰相大人,是的。”侍衛長看著許如風的眼神有些發怵,他低聲答道。
許如風得到侍衛長肯定的答覆,他立刻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有些發白的鬍鬚抖了抖,他轉過臉看向宇文無緒道:“王爺,依老臣之見,此事極為蹊蹺,熙瑞和老臣義子昌風自小便是兄妹親情,何來男女之愛,更不可能會做下這逆天亂倫的苟且之事啊。”
“可是,現在這情況該如何解釋?”宇文無緒似乎也覺得許如風說的話有那麼一些道理,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繼續問道。
“老臣以為,定是那刺客安排的一切,目的就是為了讓王爺與老臣反目。王爺細想一下,這一切不會都太巧合了嗎?剛好是今天老臣跟王爺您商討大計,剛好昌風來找熙瑞,剛剛好他們都以如此姿勢死於床榻之上,這一切的一切,若非有人精心安排。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吧?”許如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從來不小,他很擅長將死的說成活的,可是,偏偏宇文無緒還就吃他這一套。
他剛剛看似合理的推斷其實漏洞百出,即便真如他所說是有人刻意陷害安排,那麼,這麼大一個死人要弄進守衛森嚴的皇宮,還要弄進鳳棲宮,沒道理不驚動任何人啊。
如果說,許昌風是死之前就來到了鳳棲宮,那麼,這麼晚了,他又來這後宮做什麼?難道真的一個簡單的兄妹之情能解釋得過去?
最最解釋不通的便是他們死時的姿勢,相信不管多麼高明的殺手,多麼厲害的陰謀家也沒辦法讓一個死人跟另外一個死人合體吧。
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剛剛許如風說的那些話都是屁話。
可是,現在的宇文無緒已經沒得選擇了,除了選擇想象許如風,他還能怎樣?他如今已經為了那皇位跟天下人反目,如今能支援他的只有許如風,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同樣,許如風也是沒有退路了。現在,他的計劃已經落空了,幫宇文無緒奪下皇位之後他可能可以多活幾年,一旦宇文無緒輸了,那麼他就立刻得人頭落地。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