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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就好像她的生命中從來沒存在過這些讓她不愉快的因素一樣。
鬱南懷發著呆,只是呼吸聲可以依稀從電話那端傳過來,鬱好也低著頭並不說話,晃著神和他呼吸與共,想象著他寬闊的眉間那抹彎曲裡藏著的息韻。
浴缸裡的水有些涼了,泡沫也消了不少,有些冷,但她又覺得這樣凍著醒醒神也好。窗外是漫無天際的黑暗,這裡是三環郊區,根本看不見城市裡的琳琅燈火,反而有種寧靜。玻璃窗上有依稀的水汽,她伸出手漫無目的地在玻璃上反覆地寫著一句從小就喜歡的周邦彥的小詞,“南陌上,落花閒。雨斑斑。不言不語,一段傷春,都在眉間。”
那大抵就該是他們彼此現在的樣子吧。
他的聲音傳過來時還是那麼的不真實,嗡嗡地帶著迴響,“你還喜歡小舅嗎?”
她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喜歡這兩個字竟然是從鬱南懷的嘴裡說出來的。她怔忪了許久,半天漫上一抹苦笑,“小舅,我不用你時時提醒我有多麼變態和噁心。我知道你要結婚了,我影響不到你們的。如果你要我出來,想表達的就是這樣一份心跡,那你大可不必擔心了,我沒有那麼不堪。”
這番話說得鬱南懷更加頭疼,“好好,我只是想說,你要是還喜歡我。。。”
鬱好正要說話,舒健昔敲了敲門,沉聲問,“好好,怎麼洗了這麼久,出來我給你上藥。”
鬱好嚇得一激靈,狠狠的閉上眼睛,整個身子都沉在水裡,方才鎮定下來,對著電話說,“小舅,先掛了吧,我要睡了。”
鬱南懷聽見那低沉的男聲,和談話的內容,整個人猶如墜入了冰窖裡,結束通話電話以後,緊緊箍著方向盤,目光越來越幽深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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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平順,鬱好覺得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錯覺。
那晚,跟鬱南懷打過電話以後,她整個人恍恍惚惚,迷離不已。腦袋嗡嗡地響著,好像下一秒就要靈魂出竅。舒健昔倒是難得溫柔,細心輕柔的為她上藥。
看得出來,他看見她光裸的肌膚時,還是忍不住的想大肆撲過來蹂…躪,但是他竟真的忍下來,只是側躺在她身側,摟著她,珍貴的像絕世寶貝一樣。
舒健昔對女伴的確大方寬厚,他答應給她機會,該許給她的都許給她,並且還給她一個適當的自由。
但這個自由是絕對的:我有需求的時候你一定要出現。我會保障你的物質需求,以及適當的情感需要。你可以繼續你的生活,隨便把我當□□還是男伴。
最後他在咖啡嫋嫋的蒸汽裡看著她,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光,“一句話,陪我上…床,生理需要給我滿足了,我能給你的都給你。”
鬱好其實猶豫,忐忑,惶恐了好久。去看了趟鬱山,他已經被舒健昔轉入VVIP病房,用著進口的好藥,還有一個技術頂尖的精英團隊在等著給他手術。她沒有見鬱南懷,不是不敢見,而是他昨天的話太過模糊,萬一真如她想的那樣,真是怕見了以後就再也回不了頭。鬱安葉跑到了西班牙避風頭,只在那裡等著鬱好臣服於舒健昔,然後舒健昔再改掉她暗中動手腳轉走的那筆黑賬,那麼,鬱家的老舊產業就可以真正的迴歸到鬱安葉手裡了。
在一家小咖啡廳窩了一下午,出門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雪,那是那年最後一場雪了,很多年之後,鬱好依舊記得很清晰,就是那場雪,讓她安定下來,允許舒健昔肆無忌憚地闖進她的世界,也正因如此,這個蒼白的決定幾乎荒蕪了她整個青春,然而,奇異的是她並沒有後悔。
鬱好抬起頭來,眨眨眼,冰雪中的街道覆蓋著綿綿的白雪,世界的喧囂都被瞬時淨化。
跟著舒健昔就跟著吧,她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糟到哪裡去?
鬱好身體不舒服,休養了一段時間以後,又趕上來月事。舒健昔來接過她兩次,意欲明顯,但是並沒有得到滿足,顯得有些煩悶。
當然,大多數的時候他能忍過去,只是親一親摸一摸她,或者盯著她發呆。
其實,舒健昔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獨獨對她有那麼強烈的渴…望,這種想望甚至強烈到讓他瀕臨失控。
忍不住的時候就玩些花樣,偏偏她又臉皮薄,只肯給他揉揉那裡,再多的怎麼哄也不肯做。做的時候必須是晚上,還得關燈,否則她不配合;磨她,她就抱著他埋頭耍賴。
等到她身體利索了,舒健昔又要出國去親自辦理一項業務,出門時間得有大半個月。他走的第十三天回來了,鬱好那時正在學校食堂和譚小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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