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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子鬱好沒見過,想是他另一處獨宅,這裡的裝修和陳設倒是更生活化一些,依舊是一水的黑白相間,風格嚴謹深邃。
客廳的牆壁上開著幾扇雙層的鋼化玻璃,大落地窗顯得亮堂非凡,鬱好站在其中一扇邊上,望著壁櫃上的黑色鬱金香出神。舒健昔從剛才在車上聽著那首《忽然之間》就不怎麼說話了,神情恍惚的厲害,如今坐在沙發上更是沉默,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鬱好覺得有些話是該說說清楚,思忖良久,才開口,“好了,我心情恢復不少,我們談談吧。”
舒健昔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聲,眼睛盯著那盆黑色的花,神情若有所思,“好,你坐到我身邊來。”
鬱好沒有動,靠在玻璃上,抬頭冷冰冰地看著他,“我就在這裡。我想問問你,你從來不缺女人,上趕著你的未必比我差,為什麼是我?”
舒健昔這才看著她,“我說我是一見鍾情,你信麼?”
鬱好勾起唇角,“你都三十歲了,你跟我一個小姑娘說一見鍾情?”
他若有若無的笑著,涼薄的唇微微彎著,“好好,你有時候太早熟,少年老成並不可愛。如果我說我的確是出於這個想法呢,三十歲了,我依舊是個身心正常的男人,喜歡漂亮年輕的你,有什麼難以理解的。”
鬱好不置可否,輕輕的摸著身旁的花,冷笑,“口口聲聲說喜歡,你要真是喜歡我,為什麼不直接放手去追我,卻聯合我姐姐迷…奸我,”說著,想起昨晚,膽寒得有些發抖,“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喜歡到連追我的時間都沒有,等一等我的時間都沒有嗎?你這麼不尊重我也叫做喜歡?”
以前小特倒是提過,舒健昔在圈裡是鑽石王老五中的王老五,上趕著巴上來的千金名媛多得是,他都未必正眼瞧,以前有個驕傲的富家小姐看上他了,死活求著家裡人給他們牽線,孃家母親寵女兒寵慣了還真去求親,舒健昔礙於長輩顏面見了幾回,後來突然有一天再也不見那個小姐了。極少數圈裡的人才知道,那個富家小姐愛而不得就下了藥,誰料舒健昔毅力過人愣是咬牙一下沒碰她,待他過了勁兒,氣得大發,暗地裡使絆子折了那小姐本家近一半的家底。那小姐成了圈子裡的笑話,而舒健昔到從此落得個清淨,極少再有閒雜人等輕易近的了身。
毅力過人又冷狠無情的舒健昔怎麼可能會對她一個小小模特一見鍾情呢。跟在鬱南懷身邊那麼久,她練就的好本事就是從來不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舒健昔,如果不是非我不可,我能不能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了行嗎?我不可能愛你,我們不合適的。”
舒健昔眼眸深深,“我也想放了你,可是誰來放了我?”見她竟然掐下一朵花瓣,他低斥,“別碰那盆花!”然後心煩意亂起來,似嘲諷般的笑了笑,“像你說的,我都三十歲了,不想浪費時間搞些花哨的東西。我是成年人,需求很明確,我給你錢,你陪我上床,就這麼簡單。”
“嗯,很公平的。你爸爸的手術費小一百萬,你姐姐借跟我假結婚的由頭捲走了3%的舒氏股份,市值6個億,我饒了她,放她好好的,只要你當我的情人不過分吧。”他搖著二郎腿,有些漫不經心,“或者,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走,但是,用不上一個星期你就會哭著回來求我。不要看我平常對你和顏悅色,你觸了我的底線,滿足不了我費盡心機想要的,我一樣下得去狠手。”
鬱好愣在那裡,情人嗎?
很久以後,當她真愛上舒健昔,她才明白,原來她也只配做他的情人。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所以說,她一貫引以為豪的從不自作多情,卻真正變成了自不量力,變成了天大的笑話。
舒健昔嘆口氣,悶悶地想,恨就恨吧,只要能繼續看見這張臉,這個人,哪怕她恨死他,他也。。。不會在乎了。
只要鬱好在,就好像她還在,那麼他的自由和他的愛情就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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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母打來電話的時候,舒健昔正在泡澡,翻弄著手機裡珍藏許久的一張照片,那裡的女孩子巧笑倩兮,倒頂應她的名字,Angel,他嘴角還掛著笑意呢,接電話的聲音都格外柔和。
舒母一愣,倒更為擔心兒子了。前陣子本來家裡是安排好了人的,莊家的長女莊羽修,也是A市門楣顯赫的,人漂亮得體,當得起舒家主母風範。兒子突然說要和人結婚,丈夫氣得犯了病聲稱如果兒子要是執意和鬱安葉結婚,他就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結果,她倔強的兒子還真的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