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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床上躺下,就聽劉總管在院外叫喚。
夢桃隔著院門問道:“管家有何事?我家小姐已經安置了。”
外頭的劉深回道:“並沒什麼要緊事,既然王妃已然睡下,那便不必打擾了。”
瑾瑜一回府便徑自回了陶然居,只對武敏佑說自己喝多了,想一個人休息會。
今日武敏佑覺得自己在外頭長了面子,自然乖順,也沒像平時那樣纏人,只說了幾句就回了華穆居。
瑾瑜靠在軟榻上,想起剛剛在武王府對二哥還有右相阿諛奉承的人,心裡一陣厭惡。他雖為帝子,卻因母族之故勢單力薄,作為中子,比上不得處處鋒芒盡露,比下又不能太過韜光養晦,這其中的衡量他心中自有計較且已習慣這些。只是不知為何,他今日卻沒來由的煩躁,尤其是聽到那些人誹謗上官芸的時候,他恨不得把他們的雙眼挖出來,讓他們親眼看看!
說起上官芸,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未帶她去赴宴反而帶了武敏佑,不知她會是何反應。今日從宮中出來,他與她就再沒說過一句話。這麼夜了,不知她在做什麼。
於是他遣了劉深去,看看她在做什麼。誰知,劉深回稟時卻說,她已然安置。是了,這麼晚,自然是要安置的。
瑾瑜換了衣,等丫鬟鋪完床後便上床睡覺。可是在床上躺了很久,卻始終都睡不著。於是他索性起身,在府裡隨處逛逛。不知不覺,他停在了採菊軒的門口。下意識的抬頭,卻發現這不是採菊軒,而是龍飛鳳舞三個大字宿痕軒。
他的王府裡什麼時候有宿痕軒這個院子的?細細一看,這明明就是採菊軒。這裡是他最喜 歡'炫。書。網'的地方,未娶親時時常將這裡作為愜意暇居的場所,採菊軒這個名字還是他親自取的。王府裡的院落的名字都是他親自取的,還有武敏佑居住的華穆居,原先叫倦勤齋,可是誰知那個武敏佑不喜,便改了名。
啊,是了,想必宿痕軒這個名字是她取的。瑾瑜再次抬頭細細的看著那三個字,字型骨架分明,行雲流水中又透著股秀氣,十分好看。正所謂看字如看人,也許上官芸就如這字一樣,要細細的品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人物:
5
5、昔日情,哀傷歌 。。。
第二日五更天,瑾瑜便起起身上了早朝。昭曦十六年七月,他便入御史臺任職,掌諫言。每月他均需上折將一些官吏的瀆職行為上報天聽。這日,他親自往雍華宮儀元殿面見昭曦帝。昭曦帝對瑾瑜表面上雖說未有過多寵愛,但是心裡確是非 常(炫…書…網)滿意他。近年來,太子與武王之間已是勢同水火。此二人都是自己的愛子,雖說他對武王頗多偏愛,但太子始終是自己的嫡長子,這些年來也並沒有多大的過錯。看到其兄弟睨牆,昭曦帝自是痛心,而此時他也漸漸的將目光放到了四子瑾瑜身上。
瑾瑜並不知道昭曦帝心中所想,只是將此月的一些摺子整理了,遞上去讓昭曦帝過目。議完政事,昭曦帝隨口提到了新進府的上官芸,其言間無非是讓瑾瑜處理好家事,夫妻和睦。昭曦帝之所以提到這件事,自有他的用意。上官芸乃左相外孫,又是上官源獨女,此女為滕王妃,對滕王自是有利。且又說武敏佑為側妃,武氏一族自然也會視瑾瑜為自己人。這樣一來,朝廷裡的黨爭倒全因為瑾瑜的這兩樁婚事變成了一邊倒的形勢,也好讓他能暫時的一碗水端平。
瑾瑜向昭曦帝跪了安,出了雍華宮後,並未立即出宮,而是往賢妃所居的蘊華宮來。他到的時候,賢妃正在撫琴,彈得曲調還是以往那首。等曲樂一畢,瑾瑜這才上前請安。
賢妃看到兒子來了,自是高興,忙吩咐著讓拿瑾瑜愛吃的點心,果子什麼的,又說道:“你好些天不來了,怎的,今日得閒嗎?”
瑾瑜笑笑說道:“是,兒臣今日進宮述職,見時辰尚早,便往母妃處來討杯茶喝。”
賢妃聽了,溫柔的笑了笑,又說道:“今日來,真的只是來喝茶的?”
瑾瑜但笑不語,只抿了口茶,目光隨意的瞄了瞄殿裡的宮人。
賢妃會意,撤退了宮人,望著瑾瑜。
瑾瑜見殿中只剩他母子二人,才開口道:“母妃,兒臣此次來,是有一事要同你商量。”
“莫不是這肱骨之爭?”肱骨之爭指的便是朝中的大位之爭,如今宮中所有人都已選隊站好,只剩他們母子還是中立。這眾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們母子倆,看看他們究竟會支援誰,抑或是兩不相幫,漁翁得利。
“不知母妃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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