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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哪個不是審時度勢,不看大婚夜洞房花燭的事,只看昨日王爺赴宴,相隨的是側妃而非王妃便知府內如今的形勢,再看上官芸一味退縮並無爭寵的意思,便漸漸的不去理王妃正院的事。府內一旦有什麼事,也是徑自稟告總管或是直接去側妃院華穆居向武敏佑稟告。底下的下人見了,茶餘飯後自然是要說主子們的閒話的,說著說著,上官芸就漸漸的被下人們稱作是下堂妃了。
不過這些事上官芸自然是不知道的,就連夢桃和夢橘也不知道。夢桃和夢橘是上官芸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要跟在她身邊形影不離的。但是平時,活潑好動的夢橘總是會出院子轉一圈的。可現如今,因著昨日受氣的事,主僕三人中最愛熱鬧的也不出去溜達了,自然是不知道府內眾人的閒言碎語的。
上官芸在宿痕軒隨意用了碗小米粥後,便靠在小花園的涼亭裡看了一會書,過了一小會便放夢桃和夢橘兩姐妹去休息了。原先兩人還不答應,硬是要陪到她安寢,倒是上官芸執意堅持,才聽話的去安歇了。
等夢桃和夢橘走後,上官芸收起手中的書本,起身走出亭子,抬頭望向天空。可是天空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沒有月亮甚至沒有星星。雖已三月,但是夜裡依舊寒涼,一陣寒風吹來,陡然讓上官芸微微打了一個寒戰。
她忙走進寢房,披了一件淡紫白毛邊的披風,又信手拿起掛在牆上的劍。上官芸走出屋子,站在抄手遊廊的屋簷下,才發現天空中飄起了柳絮。她伸出手想去接那片片的柳絮,可是還未等她仔細看清楚它的樣子,就已經隨風而去了。她閉了閉眼,定了定神,等再一睜眼的時候,迅速的拔出劍在小花園的中央舞起來。
瑾瑜在書房寫了一會字,忽覺肚子有些餓了,便放下筆喚來小廝。那小廝聽到滕王叫人,便忙不迭的跑進書房,喘著氣回道:“爺,有什麼吩咐?”
瑾瑜抬頭一看小廝,只見他肩上白白的一片,便問:“你肩上怎麼了?”
那小廝扭頭瞥了一下,不在意的回道:“應該是柳絮黏在身上了,小的聽見爺有吩咐便忙趕過來了。”
瑾瑜一聽,頓時興致所至,連先前肚餓傳膳的事也忘的一乾二淨,徑自繞過書案往書房外走去。他走到屋簷下,一看,片片柳絮正隨風起舞,彷彿冬夜裡的鵝毛大雪。
那小廝見王爺未有吩咐,便微扶著腰問道:“不知爺有什麼吩咐?”
瑾瑜回過神,這才想起剛剛的事,便說:“也沒什麼,去看看廚房還有些什麼,只要是清淡些的就隨便拿些過來吧。”
過了好一會,瑾瑜都做了兩首贊雪詩了,那小廝才端著一碗小米粥回來。
瑾瑜還未看那小米粥,便聞到小米粥的味道,清香四溢,頓覺食慾大振。他走到膳桌旁,喝了一口小米粥,糯而不膩齒頰留香,忙問道:“這小米粥做的不錯,今日廚房是誰當值啊?”
話音剛落,那小廝便“噗通”一聲跪下,惶恐的道:“王爺饒命!”
瑾瑜皺眉,他只不過隨口一問,而且他也未有不高興的地方,這小廝怎的就如此驚慌呢?於是,他放下湯匙,問道:“你何出此言?本王只是問你這粥的出處,又不是在問你的罪。”
那小廝抬眼偷看了瑾瑜一眼,見他神色平和,不似動怒之狀,便顫顫巍巍的道出了緣由。原來,今日府中掌勺的大廚由於家中有事向總管告了假,提前收了工。原本劉深並不答應,只是後來瑾瑜上朝時的隨同來報,說王爺會晚回來,劉深這才準了那廚子的假。而廚房的人也是左等右等,等過了晚膳時間也不見滕王回府,只當他是在外頭用了,故而廚房裡也並未有多餘的食材。
那小廝一聽,這下壞了,那爺不就是要餓肚子了?於是他便先去了側妃院裡的小廚房,可誰知還沒走進去說出來意,就被那裡的管事嬤嬤給訓了一頓,說什麼小心打擾側妃清夢。
無法,他又跑到上官芸的宿痕軒,可是那裡卻是早早的落了鎖,幸而他與那裡小廚房的一個名叫可兒的粗使丫頭相熟。聽那丫頭說,廚房裡還有一些小米粥,是夢桃怕上官芸夜半肚餓特意留的。這小廝為了辦好差,也只好厚著臉皮討要了些。
瑾瑜聽完,也知道他剛剛吃的小米粥是今晚上官芸吃的。看著那小廝,心下嘆了口氣,嘴上說道:“起來吧。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歇了吧。”他又怎會不知那小廝是因何惶恐,如今府內的流言他自是有所耳聞。
等那小廝走後,瑾瑜又再吃了幾口小米粥,愈發覺著好吃,三口兩口就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走出書房,天空依舊飄著柳絮,還滲著空氣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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