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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武鳴復知道,皇帝接下去的動作定是會提升他們武家。文華大學士不過是個頭銜,並無實權。此次加封雲辰,不過是為了安撫那些個老臣。他原先一直想不通雲天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突然辭官,現在一看昭曦帝此舉,他才知雲天還真的是不愧是兩朝元老!
昭曦帝先暗地打壓雲辰,後答應雲天請辭,而後再加封雲辰,這一步步下來彷彿是一個又一個的套。雲家風光了兩朝,功高震主,也的確是不容於皇帝了。也幸而雲天聰明,及時抽身,雲家才不落的個晉氏的下場啊!
武鳴復把這一切看下來,心中竟驚出了一陣冷汗。現在雲家,那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他們武家了呢?皇帝對皇后母族晉氏尚且如此,不知將來有一天,武家的下場會是什麼。思及此,他朝他的侄子武王看去。武王同昭曦帝性情相似,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大位,他們武家是不是意味著會是下一個晉氏?
瑾瑜站在大殿之上,耳邊還回響著內侍總管宣旨的聲音。對於父皇的做法,他是越來越不明白了。從小到大,父皇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個那麼一個遠遠的人,永遠都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如今儲君之位,大哥和二哥爭奪的這麼厲害,父皇不會不知。可是為什麼,他還是用這麼曖昧不清的態度處理此事,任由黨爭愈演愈烈呢?對雲家的一貶一提,究竟是為何?
直到回到府裡,他還是帶著這樣的疑問,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宿痕軒。今日之事,想必上官芸也有所聞,不如聽聽她作何感想。
思定,瑾瑜便起步走進墨韻堂。對於上官芸的習慣,他也差不多摸清了。用過午膳後,她不是在書房便是在午憩。可誰知,他當他踏進墨韻堂時,卻不見其身影。於是,他便往寢居處去,一瞥,竟也不在。
這時在院中做女紅的夢桃眼尖的看到了瑾瑜,忙起身問安道:“王爺。”
瑾瑜一見夢桃,立馬問道:“王妃呢?”
夢桃不出聲,只扭頭看向院中的那顆銀杏樹。
瑾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身黃衫的上官芸正坐在枝椏上,靠著樹幹發著呆。他覺得有趣,便打發了夢桃徑自往銀杏樹走去。他佯裝不知的大聲道:“夏日炎炎,這樹底下倒是適合乘涼。”
上官芸一驚,看到樹下的瑾瑜,心道,她竟未察覺。這時,又聽得他道:“誒,本想找王妃對弈,沒想到王妃卻貪戀高處的好風光啊!”
上官芸見他難得像今日這樣作態,便由著他,只漫不經心的道:“高處可不一定是好風光。”
“既然如此,王妃還是快些下來,正所謂高處不勝寒!”瑾瑜見她搭腔,這才仰頭對上官芸說道。
上官芸低下頭,看到瑾瑜那般眉眼在陽光的對映下顯得更加俊朗,心中再一次罵道,真是妖孽!
瑾瑜噙著笑,看著上官芸輕盈的從樹上躍下,落地也悄無聲息,不禁想起那夜相遇。真沒想到那夜相鬥之人,竟會是她!不過現下想來,會有那一身絕世輕功的,也只有師承陸梨才可做到。
上官芸見瑾瑜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陡然一跳。她自問不是什麼世俗之人,卻沒想到遇到面前這個男子竟會讓她感到心悸。她稍稍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問道:“王爺今日為何事來?”
“此處是本王的滕王府,孤在此,有甚奇 怪{炫;書;網}?”瑾瑜有些不喜上官芸每次都問這個問題。
上官芸本想反駁,但是聽他這麼說,也想不出什麼話來,便不再回應。
瑾瑜見上官芸沉默,這才想起來意,問道:“今日朝堂之事,城中傳遍,想必你也聽說了。”
她並未料到他是為了此事而來。說句實話,她初初聽到這事的時候,其實並未感到震驚。正如前幾日外公辭官一事,她並未感到意外,只是有些想不通那晚外公的話罷了。今日舅父加封為文華大學士不過是昭曦帝為了安撫老臣罷了。
“不知王爺想問什麼?”
“自然想知,你作何感想?”瑾瑜看著上官芸的側臉,心道,她倒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無論妾作何感想,這都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不過,妾認為,舅父本就學識淵博,寫得一手好文章。父皇封大學士,理所當然。”於是,上官芸四兩撥千斤的道。
瑾瑜一頓,未成想她會這樣回答。他不禁眯起眼,細細打量著她,這個世上倒是多了一個他看不透的人。
上官芸在他打量她的同時,也回看他。看著看著,不禁想起那夜外公說的話,再聯想起昭曦帝這幾日的動作,一個驚人的想法在她腦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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