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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國上下應該
都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叛軍仍呈進攻之勢,絲毫沒有投降的意願。
現如今,宣國通往靜國的訊息全部已被封鎖。秦故要去邊境,只得往捷徑走。除此之外,他還憂慮一件事,武進桓所帶的兵力多過他,他這方的勝算不大。
對此,上官芸倒是給出了建議。透過她與武進桓的接觸,她直覺上覺得武進桓並不是什麼會意圖謀反的人。或許此事還有什麼隱情,所以還是先行與武進桓取得聯絡為好。再者,若他們與之硬拼,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秦故採納了上官芸的意見,憑著多年的經驗,悄悄的抄小路帶了小隊兵馬前往靜國邊境駐紮。他趴在一個較低的山頭,拿出單望鏡望向山谷處。那裡便是叛軍駐紮的營寨,莽莽草坡上營帳延綿不斷,一眼望之不盡。
營外兵馬聲沸,鐵騎人馬著甲,長槍槊戈,彎弓臂弩,整裝待發。
營中四角,十六面黑底金字旌旗順風展揚。秦故揮了揮手,喚來一個副將,輕聲道:“等天黑後,你帶一小隊人馬”
那副將細細的聽了,半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夜間一到,叛軍營中火光乍起。武進桓本在主帳中看著地形圖,忽的聽見外頭吵吵嚷嚷著“走水”。他猛地起身用力掀開帳簾,質問道:“出了何事?!”
趕著去救火計程車兵被武進桓拉住,忙解釋道:“糧草、糧草起火了!”
武進桓一驚,忙跟隨士兵往儲藏糧草的地方跑去。可是跑到一半,卻注意到了夜空中響起了尖銳的聲音。這分明就是宣國軍隊特有的聯絡方式,難道
武進桓立即收回了腳步,指揮了一隊人先去救火,而後便帶著一大隊人馬便急匆匆出了營寨。
在營寨五里開外處,武進桓看到了盈盈火光。身後護衛計程車兵紛紛拔出刀劍,更有甚者出言阻止武進桓走近。
武進桓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緊後便看到一個人影從樹林中走出來。藉著月色和火光,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而武進桓身後計程車兵看到了此人也將手中的兵器收了起來,緊繃的狀態瞬時便消退了,還有人更是親厚的叫道:“秦將軍!”
不錯,來人正是秦故。
武進桓詫異的看著秦故,疑惑的問道:“秦兄怎會在此?開陽城不是被太子封了麼?”
秦故皺眉,反問道:“太子?原來你真的被矇在鼓裡。”
“什麼意思?”
秦故嘆息,解釋道:“你可知,武王已經因為謀逆罪而入了獄麼?你可知,你的父親,包括你都已經成了宣國的叛軍!”
武進桓和一眾人等皆驚訝的看著他,半晌才緩過神來,道:“秦兄這話,我不是很明白。”
秦故走近一步,道:“起初謀逆之人是武王而非太子。這一切都是武王與右相的計劃,意在早日登基。宣國至靜國的一切要道和訊息都被全面封鎖,也難怪你不知道。”說著,他便把昭曦帝親手書寫的聖旨和檄文交給武進桓。
武進桓接過,怔怔的看著聖旨上的一字一句一筆一劃。原來這就是真相。
秦故又開口對武進桓身後的人說,“你們都是上官將軍的舊部,與我也曾一起爭戰過沙場。難道你們還打算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麼?!”
那些人有些猶豫,好似不太能確定秦故所述的真實性。
“我們都是軍人,這麼多年共事,難道我的為人如何,你們還不相信麼?我在此以已故上官源大將軍起誓,我秦故所說的絕無虛假!”
武進桓回過神,見秦故如此鄭重其事,自是沒有去懷疑他。只是,他還不願意就此接受,父親欺騙他的事實。
“今夜之事,所有人無我命令皆不可多說一句!”說罷,武進桓便上了馬返回營寨。
秦故看著武進桓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裡已經篤定,他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武進桓回到營寨時,大火基本已經被撲滅。他徑自走到右相武鳴復的帳篷裡,沒想到裡間通明。他一把將配件取下,用力的放在案上。
武鳴復起身,抬著頭朝他走來,道:“這大火是怎麼回事?”
“天乾物燥,自燃而起。”武進桓僵直的回答,直視著他的雙眼。
武鳴復自是不信武進桓所答,如今正值春日,又怎會天乾物燥?
兩人沉默了一會,武進桓又伸手,取過那桌案上的劍,手自劍鞘下端一路滑上去。他垂眼,從一旁抽過硝軟牛皮,輕輕拂拭劍尖,劍鋒,劍柄。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