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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幾個姑娘要聽到“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故事了。
而如出一轍的故事,應該已經在本市的各個傢俱賣場流傳開了這麼想想,其實讓易玄和蘇珥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啊,至少他們兩個看起來,嗯,就像樓下的馮毅醫生和言琳一樣般配登對。
但是,易玄會怎麼想呢。我憂愁地拖著下巴,望著發出淡黃色光的路燈發呆。
兩個多月前還急著要結婚的前女友,現在在美國混得那麼悽慘,哭著鬧著要回國,他會動惻隱之心嗎。
我不敢相信他對蘇珥一點兒愛都沒有了。選衣櫥的時候,他特意挑了一個特別大的,嚇了我一大跳,可當我問他為什麼買這麼大衣櫥時,他卻明顯愣了一下,眼神都有些恍惚,半晌才笑著化解尷尬:“女孩子不是應該有很多衣服嗎?”
有很多衣服的,是蘇珥吧。
雖然他刻意去消除了,但不能不說,他身上仍然處處都有蘇珥的痕跡。那是靠人力短時間無法去除的。
誰說過那句話,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算分開,生活習慣也依然會保持一致。
我憂愁低落地差點潸然淚下,卻正在這時感受到了腸道的召喚,再次撒丫子衝向衛生間。
人生之悲劇之一,就是你想要憂愁都不給你憂愁的機會。
辛苦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我,癱在地鋪上,用腳尖勾過被子來給自己蓋上——反正我晚飯也只吃了一碗白粥,牙就先不刷了吧,臉也先不洗了吧我一個病人幹嘛苛待自己。唔,易玄,言琳,焦慮症,工作,牛扒,紅酒,鵝肝醬,夫妻肺片我滿腦子都是這些詞語,昏昏睡去。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而這場傷筋動骨的腹瀉留給我的惡劣影響,一直持續到我第一天上班。
我幫前輩排版,校稿,打電話給外頭的“川味小炒”定外賣後就覺得自己累得快垮了。嗯,我一定是餓的,一定是餓的——趴在桌上,我還生出了這樣的妄念。
但是,直到把自己那份盒飯的最後一粒米都送到嘴裡,我依然沒有精神。
於是,在大家開心地交換八卦的時候,我浪費了對於融入辦公室圈子來說最珍貴的一箇中午,趴在桌上假作睡眠。
但是,我是睡不著的。明明從前我就是一隻轉世投胎的考拉,可現在想睡卻無法成眠,因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提到我的直覺,它一向都很靈光,尤其是在預測什麼小事方面,特別是在預測什麼不好的小事方面
果然,在我煩躁地換個姿勢時,身後如蜜蜂一樣嗡嗡聊天的同事們突然安靜了。
大老闆來了?我心中迅速轉過幾個念頭——我要不要起身呢?沒事吧,午休時間本來就是用來睡覺的嘛,可是,嗯,新人不融入群體是不是不太好?
正在我萬般糾結之時,有個清脆的女聲嬌嗲著響起:“哎呀,小公子,怎麼,找老闆?”
“呃,陳姐,說了別這麼叫啦我姑姑在嗎?”
小公子?在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就後心一涼了,而在聽到“姑姑在嗎”時,我已經徹底心如死灰了。
人說不幹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我前幾天才鼓動過肖音對這位被戲稱為“小公子”的爺們兒死纏爛打。他現在雖然是來找姑姑的,可難說就不會在發現我這個厚重的背影時突然想到什麼而對我進行報復啊!
我努力把自己縮得更小一點,最好能小到我對桌女生那團小仙人球的大小但是,從任何一個物理化學生物原理甚至是幼兒園常識課本都能推出一個結論: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還好,“小公子”沒有注意到我,而是直接掠過了我的桌子,沿著“陳姐”指引的方向,一蹦一跳()地進了他姑姑的辦公室,看起來就像是個來討糖吃的小崽兒。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坐直了。
但是,直到我坐起來,才發現情況有異。
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同事們,已經把矛頭轉向了我:“哎,小鄭,你沒有睡著啊?”
我只好嘿嘿:“我頭疼。”
“頭疼啊,頭疼最可憐了”他們把話題聚焦在了頭疼上,從頭疼帶來的困擾聊到頭疼的起因,最後搞得我都以為自己已經罹患腦瘤命不久矣了。
有文化這事,一樣害死人啊。要都是山間的農婦農夫,估計只會建議我去找個醫生開點兒藥或者忍忍,怎麼會讓我得到我馬上就會因為腦瘤而光榮升天的心理暗示呢。
我在心中掩面長太息了一下,而事實上的我卻再次如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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