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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斥道,“華沐,收好你的腰佩!”
他剛要接過去,叢林背後傳來慶如風兩聲輕咳,我立馬像被火燒似的收回手。
“你們倆”慶如風略帶尷尬地看著我們才穿好的衣服,以及沙石上清晰的兩個人形痕跡,“就在這睡了一宿?”
“嗯——”我轉過頭去,深藍色的湖水平如鏡,絲毫看不出曾經有人失足墜落過。
傅昱走至魚湯跟前,拿著一柄長勺攪拌了會,惑道,“聞著很香,小末,你哪來的調料?”
我故意不理他,其實食料都是昨夜就從農屋帶來的。
走到火堆前盛了碗魚湯,喝了一口,太燙,便隨手放在一邊等涼。
傅昱不以為意地坐到我對面,放下墨笛,就著我方才用過的勺子舀起一瓢,慢條斯理地淺嘗。慶如風也舀了一勺,大概是行軍之人特別不怕燙,他三兩下仰頭喝了一碗,口中直道“好吃,還可以再鹹一點”,並一點也不客氣地又盛了一碗。
不久,傅昱也喝下小半碗,握著湯碗打趣我道:“你還會煮魚湯?原來娶你過門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他的幡然醒悟以及時不時冒出的慷慨言辭,我表現得極為鎮定,淡淡道:“那是自然,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再說,本樓主一直都是很賢惠的。”
可是賢惠好像沒有什麼用。
我娘性情溫婉,舉止大方得體,她煮的魚頭湯千倍萬倍於我的,最後還是在連原因都不明的情況下,趕出夫家。
我辛辛苦苦學做湯,到出師九爺也沒有嘗過一次。
“是,天底下你最賢惠了。”傅昱笑了笑。
這是他第一次像哄小孩般附和我,我盯著他竟然望出神。
“怎麼了?”
我愣愣的,脫口而出:“你剛才的神情好像他。”
說完我就後悔了,趕緊換上一副兇惡的表情對他道:“你以後別再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傅昱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冷聲哼了哼:“怎麼,想到九王爺了,怕觸景傷情?”
我撇過頭:“不管他走到哪,都在我心裡。”
“慶大哥不是說九王爺到了京城了麼準備一下,不如早些進城吧。”他低下頭,眸光黯然,又倏然站起身,由於動作太劇烈,手中的墨笛撞倒魚湯,“嘩啦”一下熱滾滾的湯水流了一地。
他腳步一滯,頓了會,就大步走遠去了。一旁的慶如風看我們翻臉這麼快,驚訝地扯了扯嘴角。
我比劃的手慢慢縮回袖中,垂頭看辛辛苦苦候著火的魚湯灑了,胸口悶悶的,竟有些難受。
一切就緒,曉日初東方,向著嬌紅的雲霞方向,我們整裝出發。翻身上馬,我現在的馬術嫻熟很多,輕快地跟在十七騎兄弟的後面。其時竹林似海,與天際連成一片,茫茫然,分不清動的是人還是竹。
行了不過一炷香功夫,我感覺騎著的馬兒不對勁,動作較之前遲緩不說,偶爾還會半蹲下後蹄,像是在表達她想休息。
我感到奇怪,休整了兩天後,這馬居然更累了。
因為確定路途沒有危險,慶如風反而走在十七騎的最後,我駕馬上前,將棗紅馬的狀況跟他敘了一遍。
“呀,瞧我這性子。”慶如風拍著腦袋,半是慚愧地說,“這母馬幾個月前跟匹公馬私奔了兩日,看來是懷上小馬崽了。”
我頓時有種挫敗的崩潰感:“你怎麼能這樣,萬一來的是九爺,你打算如何跟他交代!”
慶如風青著臉:“哎呀,妹子,這事可不能告訴九爺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當了他們的頭。”
他指的是十七騎的老大。
十七騎中大哥的位置是不固定的,誰立了大功就是大哥,自然如果辦錯事被罰也就沒有資格當大哥統領其餘十六騎了。
我其實很樂得抓到慶如風的把柄,卻故意板起臉:“那慶大哥說,現在該怎麼辦?”
“那,那你跟我騎一匹馬吧。”他苦思良久道。
除了這樣沒有別的法子,我想了想,點頭道:“好。”
剛爬下來,馬兒噴著氣一陣嘶鳴,細細聽來,竟像帶著一種感謝的音調。
馬鳴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慶如風甚是好面子,一時之間竟好似忘了剛才許的諾,紅臉望向我,遲遲不肯伸手拉我上馬。
其餘十六騎的兄弟都在馬背上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望著我們。
“什麼事?慶大哥。”傅昱提馬過來。
他問的是慶如風,我想,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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