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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子夜頭被子蓋嚴實了,指不定就要被吃的。”
我一噎,但覺四肢隨著傅昱的輕笑和腳步聲越來越熱,手上顫抖著,把酒全給灑了。
“我,我先回房了”逃也似地想要離開,跟這幫性格隨意瀟灑無忌的男人在一塊,哪怕再多呆一眨眼的時間,我都會瘋了。
頭上“咚”的一聲,聞著這股淡雅的氣息,我明白,又撞到了傅昱身前。
“這,對不住,我”
他雙手扶住我的肩,正視我,輕笑一聲:“不礙事,我傷口好得差不多了。”
他語氣輕柔,惹得在座的輕騎兄弟又是一場大笑。
“我回房休息了。”雖然知道下一句話又要被大夥調侃,我還是咬唇說了,“你,你也早點歇息,傷口沒有復原,不要喝酒。”
傅昱換了一套衣裳,定定站在原地,明眸在夜間堪比星辰。在眾笑聲中,聲音不輕不重地回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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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生趣
其實春末的季節是很適宜睡覺的,但我卻偏偏輾轉反側,深夜無眠。
往常有許多時候,都因為收到訊息說九爺第二日回京,晚上裹著被衾翻來覆去興奮地笑。但今夜不同,我直直地坐在木板床上,瞪大眼睛望向躺在另一張床上的人。
他似乎早就睡著了,只蓋了一席單薄的毯子,氣息緩慢綿長。
我低頭嘆了口氣。
方才被十七騎兄弟調侃的又不是隻有我一人,為什麼有人可以安心躺著,而我卻沒有絲毫睡意。
帶著一絲不滿,我踮著腳尖,輕輕走到他床前。
他依北而臥,視窗傾入的皎月清輝正好映出他的臉。
耳聞傅家公子形貌不凡、出手闊綽,深得江南女子的矚目,但我俯身端詳了半晌,沒覺得這張臉比九爺有多少吸引人。
我伸出食指在他眉角鼻樑唇畔比劃了良久,終於總結出傅昱的眉形特別好看,若長在姑娘臉上,一顰一笑都充滿媚惑,連細長柳眉的女子都望塵莫及,所以傅昱深獲江南女子追捧的事,其實細究下來也有理可循。
都說夜涼如水,我也感覺到有點寒意,再看傅昱微微縮了縮手腳,我不由樂了。
熄滅燭火前,他甚是有風度地將唯一一床棉被給我,自己窩著小毛毯睡去了。還以為他有傳說中的內功護體,所以當時我只虛情假意地讓了一會便欣然接受,這般看來所謂的內功護體也只是傳說。
給傅昱蓋棉被要做到輕手輕腳不發出一點聲音才不至於吵醒他,然後再掂了掂被角,做完這些,片刻後,我就深深感到飢餓了。
不得不正視,在宋賢樓呆了不過兩三年,我卻養了一身嬌氣。
作為掛名樓主,我每日只須在樓上樓下走個來回做視察即可,偶爾聘用的櫥子有新鮮菜餚出品,我跑去做做品嚐,甜美酒釀出土也總要分到個一杯。
由此可知,冷饅頭山澗水再也滿足不了我的胃,現在飢腸轆轆的,我得想個辦法解決。
水聲叮鈴,我取出屋裡帶來的鐵叉,脫去鞋襪,將褲腿擰上去,歡跳著蹦進溪流。
這地方有山有水,還有魚。
我向來是最愛吃魚的,早些時候娘還在,但滿面愁容、整日不語,我去水塘裡捉兩尾魚,把銀子拿去買了一支珠釵作為她的生辰禮物。
幾次下來,我捉魚的技術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夜裡水很涼。
才走開一步,我便拄著鐵叉低低“嘶”了一聲,只好先站著不動,等腳掌慢慢適應。
“你是不是覺得屋子裡不夠涼快?”傅昱套著一襲月牙色的外裳,手執潤玉墨笛,輕輕拍在我肩上。
“你怎麼起了?”我活像見鬼似的,渾身一哆嗦,“不是睡得好好的。”
他優雅地站在月光下,眼眸清澈:“這話該我問你吧。”
“我睡得不好,一點都不好。”我試著在水裡走開幾步,從容不迫地編起謊來,“一躺下去就夢見有人朝我放箭。”
他眯起眼睛,看著我手中的魚叉:“你真有出息,現在是把氣出在魚身上呢?”
我不理他,藉著月光的餘暉在水裡估摸著哪裡會有魚群。
“嘩啦,嘩啦。”傅昱學我的樣子將褲腿往上擰,慢慢下得水中,蹙了蹙眉:“有魚嗎?”
“噓,別吵。”
話一說完,我感到腳邊有微妙的水波漾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