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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絕不會叫侍郎以下的兵士討去好處。所以這亂世中我才如此放心讓他出門辦事。
雖然我剛才問話中充斥著不滿情緒,但心底依舊把白召當做最親的弟弟來疼,絕沒有怪罪的意思。
白召朝樓道口走來的傅昱微微怒了努嘴:“傅老先生執意要我多留幾日,說是為送信而跑那麼遠,他們不好好招待一番心裡過意不去。”
傅昱嘴角噙著笑,從黯然的角落慢慢走來,明明是那麼不起眼的地方,彷彿因為有他忽然有了色彩。
我回頭,低哼了一聲:“他們那是客套,你看不出來嗎?”
白召迅速看了一眼傅昱再垂眼一鼓作氣答:“傅老先生他們,將我的劍收起來,不讓我回。”
我正了正聲,含沙射影道,“你該多虧我放你出去闖蕩,這個江湖世事難料、人心不古”
我還待擺出樓主的架子好好理論一番,傅昱在我面前坐下,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飲:“樓主言重了吧,家父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孩子。”
頓了頓又道:“家父為人向來好善樂施,見一個孩子幹跑腿的活難免起了惻隱之心。斷不像某些人,看到這麼水靈的孩子都能硬下心腸無動於衷。”
經傅昱一提,我倒是記起白召的一紙合約。
不理傅昱的挑釁,伸手問白召要合約:“給我。”
白召渾身一僵,青著臉把合約從懷裡掏出來:“樓主,這合約上定的是五年”
我邊撕邊道:“現在沒有五年不五年的,就當合約滿了罷。”
白召雙肩一軟,臉上失了血色,啞聲:“樓主這是要趕我走嗎?”他背上的斜插著一把劍,光是劍柄就很沉重,壓在他看似孱弱的背上,很是讓人心疼。
這把劍是許鳴送的寶貝,當初我說要拔/出來見識一下許鳴怎麼都不肯,不想白召歸入我樓,許鳴卻大方拱手一讓,叫我這個樓主當的很沒有面子。
白召走至朱漆大門,腳步一頓:“樓主,許先生那我就不去了,煩您幫我轉告一聲,就說白召定勤加習武,不會鬆懈”
我怔了下,忽然明白他要做什麼,連忙起身追上去:“白召,你不會吧,才毀了合約就翻臉不認人!”
他愕然,急切解釋:“白召哪有不認樓主?”
“我只是說你我之間不再是主僕關係罷了,誰趕你走了。你就這樣離開,萬一許先生問起來,非得訓我一頓不可。”
“樓主的意思是?”
我撫慰他道:“我視你如手足,不想用一紙合約綁著你。”
屋外陽光暖人,時間彷彿有一刻的靜止。
“謝樓主。”他俯身就要跪我,我慌忙抬手去扶,他聲音喑啞道,“最後一次,先生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我決然不會輕易屈膝。”
我放手微笑。想到若干年前,在人販市場,人畜紛雜,孱弱無助的少年眨著清澈的眸子,一臉祈求地望向我。
“真感人。”傅昱展眉,笑吟吟地看著我們,“樓主兄弟姐妹眾多,又各個情深義重,委實叫我大開眼界。”
我躲開眾人的驚異的目光,尷尬地撇開頭,知道他又在暗諷我欺騙他有個妹妹。
☆、支開有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之前的部分,跟19章原先的內容合併了。現在這些是今日新碼的~~~
岳飛這樣的將軍人物太偉岸傳神了,我之前一直不敢寫,先在稍微提一下,大概過兩章就要寫到他啦~
正閒聊間,忽聞外間傳來驚天響動,爾後一群穿著銀色護甲的官兵分兩隊衝進大門,並將大堂內所有受到驚嚇食客都趕走。
本來我樓來的都是權貴,只是如今戰事吃緊,武將都上戰場為國分憂,文官出謀劃策更不敢輕易涉外,眼下格局,來我樓的都是不願惹事上身以及仕途不順報國無門的愁苦文人墨客。這些人有的一見到官兵便主動走了,有的抱頭逃竄,竟沒有一個記得留下付茶錢的銀子。
我哀傷地想,這兩年生意越來越難做,只怕要入不敷出了。
隊伍的最後走上來一人,金甲銀盔,相貌堂堂,竟是陳冕。
瞧這仗勢,一定不為平常事而來,我吸了口氣,故作不識地拱手迎上去:“在下宋賢樓樓主楊末,不知這位一臉虎色的將軍是哪一位?”
他身旁一位侍衛厲聲呼喝道:“大膽,這位是陳大將軍。”
“哦”我拖長語音,點頭暗諷,“難怪本樓主接待過那麼多達官貴人,頭一次見有這麼大的排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