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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總是要尋一個人去給九爺報信,與其在宋賢樓寢食難安的等待,不若由我去報信。
主意已定,我利索地穿衣佩戴,也不管天色尚早,便興致勃勃地去找許鳴商量。
“你這根本就在胡鬧!”他一聽說我的意思,想都沒想直接就拍桌否定了。
我心中委屈,背過身依舊逞強:“縱然我不是文武雙全,但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不見到九爺,誓不回頭。”
“小末,你——”許鳴抿了抿唇,眉間細擰。
我一怔,他是生氣了麼?自我拜他為師以來,從未見他生氣過。
我耷拉著腦袋,小步走過去拉了下他的衣袖,弱聲道:“先生切莫氣壞了身子。”
他拂袖一嘆,繼而目光凌厲地盯著我:“你可曾想過,你孑然一身,死了是一了百了,那九爺呢?”
猶如被當頭一喝,我驀的意識到如今京城內外包圍嚴實,像我這樣空憑信念去闖,中途被亂箭穿心致死也說不定,還拿什麼去見九爺。
九爺,想到他,心口便是一緊。
不知我若是慷慨赴義,九爺會不會為我彈一曲《枉相思》。
“小末,不值得。你這是明著去送死,連你都不珍惜自己,誰還會憐惜你?”許鳴恢復常態,手背在身後,徐徐分析給我聽,“我知你擔心九爺,但我們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還有辦法?”我一驚,喜道,“先生請說。”
轉身,許鳴稍一抿唇,勾起嘴角輕揚的弧度,迥然的雙目定定看在我身上。
這個天氣清涼舒暢讓人嗜睡。
我輕手推開隔壁的門。
房內收拾得整潔乾淨,殘留些淡淡的薰香,更是清新自然。
我四下看了一遍,很快就望向床上的人:“華沐公子醒了?”
傅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緩緩睜開,略帶詫異道:“樓主這麼早就起了?”
“呵,也是。”他半仰起身靠在牆沿,眼角帶笑,“難怪樓主能將宋賢樓打理得如此穩妥,果然是經營有道。”
隨著他輕笑,髮絲被微風拂開,遮住了頸下的一段大好春光。
我嚥了咽口水,忽然想到上次夜裡跟他偷偷跑出去,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不軌之舉。
“華沐公子,本樓主此次是有事相商,起得早,正是表明本樓主的一片赤誠。”
傅昱垂眸笑道:“樓主請講。”
我習慣性地眯了眯眼,坐到案几邊斟了杯茶,慢慢打腹稿。
“其實,本樓主第一眼見著公子就覺得你氣度非凡不是一般紈絝子弟。這幾日相處下來,也生出十足的好感,只嘆本樓主不是男兒身,好跟公子結拜成兄弟。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種辦法能夠緬懷我倆這段美好時光的。”
傅昱已經從床上起來,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坐在我對面。他支著下巴,挑了挑眉:“哦?樓主有什麼辦法?”
我一看此事有戲,摩拳擦掌,恨不得爬到桌上去:“華沐公子先回答本樓主幾個問題。”
“也好。”
我問:“本樓主聽聞公子眼下並無妻妾?”
他點了點頭:“正是。”
“那麼,可有中意的女子?”
“還未覓得有緣人。”
“如此甚好甚好。”我拍手哈哈大笑。
傅昱充滿疑惑地望過來。
我低咳兩聲,趕緊解釋道:“這個,本樓主在汴梁之外興許尚有一個妹妹,才情昭然,如花美貌,正好跟華沐公子可以配成一對,不知華沐公子意下如何?”
傅昱捧著杯子的手一抖,茶水灑了一地。
靜待片刻,聽他聲音不甚穩定地說:“如是這般,我能有什麼好處?”
到底是生意人,賠本的生意是不會做的,我在旁想了許久,嘿嘿笑道:“從今往後華沐兄就不必稱我樓主了,你我二人不止能結為世交,更是親上往來”
話未說完,傅昱額上的青筋一顫,擺手制止我講吓去。
我板起臉:“難道華沐公子嫌棄本樓主的親妹妹?”
傅昱別過臉,無奈道:“在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繼續洋洋得意:“那便是了,你我兩家同在商道也算是門當戶對,不如就這麼把事給辦了吧。”
傅昱撫了撫額,倍加無奈:“婚姻大事須得父母做主,還要有媒人相互引見,你我兩人是談不妥的,何況口說無憑,也委屈了你妹妹。所以,樓主你到底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