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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華沐，你是不是錯把別人認成我了？”；

在他輸盡真氣授我內力的時候，我說“華沐，你這是故意想我欠你的把。”

在他跟我面前掏心挖肺捨生相救的時候，我說——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麼做，是我要害他。”我睜著朦朧的淚眼，說得清晰無情。

“你——”斡達莫不甚滿意我的答案，他揮掌劈向我天靈蓋。這一掌掌風凌厲，竟是匯聚了三層的功力對付手無寸鐵的我。反正他早就看我不順眼。如今想來，若不是我第一次偷聽到傅昱和斡達莫的談話被斡達莫發現，恐怕傅昱也不會以答應斡離不前去兵營而救下我。斡達莫那時便想殺了我滅口。要不是傅昱保我，我早就死了。這麼想著，我反而不再畏懼地閉上眼等死。

“斡達莫，鮮少看你這麼激動，怎麼，我的丫頭惹到你哪裡了，要受如此對待？”

聞言，我與斡達莫俱是一震。

斡達莫隨即恢復常態，冷著的一張臉迅速閃過‘我早該料到’的神情。

“九，爺——”我此時已是氣息不順。

來人一襲墨色長袍，散著的髮絲肆意地跟著風舞動。嘴角的笑意溫淳，眼眸中的神采熠熠，燦若星辰。這不是九爺又是何人。

九爺緩步到我們跟前，他淡淡一瞥斡達莫捏著我下顎的手，雖然還是笑著說的，但語氣還是充滿冷意：“我的丫頭便是犯了什麼錯要訓斥也得是我來，斡達莫你是不是越權了？”

下一刻，斡達莫的手鬆了松，終是放了開去。

身後是簌簌作響的林木。其中藏著的，該是多少等待命令的兵士。

我料想九爺不可能孤身一人過來的，夜間我躲在門內聽到傅昱和斡達莫對話的時候，暗中放的藍煙訊號彈。這是緊急關頭用的，九爺斷不會因為看見煙霧彈而亂了陣腳，他一直那麼理智，或者說，他從不曾為我孤身犯險。不管，我做了多少，做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本來想給大家上新坑第一章，但是還沒寫好，那就下次上吧~

再麼，聽聞最近JJ抽得厲害了，更文要稽核，我試一下先，如果不行大家就去看電影吧，《李獻計歷險記》比較文藝，上次是忘了是寧財神還是馬伯庸微博上提了一下，後來看著原來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的片子~

☆、離別時（二）

斡達莫冷著臉，咬牙道：“康王殿下，此處荒野，殿下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也會信步到此？”

九爺笑了笑：“巧在今晚月色宜人，不然本王怎會注意到有人意圖對本王的丫頭下毒手？”

斡達莫道：“康王殿下與在下的主子也算是盟友，在下又怎敢對府上的丫頭無禮？”

“哼斡達莫，本王府上的丫頭做了什麼都是經本王授意。”九爺並沒有看我，他幽然的雙眸緊緊盯著半掩的門，用適好屋內也能聽到的聲音輕道，“如果真有什麼地方對不住的，本王親自表示歉意，但不知，這丫頭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呢？”

斡達莫又冷冷道：“我家公子真心實意待這丫頭，這丫頭卻不知好歹，還企圖以下犯上，可是貴府上教出來的好丫鬟了？”

即便是低著頭，也能感覺到他目射寒光，盯得我頸上汗毛直立。尤其是說到‘真心實意’這四個字時，那一股恨意卻是直接毫無避諱的。

我縮著頭，渾身顫了一顫。

九爺道：“既如此，楊末，你說本王是不是該罰你？”

我瞧了一眼九爺。他此時才真真正正地將眼睛注視在我身上。可這一眼太過諷刺，笑意不達眼底。

我垂首道：“一切但聽九爺吩咐。”

九爺笑了笑，接著說：“其實本王也不願責罰你，但如果不給斡達莫和他公子一個交代，又委實太讓人瞧不起我大宋。不如這樣，楊末”

我點頭道：“楊末在。”

他走近我跟前，緩緩伸手，替我將額前的碎髮撩開，當我還沉迷在這莫名的溫柔中，掌風忽然凌厲，刮至臉頰，“啪”的一記，猶如刀割般生疼。

“不知道楊末這丫頭得罪過閣下幾次？”九爺將泛紅的掌心翻過來瞧了瞧，漫不經心地問斡達莫。

斡達莫愣了一會，嘴角沁了絲冷笑：“化零為整，就算是五回吧。”

“從營帳慫使我家公子出逃是一；沿途未照顧好公子是二；傷我家公子如此之深是三；騙取公子真心是四；還有教我家公子丟失唾手可得之物是五。”

我聽著，卻一點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