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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宋的戰爭中,為了我族人的生活穩定,暫時偏安一方罷了。”
我急忙安撫性地點頭。暗罵自己竟然忘了耶律弘雲的忌諱,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再看耶律弘雲一副落寞的樣子,我也不得不停下套話,轉頭望見躺在林蔭下的傅昱,他的臉色是好了一些,耶律弘雲身上還帶有一些皇室御用的傷藥,雖然見效還算不錯,可一直不見傅昱有清醒過來,我這頭心裡急得瘙癢卻又無可奈何。
耶律弘雲一直都是帶著我單獨行動,而途中未有見他留下標記或者等待什麼人來,我不禁好奇他曾經帶著的那一路將士到底都身在何處,難道已經到殘餘的契丹族的領地了?
由此我更加期盼傅昱能夠儘快好起來,眼下還有數日的行程才能出宋境,若是傅昱能恢復醒來,或許我二人還有逃離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請允許我這樣字數不多但是寫得會盡心點
唔sorry,大家,我已經是得空就碼字了,我每個文都比上個文花費更多精力,所以這個文我很愛很愛,絕對不會再斷更那麼久了~
☆、變節
我與耶律弘雲夜以繼日地向北復又行了兩日。此間傅昱都未曾眨過一下眼睛更別提徹底恢復清醒,導致我心中那一簇希望的小火苗漸漸微弱。
耶律弘雲晃了晃酒囊,仰頭將酒囊一口氣喝完,語氣不明地道:“明日便可抵達目的地了。”淡淡的音調中帶著些許惆悵。
可相比之下我更為惆悵,一想到我與傅昱此去不知道何時才能重返故里,或者就客死異鄉,心中分外疾苦:“你可與同伴親人相聚,總比你老想著那些光復家國更切實際一些,有何悲傷?”
大概是耶律弘雲喝了酒,興致比往常顯得好一些,不針對我直白的言論,只道:“這重擔沒有壓在你身上,你不會明白,尤其是男子,更要有所為,才能稱得上頂天立地。”
我哼笑一聲:“因你的所為,就要我和傅昱兩個人的性命,國仇何必牽扯在個人身上?我和傅昱都只是千千萬萬普通的老百姓之一,卻要為你們這些統治者嗜血好戰的一己私慾而無辜犧牲,而且死得不清不楚。”
“你想要死得明白嗎?”
耶律弘雲將手中的酒囊拋擲地上,揚起一臉灰塵,透過瀰漫的沙帳望見他眉眼間的敵意,竟是那麼明顯,彷彿手中有一把刀就會不留餘地地揮過來。
“那麼——誰還我江山,誰還我半百兄弟的性命,誰保我契丹同胞衣食無憂免受風雪霜凍?”
我頓時啞然,對望耶律弘雲的憤怒,我心裡隱約有個答案,卻又不敢證實,只能呆愣愣地不能反應。可耶律弘雲此時時殘冷的,他勾起唇角擰著笑,輕輕地湊近我耳邊:“我那半百的弟兄,全都因你們的背叛而客死異鄉!”
那一股陰冷邪佞的風呼呼一直颳得人臉頰像刀割般生疼。
我冷得瑟瑟發抖:“他們,他們都死了?”
“是,全都死在澶州,屍骨冰寒,無人埋葬。”耶律弘雲這一刻看起來陰森恐怖,他一步步邁近,冷聲質問,“是誰設下這個套騙我?是你,還是他?”
我猛地往後縮:“不是,是”
耶律弘雲轉眸瞥向躺在一旁還仍未恢復知覺的傅昱,慘然一笑:“你就算是有這樣的手段也未必有這樣的心腸只有傅華沐,才可能是幕後人。”
耶律弘雲手如利刃,偏鋒一指,直逼傅昱前去。
危急時刻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耶律弘雲稍稍放下仇恨,清醒一點,仔細想一想究竟迫害他那些弟兄受益最大的一方到底是誰。因為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害了你我的是九爺’這幾個字。正如許鳴許先生所授的那樣,我背叛不了生育養育我的家國。
但我也見不得傅昱在我面前死去,於是我把眼一閉,奮力撲到他身前。
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未到。
我微微睜眼,對上沁滿月色的一對眼眸。
眼眸主人歉然一笑,伸手將我雙肩輕輕抬起:“讓你擔心了。”
我怔怔然,身後是破空之聲,顯然是耶律弘雲發現傅昱的佯裝,停頓之後又重新發起進攻。
縱然傅昱早就醒了,但透過他胸膛急促的起伏感受到他身體尚未恢復。破空之聲近在耳邊,傅昱略微寬慰性質地捏了捏我手心,視線示意了下斜坡。
我倆躺著的身側正是一道斜坡,然而夜黑至此,也看不清坡下到底有多深。
但眼下情形緊迫,耶律弘雲在談及那一眾弟兄的時候完全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