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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這件事就傳到了最高長官貝利爾那裡。
當貝利爾接到訊息的時候,衛兵們都嚇了一大跳。倒不是擔心那3名士兵遭遇不測,而是因為平ri裡溫和儒雅的貝利爾,竟然為這件事暴跳如雷。
憑藉他們對貝利爾的瞭解,這3名士兵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倒也罷了。可若是完好無損地回來,那才叫大禍臨頭。
儘管外界對貝利爾有治兵不嚴的不良傳聞,可是衛兵們是知道的。他們這個年輕的長官雖然為人孤傲,不怎麼約束部下,可是為人還算正直。
如果有士兵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一旦讓貝利爾發覺,那是絕對不會輕饒的。譬如說,士兵徹夜不歸。
事實上,所有人都冤枉了那3名士兵,他們也確實是想當夜迴歸的——前提是,假如他們還活著的話。
士兵無故失蹤,在軍隊裡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因此,貝利爾在第一時間就派出了不少人前去尋找。
毫無疑問,範康昨夜連殺3人,也正是抱著這個打算。
此刻,當事人範康正坐著塞洛西鎮的酒吧裡。
“德瑞,你找個時間把守軍裡的那幾個兄弟叫出來,咱們一起喝喝酒。”
範康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盯著德瑞看,只是漫不經心地搖動著杯子裡的果汁。
“行!”
德瑞貪婪地大口大口喝著酒。“不過我想知道你和他們搭上線,是想幹什麼?”
範康嘿嘿一笑。“咱們這樣天天混ri子也不是辦法你看當兵的,總有不少油水好撈,我就尋思著能不能讓他們給幫幫忙。”
“也就是你能吃這份苦了,換了我可不幹。別看當兵的在外面威風凜凜,在軍隊裡可要吃不少苦頭——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你能混出頭,到時候也別忘了兄弟我。”
“忘不了,忘不了。”
範康見德瑞的酒杯已空,立刻又叫了一杯續上。
“那行,我現在就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空。”
德瑞這次倒是很夠意思,三兩口喝完酒便出了酒吧,向駐軍軍營方向走去。
範康又遠遠地向德瑞喊了句。“我先去田裡和卡多大叔聊會天!”
德瑞轉身點點頭,表示聽見。
看著德瑞的背影,範康嘴角上揚,習慣xing地伸手揩了揩額頭。
塞洛西鎮並不是很大,卻也有1000多戶居民。此地三面環山,依山旁水,還算風景宜人。加上交通便利,人們又勤勞,全鎮人的生水平倒也不低。
當然,像範康扮演的“格爾”這種不務正業的街頭無賴就另當別論了。從他破敗的房屋,還有他交的也都是些酒肉朋友就可以看出,格爾實在不是一個正經的人。
可即便這樣,在街上遇見的時候,街坊們也都會打個招呼,言行舉止間更未流露出鄙夷不屑,小鎮淳樸的民風可見一斑。
此刻,範康正慢條斯理地走在田間小路上,看著一片片涇渭分明的農田,偶爾深吸一口野外的空氣,心中的煩惱也暫時地被忘到腦後。
四周除了土地,就是植物,也沒有什麼特別美麗的風景,卻勝在充滿生機。正如這裡的空氣,不清馨,卻清新。
田埂中沒什麼野花,野草倒遍地都是,還專門往莊稼身邊蹭,好藉此多吸收一些農民灑下的肥料。殊不知,它們的身體越壯,它們的生命將越短暫。
將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納入囊中,就要做好被人仇恨的準備。
這是自然界的規律,同樣是人類世界的鐵律!
範康叼著一支狗尾巴花的莖,悠閒地躺在野草茂盛的田裡,目光不時有意無意地向遠處那個正在除草的農民望去。
他在等。
遠處的農民身材魁梧,176厘米的個頭不算高大。手臂上橫生的肌肉,充滿爆炸xing,寬大的鋤頭在他手中上下翻飛,毫不費力地帶起泥土和雜草。黝黑的臉龐輪廓分明,眼睛不大,卻似乎有種看透人生的睿智。
這人,正是卡多!
傳聞中可以徒手撕裂半獸人,隱名埋姓的強者!
其實卡多早就注意到了範康,只不過看範康不是生面孔,而且又沒有找自己的說話的意思,卡多也就沒有理會。
過了近半個小時,眼睛極尖的範康終於發現,西邊的樹林邊走來5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正和德瑞有說有笑地朝小鎮走來。
“你說你們有3個同僚昨天一夜未歸?”
說話的是德瑞,聲音中帶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