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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有時候嗎?”
“如果是陪小初妹妹,我當然是永遠有時間。”東方御邪笑語。
韓小初笑笑:“沒那麼嚴重,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東方御邪嘿嘿一笑:“問吧!”
“如果我恨一個人,不希望她再出現於我的視線中,我要怎麼辦?”韓小初的聲音裡沒有恨意,只是淡淡的。
東方御邪沉呤了一會兒,道:“凌微笑麼?!”
韓小初道:“和聰明人說真是舒服。”
“你打算怎麼做?”東方御邪謹慎的問。
“不知道,但我希望,她能離開觴。她家不是缺錢麼?她不是為了錢才和觴在一起的嗎?她能為了那個原因屈服第一次,就必定能為同樣的原因做第二次第三次的屈服。”韓小初靠在床邊,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到的腹部傷口的脹痛。雖然是個很小的傷口,但卻能這樣的疼。大概是因為太深了吧。什麼東西傷及內臟都不會是輕微的痛。
東方御邪道:“觴控制了凌微笑,並不是完全因為喜歡那個丫頭。而是貓戲鼠一樣,能長長久久的讓凌天生那邊痛得掛心。如果你現在放了這個丫頭,觴哥絕對會生氣的。”
“我不放。我不想讓觴哥生我的氣。” 韓小初輕輕地補充道:“但是,你可以。”
東方御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奇怪:“我可以?!”
韓小初肯定地道:“是,你可以。”
“為什麼?”東方御邪聲音低啞。
“因為,你愛那個丫頭!”
東方御邪完全沒有了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才想到韓小初的意思:“你是要我假裝喜歡那個丫頭,幫她逃離觴!”
韓小初笑了:“是。你肯不肯,為我做這一件事。”
“你想過沒有,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她這樣離開了觴,也許,這一輩子他都會忘不了她。這樣,你也願意。”東方御邪小心翼翼的埋住自己的心情。
“我不願意。”韓小初苦笑:“但,已是沒有辦法。再發展下去,觴鐵定會愛上那個丫頭的。我們都知道觴是一個多麼重情講義的人,他總是說要選擇自己所愛的,然後愛自己所選擇的。如果他愛上誰,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我希望在他們的感情還沒有真正深入之前,斬斷這所有的綺麗,讓這成為一場絢爛的夢也好~!”
東方御邪道:“我試著去說服她。”
“不,你只要現在接近她,讓她對你產生好感就行,我會挑一個最適當的時候,再告訴你。”
東方御邪停了一會兒,才說:“小初,你知道,我和觴都一樣,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要觴,根本不需要除掉凌微笑,你只要和觴說一聲,你要嫁他,就可以了。”
韓小初笑笑:“說我需要的只有這個,我何必等到現在。”在這一份愛裡她已是伏得太低太低,只有這一點,她堅持自己的驕傲。她要他親自來求她嫁給他。而不是什麼道義什麼同情什麼要求!
東方御邪道:“可以。我會按你所說的做的。只是,你要好好顧全自己的身體。”
電話掛了,沒有人提到幸福。似歷流觴和韓小初在一起,就連她自己都隱約感覺,沒有幸福可言!
*
大概是白天昨多了,走了團。
半夜,凌微笑被驚醒了。身子被摟在一個熱熱的懷裡。不必說,一定是歷流觴。
她側眸,就著淡淡的一點月色看著這個奇怪又複雜的男人。大概 是累了,睡著很熟。英俊的臉孔很放鬆,唇邊微微露出三分笑意,顯得很年青,甚至有一絲孩子氣。他的一隻臂膊佔有性的將她整個彎在懷裡,身子卻側著儘量貼在床邊守護著她。被子下,另一隻手,輕輕捏著她的左手。免得壓住了傷口。
這麼沉穩乾淨的男人,和初夜時那個暴戾兇殘的變態相去甚遠。回憶慢慢的侵入心間,凌微笑搖頭,將那裡不好的東西拋掉。年青和時間,是她心靈最好的治療藥。一個人活著,總是得向前看,要不然深陷在痛苦的過去之中,真正沒有辦法活了。
可惜,一個人越想讓自己忘記某事的時候,反而會記得越清楚。
那些令她痛苦的記憶,會在她不那麼疼痛的日子裡跳出來,刺痛她的平靜。她很想就這樣用力的推開這個男人,或者順手拿著什麼東西,趁著這個男人熟睡之時,用力的,狠狠的,砸死他。
可惜,她不能。不是不敢,是不能!她還有大把美好的日子要過,不會把人生浪費在這種沒有意思的報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