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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原來，

他對她，竟，比對一個陌生女子都不如！

她掛了電話，她不想照辦！

她並不是個革命烈士，亦沒有受虐的特殊愛好，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去滿足這樣的父親。

偷歷流觴的東西，被他知道會怎麼樣？

凌微笑不能想象，歷流觴這種遊離於法律的模糊空間的變態會不會真的殺了她！

感覺似乎在他的心裡，並不憚於觸碰那些條文，亦好似不太考慮犯法後的結果。

就算不殺了她，那樣隨之而來的虐待凌辱也絕對不是容易承受的！

手機，又一次響起來，

凌微笑看了一眼號碼，果斷地接聽，然後冷冷地回答：“對不起，我做不到！”回答的乾脆利落。

她的個性並不喜歡拖泥帶水，亦不是沒有拒絕別人的勇氣。

其實勇氣這東西她是從來也不缺的！她只是和別的凡人一樣，有一個弱點，那個弱點就叫做媽媽。

“那麼，你想親眼看著你父親破產嗎？”凌天生的氣得大罵。這麼多年來凌微笑一直表現成百依百順的聽話乖女兒，似乎她自己從來沒有任何意見，總是以他的想法為想法。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女兒！

怎麼不過是在歷流觴手裡呆了幾晚上，會不聽話到這種地步！

“唔，如果可能，我真的想看唉！”怒火大概已經掩不住了，凌微笑第一次完全對自己的父親毫無顧慮的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凌天生愣在那裡，完全的失去了語言！

徐銀美坐在一邊正在給手部做保養，看到凌天生這種表情，微微生氣道：“這個丫頭居然敢不聽你的話。簡直是個沒有良心的混帳！如果你當初要不認她，不管她們母子，估計現在不定流落在哪個下三等的地方做雞呢？你給了她姓，給她一個正常的生活，現在還把她的媽媽接到家裡來住，這個丫頭居然敢這樣回報你，賤人，和她媽媽一樣沒有良心！”

凌天生疲憊不堪地坐下來，道：“老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我們一定要在這幾個小時之內搞到標底！簽定這份合同！要不然，明天起來，我們不但會破產，而且，還會被人追債！”

徐銀美住了口，挑了挑眉道：“讓崔薇蘋去說。那個女人不是對你死心塌地的嗎？你告訴她，你和她女兒之間，選擇一個！選擇她的女兒，那明天你就會死！如此選擇你，那你事後一定會保護女兒沒事的。”

*

大雪，斷電，在網咖寫了一章，上傳，今天有可能就這一章了。晚上看來電與否吧。各位親親。

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約　媽媽的來電

媽媽，你又要來逼我了嗎？

真的，真的需要我割肉還母，刮骨還父嗎？

把我的肉我的骨頭我的血都拿走，是不是我就不再欠你們的了！是不是，以後我的就能自由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凌天生看了徐銀美一眼，道：“我哪什麼保護那個丫頭。就算是簽定了那份合同，我們也不過是等於是拿到一張死緩通知書，後面還有多少要事處理，怎麼能得罪歷流觴！”

徐銀美冷冷地笑：“你空長了這麼漂亮聰明的面孔，腦子卻不知裝了什麼，怪不得把我們家這麼大的公司硬給你弄塌了。你只是騙得崔薇蘋相信就好。只要能把公司扶起來，誰會管那個丫頭的死活！”

凌天生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只是淡淡地道：“歷流觴把那個丫頭的胳膊都扳斷了，那個丫頭怕他，我想就算她媽媽出面，她也是不敢的。”

徐銀美搖頭，斷言道：“不，你不懂得一個女人的可以為她所愛的人，做到什麼程度，勇敢到什麼程度。那個丫頭，是我見過最有頭腦，意志最堅定的女子。她敢的她沒什麼不敢的！”

凌天生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

*

電話又響起來，空洞的迴響著失望

凌微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就是沒有辦法按下接通

痛，

真痛，

非常痛，

好痛好痛！

難能承受的痛。

凌微笑雙手死死的抵緊胸口，似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空洞，空空的失落，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填補空白！

原來，媽媽的電話會讓自己這麼難受。

是不是我上輩子做盡了壞事，今生今世才來投胎，做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