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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留給葉雋的是一份Email:
我換了城市。經營一家書店。一切皆好。
葉雋,這世上物是人非的境況太多,人與人的熱情又似乎難以湊合。眼見著漂著的漂走了,打撈不及,或者打撈不起,最終都是一場空。
可你的杯不該為我而空。
葉雋看了一遍又一遍。知道,他們的故事就那樣了。
他在時光中靜靜蟄伏。冬天過去了,春天又來了,地面下的凍土有了鬆軟的痕跡,枝頭萌出了星點的嫩意。可是在他眼裡,四季輪迴只有了色彩與熱度的改變,心卻是恆溫的。深情是一樁悲劇。濃烈地飲過人生,還能喝得下什麼樣的稀湯寡水?
這酒杯空了也罷。
葉雋的母親對他的婚事已經絕望,不得不說:“你要喜歡那個蘇西,媽媽也不干涉你了。”
葉雋說:“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2007年,據說這年小三特別多,子嘉的美滿婚姻也因此亮起紅燈,某日,子嘉轉開鑰匙,撞破了丈夫與某女的私情,便毅然離了婚,把事業的重心轉到SEED。
“不如,我們在一起吧。兜兜轉轉一圈,還是當初的人。蘇西如此,你也如此。”她對葉雋說。
有個晚上,她讓葉雋送她回家,之後,便不讓他走。
葉雋苦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不可能做你希望我做的事。”
子嘉很驚訝,驚訝後瞭然,說:“那你治啊,又不是絕症。”
她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子,說完後即風風火火行動,拉著他四處延醫。他本不抱什麼希望,一方面一搭沒一搭治著,另一方面各國遊歷當考察。
SEED蒸蒸日上,完全按著制度、流程行事,他需要操心的事越來越少。
在美國,他和子嘉住了有一陣子。
原先那個醫生檢查了他的情況,面露喜色:“有成效。”
看著子嘉,“還是夫人幫助大啊。傑森,我一直跟你說過的,這種事情,不該有心理壓力,其實取得夫人的理解和幫助是最有效的方法。以前,你太緊張了。”
葉雋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置死地而後生。很多東西,你不再需要的時候,俯拾皆是;你要的時候,蹤影難覓。比如說計程車,比如他的暗疾。這個世界真是充滿了叫人哭笑不得的辯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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