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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摸她頭,“乖。”
她想了想,招招手,“過來我和你說,其實我想這樣”
於是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坐在院子裡說了半天悄悄話。
這一季的走馬啟程日定在二月初九。
二月初八,明先生果然找上門來了,除了如意,還帶了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
霍安前腳到家,他後腳就到了,非燕小女俠解了心結,友好熱情地去招呼,“明先生,你身子好些了麼?”
明先生笑眯眯,“好孩子。還在生先生的氣麼?”
非燕搖頭說,“沒。我四姐姐說,好人也有為難的時候,所以我原諒你了。”
如意立在明先生背後,哧哧笑,“女俠,那日賽龍舟時,你尾巴翹得多高呀。是看在珠子的份上,原諒我家先生的吧?”
非燕說,“珠子被安哥收走了。”
蘇換急忙去拿了兩顆東珠出來,遞給明先生,“明先生,這珠子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哦非燕也不能收。”
明先生笑著一推,看向霍安,“霍安,這珠子是我送給非燕的,你怎麼能沒收人家的珠子嘛。”
霍安拿過木牌來寫字,不想沒等他開寫,明先生就笑眯眯問,“霍安,我聽慶薰說,你不是先天啞的?”
霍安怔住。
連坐在霍安身旁的蘇換也瞪大了眼。
明先生和藹說,“如是有一天,你還能開口說話,你可願意?”
外面天色漸黯,廳堂裡一片安靜。
一本正經坐在椅子上的非燕,倒是脆生生地爽利說道,“那敢情好,我想聽聽安哥的聲音。”
蘇換去看霍安,滿目驚疑慢慢轉化成熱切。
明先生笑笑,指指坐在身邊的五旬老者,“你知道我是個病身子,病得久了,倒結識了些大夫為友。這位武大夫是京裡極好的大夫,不妨讓他為你診上一脈?”
霍安看一眼那武大夫,沒作表示。
蘇換捏著自己的衣角,眼巴巴看著他。
明先生意韻深長道,“霍安,你不必多想,上次走馬,我欠你一樁情義,你明白的。”
他頓了頓又說,“這番路經保寧,恰好武大夫同行,我順路來還一還那樁情義。”
蘇換見霍安還不動,倒是沉不住氣了,小心翼翼道,“霍安,要不”
霍安轉頭看她。
她急忙又說,“你不喜歡就算了。沒事,沒事的。”
霍安心裡嘆口氣,知道蘇姑娘始終是期盼的,只好默然點點頭。
那武大夫於是提著一個小木箱,起身來拱手道,“這位小兄弟,得罪了。”
蘇換急忙喜滋滋起身,“大夫您坐這裡。”
武大夫坐下來,抬手擱上霍安的右腕,細細診脈。
全場靜寂。
片刻後武大夫挪開手,開啟那小木箱,喲滿箱子長長短短的銀針吶。
蘇換一瞧緊張了,“不是診脈麼?拿針幹嘛?”
如意和氣道,“霍夫人,你放心,武大夫診脈有時也用銀針的。我們不是壞人。”
蘇換哦哦地點頭,瞧了如意一眼,那日賽龍舟時喧鬧,這日安靜,只覺得這如意嗓音略柔媚,不似一般男子嗓音的或低沉或粗獷或洪亮。
但武大夫正想施針,霍安卻收回了手,看著他,沉靜地搖搖頭。
武大夫說,“你知道自己不治?”
霍安點點頭。
他知道,很早他就知道了。
武大夫笑笑,“未必,有時事無絕對。”
他轉頭去看明先生,“明先生,我看有個人可找,白頭山的彭公。”
明先生道,“怎麼個說法?”
武大夫說,“玉手回春白頭山,腐骨生肌數彭公。要說化毒,彭公論第二,無人敢第一。”
霍安這才真正驚訝,這武大夫竟然只探了探脈,便探出他是因毒失聲,尋常大夫絕對探不出來。
明先生說,“好。”
他站起身來,“霍安,我知道你們明日出門走馬。我在從州等你。半月後,你願來則來,若不願也不勉強。”
說完便往外走,路過小非燕時,和藹地摸摸她頭,忽然問,“對了,找到你師兄了麼?”
非燕勾起傷心事,癟癟嘴,“師兄他死了。”
明先生顯得有些意外,“哦?這麼不幸吶。”
他很快又恢復了平常之態,笑道,“好好聽話,明先生以後還會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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