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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怎麼了?”白汐景開口道。
杜康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其實思琴的心思他並不是不明白,他又何嘗不這樣想,現在知道這個人來了,也就證明思琴用她的方式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那麼之後的事情便不是他和思琴可以插手的了。
他忽然淡淡一笑道:“看白國的事情公主儘管放心交給杜康就是,現在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公主了。”
說完杜康也不等白汐景說話,轉身就向著屋子外走去,在和那人擦肩而過時,杜康小聲地說了一句:“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若負了她,我便殺了你。”
那個人聞言腳步一頓,卻是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端著藥碗轉過屏風向著內室而去。白汐景正在疑惑杜康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抬頭便看見了端著藥碗向著她走近的方思遠,不由得愣了一下,虛弱而蒼白的面上帶著一絲滴水不漏的笑容道:“思琴那傢伙又跑哪裡去偷懶了,怎地讓你將藥端了過來。”
方思遠定定的看著白汐景目光憐愛而認真,他溫和的一笑,然後走到白汐景的床邊坐下:“喝藥吧。”
“我自己可以”白汐景剛想說自己喝藥就行了,卻不想一眼就瞥見方思遠忽然沉了的面色,心裡不由得一愣:“怎麼了嗎?”
方思遠深深地看了白汐景一眼,聲音愈加柔和卻帶著一絲堅持:“這點小事情至少讓我來,好嗎?”
方思遠從藥碗裡舀起一勺藥,吹了吹便送到了白汐景的嘴邊,白汐景看著方思遠終是沒有辦法低下頭去含住了勺子將藥喝了下去。她其實不是不想讓他這樣喂自己,只是這樣小勺小勺的喝藥太苦了,還不如一口氣來得痛快一些。
“思遠,你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喝完藥以後,白汐景終於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她再怎麼想要裝作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她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了?是思琴告訴你的?”
方思遠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後轉過身來將白汐景輕輕的摟在了懷裡,用下巴抵著白汐景的發頂道:“你不讓她說,她又怎麼敢告訴我。”
“那你怎麼知道的?”白汐景任由方思遠將自己摟著,嗅著他衣袖間的清香,整個人的精神也舒緩了許多。
“景兒,我好歹也懂一些醫術,你覺得我看了這藥以後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麼?而思琴只是跟我講了她所知道的知道的方國的情況,她之所以知道定是從你這裡聽說,那麼你為什麼不將此事告訴我,我又怎麼會不理解。”方思遠開口道,他蹭了蹭白汐景的發頂,再次開口道:“景兒,謝謝你,還有請你相信我。”
他知道,原來他都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擔心,自己的害怕,自己的不信任,可是他給與的是安慰,是關心,是信任。
白汐景下意識的伸出手來環住方思遠的腰,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方思遠的懷裡,悶悶地開口道:“思遠,你對我這麼好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什麼代價?”
“那就是要對我一輩子都這麼好,因為我信任你,依賴你,你如果有一天不在我身邊了,我害怕我會摔在地上,疼的再也爬不起來。”白汐景的聲音裡慢慢的帶上了一絲冷意,全是不安。
方思遠將白汐景摟的更緊了幾分:“好,我答應你。”
他知道白汐景為什麼不安,白國的局勢越發的混亂,葉國的攻勢也越加兇猛,而他要去實現方國對葉國的諾言。他送她回到白國分開後,下一次見面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世上存在著太多的變數,因為未知所以多疑,因為多疑所以恐懼。
“汐景,我們以後一定還會有很多孩子的。”方思遠低聲道,伸手卻是從白汐景上將那塊玉勾了出來,那是他送給她的玉,那是自己母親留給她兒媳的禮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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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景和方思遠一行人再次出發後的半個月,眾人都接到了一個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的訊息,這個訊息的主角當然是葉凜。
葉凜前往泰安鎮以東的軍營時,被刺客刺殺,身受重傷,而軍營也因為葉凜的突然到來又受了重傷而變得不安和分裂。原本葉凜前去軍營的原因便是鎮守邊疆的李將軍似乎對葉凜的新政心生不滿,竟是消極抵抗葉凜的命令,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理由好幾次隨意出動軍隊去攻打白國,卻不想被蘇子格反將一軍將那李將軍扣了下來。
葉國邊境危矣,而軍隊這邊失去了頭領便分成了幾股勢力,各自不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