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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凜還在喃喃自語的時候,思畫的聲音卻是在門外忽然響起:“世子,藥已經煎好了。”
葉凜這才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口道:“端進來吧。”
門被慢慢推開,思畫便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碗走了進來,見到葉凜先是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世子,藥來了,只是還有些燙。”
“嗯。”葉凜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一邊的小几,思畫便立馬會意將藥碗置放在了小几上,然後再次躬了躬身道:“世子吩咐的清淡的膳食也已經備好,汐景公主醒來可以隨時吃到。”
葉凜輕輕地應了一聲,目光在掃過思畫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何停駐了許久,過了半響才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她幾日未曾進食了?”
就算不說明,思畫也知道葉凜口中的她指的是白汐景。斂了斂自己眼中過於複雜的神色,思畫這才恭敬地開口回道:“回世子的話,已經四天了。”
思畫的話音剛落,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的猛的抬起頭來時,果然看見葉凜微微眯著眼睛,全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
“哦,四天了麼?為什麼要在第四天的時候才通知我?看來太久沒有人教你規矩,你都忘了是麼?”葉凜的眼睛一片幽黑,尋不到一點的光亮,這樣的眼神無端的讓人生出一種畏懼之感,讓人不由得瑟瑟發抖,然後全身癱軟的跪了下去。
“世子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本來以為你公主錦衣玉食慣了,定是受不了這種苦,所以沒有在意。奴婢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世子,世子,請你看在這幾年我辛辛苦苦為世子辦事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次吧。”思畫跪在葉凜面前不住的磕著響頭,用著乞求的聲音開口道。
“思畫啊,你還記得你當時來葉國時,我怎麼對你說的嗎?”葉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是越是這樣卻越是讓人不安和害怕。
“奴婢記得,世子說過,要捨棄原來的一切,一切的考慮都要以世子的利益為先。”思畫開口答道。
“那你是怎麼做的呢?用以前的標準來判斷形勢,而且哪裡還記得我吩咐過你的東西!你惱恨汐兒,我不想說什麼,可是你違背了主僕之間定下的規定的話,你說說,應該如何處理才好啊?”葉凜的眼神裡滿是危險的開口問道。
思畫忽然想笑,又很想哭。初見葉凜的時候,她覺得他驚為天人,便一見傾心,為此甚至和白汐景生了嫌隙。在那之後自己幾經轉折終於再次遇到了他,而且有幸跟在他的身旁,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一直偷偷的開心著。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呆得越久,她的心卻是死得越快,以前那種什麼“只要陪在他身邊就好”的想法,現在想起來卻是那麼荒唐和可笑。
“世子,你在害怕麼?你在害怕我向汐景公主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麼?”
141 棄之不顧
“害怕?本世子有何可害怕的東西!”葉凜面色一沉,猛的站起身來。他冷冷的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思畫一眼,眸光忽然變得更是凌厲,似乎還要說些什麼。
可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床榻上一直軟綿綿躺著的白汐景卻是先開了口,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冷意:“我也想知道葉世子在害怕什麼。”
白汐景此話一出,整個房間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思畫是嚇得生生打了一個寒顫,而葉凜則是微微蹙了蹙眉,誰也不知道白汐景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也不知道白汐景到底聽去了多少,而且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開口說話又有什麼深意?
而白汐景卻像是猜不透他們的心意一般,眉眼間凝著一絲冷意,可是卻在眉尾處稍稍展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似那涼薄的笑意般:“我倒忘了,不是說不能告訴我麼?現在你們又怎麼會說。”
葉凜的臉色瞬間變得越加不好看,他沉著臉揮了揮手讓思畫退下後,這才轉過身去看向白汐景。她烏黑的秀髮有些凌亂的灑在枕被上,一張清豔的面容被那黑如墨色的長髮一襯托,顯得更加蒼白,卻又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病態美。
葉凜怔怔的看著她,心裡湧出了許多話語想要詢問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話到嘴邊卻是忽然變了調,他能做的只是冷哼一聲道:“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要袒護她。”
白汐景聞言面色不變,聲音卻一直有些輕:“袒護?葉世子什麼時候學會講笑話的。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袒護過誰。”
葉凜但聞不語,也不去拆穿白汐景那有些拙劣的謊言,就在思畫離開房間的那一剎那,葉凜便馬上就明白了白汐景為什麼會選在那個時候出聲的用意了。叫白汐景聽到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