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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下跪的有些虛弱的大臣,忽然唇角慢慢一勾,極其隨便的說出一句:“過去作甚?他們要跪便跪著吧。”
思琴和杜康聞言皆是一怔,心裡忽然有些不解。本以為白汐景聽聞此事定是怒氣衝衝,所以才帶著他們到了這裡,可是現在一看卻又彷彿不是那麼回事一樣。“那公主現在”
白汐景極為隨意的一轉身,然後對著近旁隨侍的一個丫鬟招了招手道:“茶,書,軟榻。”
那小丫鬟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思琴忽的明白了,親自走到那小丫鬟面前囑咐了幾句話,那個小丫鬟才明白過來,急衝衝的走開了。不一會兒便有小廝搬來了軟榻,而且很是細心地將軟榻放在了香樟樹的樹蔭下,汐景坐下後,便有丫鬟端著茶水和書卷恭敬地遞了過來。
汐景小酌了一口茶,眉頭卻是微微一皺道:“茶葉太濃了,下次少放兩片。”說完便將茶杯遞迴給了那個丫鬟,反而是拿起書來十分淡漠而悠閒地看起書來。
杜康看了一眼那大殿前的重臣們,其中很多人因為受不了這酷熱,已經暈厥了過去,剩下那些沒有暈過去的,現在也是一副疲憊的模樣,而這個時候的汐景卻是這般悠閒地在一旁看戲,杜康想著不禁微微搖了搖頭,一副拿白汐景沒有辦法的模樣。
可是心裡有一個地方卻是明亮的很,白汐景她只怕早已經下了決定,所以才能如此悠閒地在一旁看戲吧?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帶你離開,走遍世間山山水水,閒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只是我不能,你不會!
想著這些杜康不禁眸色一暗,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慢慢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袖口繡著的那白色的雲紋,忽的又想起了那個時候的白汐景說的那句話,她說:“杜康,成為不受任何事物束縛,獨自守護白國的孤高的浮雲吧。”
那個時候她的模樣他至今都還記得,是她伸出了手把他從黑暗中拉出來,那個時候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竟然會聽從一個小姑娘的話,不斷地變強,慢慢地成為了白國的林郎將中的四使。
白斂曾經找過他要他擔任林郎將副將,明明是個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忽然就浮現出了她那一張稚嫩卻極為妖嬈的面容,如同一朵灼灼的桃花,卻猶如一朵獨立枝頭的白梅。所以那個時候自己不由自主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自己都嚇了一跳:“我不願意,大王請找其他人。我要守護的,想要守護的不過是汐景公主一人罷了。”
我想成為的不過是能夠守護你的人罷了,僅此而已,再無其他,心裡已經裝滿,白國什麼的再也裝不下。杜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才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書察覺到身邊的人的情緒波動,白汐景微微抬了抬頭看向身邊若有所思的杜康道,她的表情每每看見他時,不管是怎樣的環境都會柔和下來。
“無事,勞公主擔心了。”杜康微微搖了搖頭慢慢的把目光移開了。
而此時的大殿內,也已經有小廝將白汐景到來的事情傳達給了白斂,白斂聞言面色卻是沒有多大起伏,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她有什麼表示麼?”
那小廝忙搖了搖頭道:“公主只是在一旁看著,彷彿並沒有上前阻止那些大臣的意思。”
白斂點了點頭,便是知曉了,便讓小廝退下去了。他緩緩舒出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眉心輕聲道:“終於下定決心了麼?呵,就算如此你也不打算讓他們好過是麼?真不知這樣的脾氣究竟像誰”
時間慢慢流逝,直到白汐景發現光線漸漸暗下來已經看不清楚書卷上的字時,她這才合上了手中的書,慢慢站起身來,向著大殿前看去。
那些人的身影在暗淡的日光和燈籠下看的有些不真切,而經過這麼大半天的曝曬,已經倒下了不少人,剩下的人也都是一副撐不下去的模樣。白汐景慢慢勾起一個笑意,這才蓮步輕移的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伴隨著自己纖纖玉手輕輕的拍了拍:“各位大人真是好毅力。”
眾人聞言慌忙的抬起了頭來,只見著白汐景一身如雪的白衣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輕諷和莫測。“汐景公主萬福。”
面對眾人的問安,白汐景卻是唇角的笑意更甚,只見她的下巴微微一抬,眼裡卻是有些冷意:“各位大人群聚在此不知有何貴幹啊?”
雖然大家心裡的目的一致,可是被白汐景這麼脆生生的一問,眾人竟是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一時間竟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卻是一個頗為有威望的老臣開了口道:“臣等聚集在此,不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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