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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是為了那個叫做少陵的孩子,可是沒有辦法,那個叫做心的地方沒有辦法不去亂想。
說起來那次也是吧,她是跟著方思遠上了戰場,而方思遠也是為了救她才會受傷。
好一個英雄救美!想到這裡,葉凜不禁皺了皺眉。
其實,也許連白汐景都不知道,那一次太子秦漠的賞梅宴上,白汐景驚為天人的彈過一支曲子後,雖然方思遠嘴上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他卻是注意到了方思遠看著她的目光。猶如發現了一塊上好的美玉,目光灼灼而深沉。
方思遠啊,雖然沒有深交過,但是不管是外界的評價,還是為數不多的見面中留下的印象,葉凜都知道他並不輸給自己。
心,驀地就亂了。
等到他清醒過來,冷靜下來之時,他已經坐在了方思遠的別院裡與他對坐品茶了。
方思遠的話不多,除了他見到他時,禮節性的點了點頭,稱呼了他一句“葉世子”以後,方思遠基本上沒有再怎麼說過話。
葉凜確實沒有這般的耐心和他耗著,可是考慮著方思遠的身份,還有白汐景的情況。葉凜斟酌了半餉,這才開口道:“方世子既然身在葉國,又是凜的舅子,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也讓我好好款待你才是呢?”
方思遠聞言,眼睛微微掃了一眼葉凜,雖然現在只是看得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可是光是聽葉凜說話,方思遠也清楚的很葉凜現在的表情和話裡隱含的意思。只見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向葉凜道:“怎敢勞煩世子,思遠不過是來貴國治療眼疾罷了,可當不起世子的招待。”
葉凜聞言又是淺淺一笑,可是那雙眼睛卻是跟著微微一眯,斂著一絲危險的情緒:“聽聞小公子病了,他這麼一病可是讓不少人都跟著操心,方世子只怕也累壞了吧。”
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葉凜故意將“不少人”三個字咬得很重。
方思遠聞言並不打算跟著葉凜的話走,他不太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若是心裡面真的在乎,為何不能好好的表現出來,竟是要這麼來問:“嗯,還好,少陵還算懂事。”
葉凜眉頭蹙的越來越深,方思遠卻當看不見一般,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終是葉凜先沉不住氣,驀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直直的看向方思遠認真的開口道:“聽聞汐兒時常出入方世子的別院,給方世子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待會兒,我定會好好對汐兒說教一番才是,怎麼能這麼麻煩別人。”
方思遠聞言面上的表情不變,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頗有些不贊同地道:“汐景公主自有她的想法和做法,思遠認為就算是世子也不應該過多幹預才是。”
葉凜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一雙眼睛裡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焦急的色彩,可是很快便被他隱藏過去。他慢慢執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茶,試圖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他知道的,方思遠並沒有說錯。他確實不應該去幹預這些,而且依著白汐景的性子,他若是插手這些事情進行干預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被他破壞的愈加慘烈。
可是,可是知道又如何,他現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汐兒終是要成為我的妻子的,方世子不覺得你這般任由汐兒出入,會給她和我帶來很大的困擾麼?”葉凜語氣裡些微帶著不善。
哪知方思遠聽了葉凜如此說了以後,一直淡漠的沒有表情的面容忽然間變了,只見她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那個弧度並不大,給人一種冷意和輕諷的感覺:“葉世子有句話只怕說錯了吧,就算汐景公主嫁與你也不過是個側妃,哪裡是妻?”
葉凜被方思遠一句話嗆得半餉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和白汐景誰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可是這個事實一直存在著,葉凜早已經有了正妃,汐景她嫁給他也不過是一個側妃罷了,換言之,她是——妾。
妾,多麼可笑的字眼。對於她那麼驕傲的人來說,這個字簡直是侮辱。他不是比誰都要清楚白汐景的驕傲和自尊麼?
方思遠見葉凜沒有說話,唇角的嘲諷愈加明顯:“葉世子如此來興師問罪,又是為哪般?”
葉凜猛的抬起頭來,面上的神色變得深沉:“我能給她最好的,只要她要的,我都能給。沒有人會比我更好!”
他會去彌補,用盡一生去疼愛她,這樣還不夠麼?
方思遠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慢慢地開口道:“她要的,你真的給的了麼?葉世子,你又何曾知道汐景公主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你若是真的在乎她,竟會捨得讓她做個妾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