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景的身體。
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移魂之術的傳言確實有之。而且自己不也算是移魂之人麼?不過不是被別人佔用了身體,而是被十年後的自己佔用了身體罷了。
不過,就算自己心裡再清楚明白不過,她也斷斷不會承認的,要不然
所以,一切都要杜絕,不管是以什麼理由,思畫都不能再存在了,而和思畫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也沒有在存在的價值了。所謂殺雞儆猴,要杜絕這些流言必得有人做出犧牲!
白汐景慢慢踱步走出院子,伸出手來接住一片雪花,冰涼的寒意透過手心直達心裡。若不是再世為人,她是不是根本不會明白身邊的人有時候才是最危險的呢?只是雖然防得住這些傷害,心裡的傷疤又該如何防備?
“亂山殘雪夜,孤獨異鄉人”白汐景緩緩地舒出一口氣,清豔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然後這才負手而走。繡著紅梅的白色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的晃動著,竟是別樣好看。
就在白汐景的身影漸行漸遠之際,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院落裡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只見那人定定的看著白汐景消失的方向,過了很久才忽的輕笑道:“白汐景麼?呵,當真是個有趣的人兒”
然後只見他輕拂衣袖,深紫色的衣服上落雪被他微微彈開,“和傳聞中不一樣的汐景公主呢。”說完這句話,男子也款步走出院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汐景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所有被人看了去,回到自己住處,遠遠地就看見了打著燈籠站在寒風中等她回來的思琴。白汐景忽的嘆了一口氣,“思琴,如果我說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思畫了,你會如何?”
思琴聞言,眼睛驀地瞪得大大的,甚至有些驚恐。“公主思畫她”
“犯了死罪。”白汐景淡淡的回道,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思琴。思琴那是思畫的親姐姐,面對自己親妹妹處刑,她會如何呢?想到這裡白汐景的眼睛忽然眯了眯,臉上卻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飽含深意的笑意。
思琴頓時雙肩一抖,手中的燈籠一個不穩,竟直直的落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燈籠的紙面迅速被火燎燃,在黑夜裡發出刺眼的光。“奴婢奴婢”
一陣風起,那燃著的燈籠愈來愈亮,映著銀白的雪,竟顯得有一種異樣的詭異。白汐景淡淡的看了地上的燈籠一眼,然後唇角微微一勾看向一臉震驚的思琴再次出聲道:“你會如何?我要聽你的實話。”
思琴定定的看著白汐景,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她緊緊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然後猛的跪在了地上對著白汐景就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這才見她直直的挺直了腰桿,一臉堅定卻又懇求地道:“思琴逾越,懇請公主開恩。”
“哦?”白汐景聞言淡淡一笑,可是一雙眸子卻是漆黑的深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情緒,“你這是要本公主違背白國的律令不成?好大的膽子!”一句話說的似真非真,可是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陣緊張。
“思琴不敢,思畫是奴婢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了,懇請公主開恩,公主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思琴願意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公主,無論何事,任憑差遣!”思琴說完,再次磕了幾個響頭,見白汐景一直沒有說話,思琴猛地一咬牙,竟拔出了自己頭上的簪子,將自己左手的手腕劃破,猩紅的鮮血驀地流了出來,灑在白汐景和思琴之間,思琴又用右手沾了些血,在自己的額頭點了點,這才停了手,直直的看向白汐景。
地上的燈籠早已經燃完熄滅,整個夜裡顯得朦朧而不真實,白汐景定定的看了思琴一眼,然後緩緩嘆了一口氣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不能在留在本公主身邊了。”
“奴婢叩謝公主恩典。”
白汐景微微搖了搖頭,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風,看著遠方道:“去告訴方娉婷,我們不與她一道上路了。”
不管是出於不想見葉凜,還是出於有一個地方她不得不繞道而去,她都必須單獨行事才行。
“是,奴婢這就去辦。”思琴脆生生的應道,然後微微看了白汐景一眼,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雖然白汐景沒有說出口,但是她要去的地方她們又怎會不知?是要繞道去看早已經出家的王后吧?
就在思琴轉身準備離開之際,白汐景的聲音再次淡淡的響起:“思琴,我喜歡聰明的人,但是我不喜歡太過聰明的人,你要記牢了。”
思琴聞言,瞬間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這個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能夠隨意猜測心思的小公主了,她的心思,她的情緒,她怎麼也猜不透,卻也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