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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景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嘆了一口氣道:“看來皇帝陛下真的要動手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又要找一個什麼名目來。”
“所查到的這些情況可要稟報給大王?”
汐景聞言搖了搖頭,良久才慢慢吐出幾個字來:“女子不得干政。”
杜康神色微微一變,看著汐景的目光似有些複雜,半餉才慢慢轉過頭去看向其他地方:“公主一個人去扛所有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累的。”
白汐景纖細白皙的食指輕輕地撫摸著茶杯的邊緣,看著茶杯裡的茶葉起起伏伏,她忽然揚起嘴角笑了,不是開心,不是悲傷,也許根本不帶情感,但是卻莫名的讓人心裡突突一跳。
平靜的日子又如此過了幾日,只是這看似平靜的氣氛下卻暗藏著太多詭譎。白汐景細細數了數自己的手指,這才發現竟已經整整十日沒有見過白斂和白子譽了。“看起來真的要起風了呢。”白汐景倚窗低喃出聲道。
這話音不過剛剛才落下,便見到思琴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道:“公主,大王請公主前去大廳。”
“何事?”白汐景心裡忽然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思琴在聽到這個問題後,皺了皺眉道:“聽聞是宮裡來了聖旨。”
聖旨!這聖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他們準備啟程回白國的時候來,只要是明眼人便能知道其中只怕必有蹊蹺,也怪不得思琴臉色如此沉重了。
白汐景心裡不禁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完全不露聲色。等著她到達大廳時,白國的一干人等幾乎已經到齊,汐景款步走到白芷心的身邊然後俯身跪下,便聽到那高瘦的太監尖細著嗓子開始宣詔。
洋洋灑灑倒是說了一大通,不過只是說了一件事:要四封國太子即日起率軍前去鎮壓起義軍,而其他人等著在這非常時期不得離開京城。
說得好聽點是為國效力,其實不過是想要藉助此事讓起義軍和四國兵力皆受創,秦宣帝好坐收漁翁之利罷了,而將他們扣留在京說是非常時期給與的保護,可是誰又會不知這是變相的軟禁和要挾呢?四國世子若是不盡全力出征,或是輕舉妄動,他們這些人質會如何?
想到這裡汐景的唇角不禁勾起一絲冷笑,一雙眸子裡可謂是波濤起伏。可是口中卻仍是頗為恭敬地謝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那太監走了以後,白子譽卻忽然出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白汐景:“汐兒,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啊?哦,好的。”汐景愣了一下,這才回轉過身來跟著白子譽走出了大廳,走到了一處香樟樹下。“怎麼了?”
汐景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卻不防猛的對上了白子譽盈盈的目光,只見白子譽忽然伸出手來一把將白汐景攬在了懷中,溫柔的開口道:“汐兒,明日出徵,我並不知其兇險,我只問你一句真心話。你你可會擔心我?”
白汐景聞言不禁有些發怔,聞著白子譽身上淡淡的木蘭香,一切的時光彷彿回到了十年前,可是現在白汐景神色不禁一黯,他們之間隔著一段背叛,半截生死,還有一個汐月。想到這些,白汐景不禁動了動想要掙開白子譽的懷抱。
“汐兒。”白子譽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無奈和哀嘆。
他何時用過如此的語氣和她說過話,這般的卑微的語氣,怎麼會是那個驕傲自信的世子會用的?白汐景下意識的撥出一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白子譽的肩頭,輕聲開口道:“等你凱旋歸來。”
聽聞汐景如此之說,白子譽也知曉了她還是會擔心他的,唇角一勾俊逸的臉上盪出一個微笑來,這才慢慢鬆開了汐景道:“嗯。”
說完這些,兩個人一時又是無話,汐景不禁有些尷尬,剛想找藉口離開之時,卻不想白子譽忽然開了口道:“汐兒,我和母妃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對不起。白芷心的事情葉凜已經告訴我了,有些人有些事也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白子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一些冷峻,說到最後一句時更是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絲精光來。
“你們都知道了?”汐景在聽到白子譽說保護她的時候一瞬間便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雖然大家都說藏寶圖隨著汐月的去世已經毀了,可是我知道那個東西在你那裡。”白子譽淡淡開口道,語氣裡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伸出手來揉了揉汐景的頭髮。
“為了讓人徹底相信這個東西被毀了,你們都寧願拋棄我,任我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