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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竟然不是劍,而是劍鞘。等著他反應過來之際,杜康早就換在左手上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肺之中。
“再問你一遍,你是誰?”
那人卻是沒有說話,只是他的手慢慢的搭上了杜康的劍,在白汐景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忽的往後退了幾步,頓時長劍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猩紅的血液像是忽然找到了出口一般,飛濺了出來。
杜康伸手想要去抓他,可是那個人卻已經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公主,請稍等一下。”杜康並沒有回過頭去看白汐景,只是定定的看著倒下的那個人,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頓了一會,杜康這才抬腿向著那人走去,然後蹲下身來,在那人的面頰上摸了摸,然後驀地一提手,就接下了薄薄的一層皮來,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杜康眯了眯眼睛看著那人,卻不想白汐景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他便聽得白汐景顯然有些變調的聲音響起:“怎麼會是他!”
201 出逃
杜康聞言吃了一驚,轉頭看向白汐景開口問道:“公主識得此人?”
白汐景緩緩地的舒出一口氣,然後慢慢蹲下身子再次打量了那人許久,這才低聲的開口道:“杜康,這個人你也應該識得,你且仔細看看吧。”說完便伸手拉了拉杜康的袖子,示意他也靠近一點。
杜康微微眯了眯眼睛,如白汐景所說的那般仔細的打量起這個人的面容來,忽然間他眼睛一亮,可是隨即卻又忽然黯淡下來,用著有些低沉而無奈的聲音開口道:“如果屬下沒有記錯,他是方國的人吧,雖然只是在幾年前的祀水城見過,但是”
方國的人,這意味著什麼,杜康和白汐景都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明白。若這外面圍著的都是方國的人,那麼就說明——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陷阱罷了,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想著剛才那人招招殺氣畢露,杜康不由得蹙了蹙眉,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想要看白汐景的表情。
卻不想白汐景只是那麼靜靜地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面上看不出任何悲喜。可是那雙眼睛裡卻有波濤起伏,不斷地翻湧,心裡的惱意,氣憤,不甘,失望,那種種的情緒彷彿下一刻就要傾瀉而出。
“公主。”杜康想要說出一些安慰的話語,可是現在已經是這種狀況,再去為方國辯解聽起來是那麼的假惺惺。說不出口,連一句安慰的話語都說不出口。能做的只是這樣輕輕的喚一聲她的名字。
“我沒事,真的沒事。”這句話像是在寬慰杜康的擔心,可是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杜康似乎不喜歡看到白汐景露出一副故作堅強的模樣:“公主,現在要難過只怕還早了點,有些事情不要那麼早的下決定比較好。”
白汐景聞言猛的抬起頭來看向杜康,杜康卻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白汐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來:“你說得對,總之先脫了現在的困境再說吧。”
後院的火焰已經向著這邊蔓延過來,青白色煙迅速的在院子裡瀰漫,杜康走到馬廝的一邊,提起一桶清水走到白汐景的面前,道了一聲:“得罪了。”便將桶中的水盡數倒在了白汐景的身上。
“雖然有點涼,但是還請公主忍耐。”杜康輕聲對著白汐景說道,見白汐景並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反而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杜康輕輕地笑了笑。
只見他迴轉過身去,從馬廝裡牽出了一匹馬,然後便將地上的那個人弄到了馬背上:“駕!“杜康的伸手猛的抽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兒吃痛的長嚎了一聲,然後便撒開蹄子向著外面衝了過去。
先時白汐景他們只聽得那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越來越遠,就在那馬蹄聲慢慢隱約之時,他們忽然聽得了一陣混亂的人聲。
“走!“杜康抓緊時機的摟著白汐景的腰,腳下一點瞬間便落在了燃著熊熊烈火的後院裡。
風一吹,火勢越加無法控制,瀰漫的青煙嗆得白汐景有些喘不過氣,可是她也沒有擺架子的抱怨一句,只是將自己浸溼的袖子扯了扯,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外面圍著的人被那忽然出現的馬擾亂了視線,當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必定會加強警戒,特別是馬兒衝出去的方向。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從這熊熊的烈火之中去尋找生路。
杜康抱著白汐景一路穿過火海而去,因為動作太快,白汐景甚至根本看不清周圍景緻的變化,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是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身上溼透的衣裳被火燻得有些粘人,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