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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忽然間對各宮的人進行的嚴格的盤查。
白汐景他們一行這麼一走就是整整兩個月,從盛夏走到初秋這才到了歷城,本來就不容樂觀的局勢,在他們到達歷程的時候變得更為緊張。因為他們要面臨的不僅是陳兵的攻打,還有瘟疫。
這場瘟疫來得太過突然,瘟疫本來只是在鄰近的幾個小鎮上蔓延,可是現在範圍卻越來越大,直至今日,就連歷城都有了三人感染了。一時間鬧得是人心惶惶,根本無心抗敵。
一行人幾乎是在歷城折騰了整整一日這才安頓下來,因為戰亂的緣故,晚膳都是從簡,早就草草結束了。思琴看著坐在窗前面色有些疲憊的白汐景,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悄然的走出了屋子。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便多了一壺熱茶:“公主,夜裡風涼,喝點熱茶暖暖身吧。”
白汐景聞言慢慢轉過身來看了思琴一眼,這才點了點頭接過了思琴遞過來的茶,淺淺的嚐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思琴,直到剛才來報,陳定的軍隊離歷城還有多遠?”
思琴愣了一下,這才有些躊躇的開口道:“回公主的話,不過八十里。”
白汐景聞言忽然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將頭微微側著看想窗外,窗外的銀杏葉已經漸漸發黃,在這樣的夜色和火光下,顯得別樣的精緻好看,可是白汐景的眼睛裡卻是一片漆黑,根本容不下這些所謂的美景。
很久很久,久到思琴都以為白汐景再說話的時候,白汐景卻忽然輕聲的開了口:“若要安民心,必要除瘟疫;若要保國家,必要攘外敵。現在的歷城可謂是處於內憂外患中,而我們的力量確實不夠,究竟該如何是好。”
思琴雖然聽得明白白汐景的話,但是於大事上她卻沒有什麼高深的見解,只能開口安慰道:“公主不用太過操心,歷城不是還有驍勇善戰的李將軍麼?再者說了,杜康現在正在四處查探,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公主?”
思琴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發現白汐景的面色忽然一沉,像是她說錯了什麼話一般,白汐景的眸子微微一眯,定定的看著她,那樣的目光讓她不由的繃緊了背脊,覺得一陣恐懼。
她剛才究竟說了什麼才會引得白汐景露出這樣的眼神來?她有些找不到頭緒,待要詢問之時,卻又發現白汐景的神色早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目光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停留在了她背後的一片虛無之中。彷彿在想著什麼。
“公主?”
“沒事。”白汐景淡淡的開口道。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隔著門她們便聽到了杜康的聲音:“公主,屬下有事來報。”
白汐景愣了一下,這才淡淡的開口道:“進來。”
思琴默默地退到一旁,可是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不解和淡淡的憂傷。她不是傻瓜,這樣的朝夕相處中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到白汐景和杜康之間的變化,不再是以前那種信任而柔和的氣息,現在他們之間充滿了一種壓抑和沉悶的感覺。
杜康不再像以前那樣稱自己的名字,而是以“屬下”自稱,也不想以前那般可以隨意的出入各處,特別是杜康留在白汐景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總是在外面幫著白汐景辦事。
雖然兩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說著話,但是兩個人之間卻是變得好疏遠。這種變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啟程前往歷城的時候?還是在見了曹太醫以後呢?
思琴還在想的時候,杜康卻已經走進了門來,恭敬的向著白汐景行了一禮後,杜康這才開口道:“公主,有探子傳回訊息,說是陳定軍中也有軍士染了瘟疫,現在陳定的軍隊駐紮在離歷城一百里以外的綿城,似乎在緊急徵調藥材。”
白汐景聞言眼睛驀地一亮,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從杜康的話裡抓到了什麼,可是那個念頭卻是一閃而過,使她沒有來得及抓住。不由得她皺了皺眉,看向杜康道:“李將軍可得了訊息?”
“是,剛才已經有人向將軍稟報過了。”杜康恭敬地答道。
不看還好,可是當白汐景看著杜康時,心裡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多久了呢?有多久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他,有多久沒有跟他好好的說過話。已經很久很久了吧,要不然自己記憶裡的那個俊朗的青年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消瘦她都不知?
可是每次一想起白斂和曹太醫的話,她的心裡就一陣彆扭和不安。有多少次她想將自己的心裡的話問出口,可是她卻懦弱的問不出口來,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現實,那麼,那麼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
杜康見白汐景忽然之間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