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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云此時還沉浸在詞稿中,未能回話,詞韻自以為她贊同,正得意間,卻見詩云搖搖頭開口嘆道:“你我二人又如何及得上此人之一二啊!”頓時險些岔氣。
瑾王也點頭道:“這詞卻是不俗。”轉而問意隨,“林琦,你說呢?”
意隨愣了愣,心不在焉地答道:“確實。”
“這不錯嗎?本王如何沒看出?”慎王在一旁嘀咕道。
詩云瞪了他一眼,解說道:“且不論這詞本身如何,單就它所書之事,亦早就是萬古流芳了。”
“什麼?”慎王不解。
“唉!”詞韻故作長嘆,而後沒好脾氣地說道:“慎王爺難道未曾聽說過鎮國公主和安國候之事?即便沒有,難不曾,作為一位王爺,也沒有讀過本朝錦帝年間編撰的《為政·風華錄》一書?”
瑾王笑睨了自己四弟窘迫的現狀一眼,輕聲含笑,溫聲說道:“四弟以後還是多學學吧!”
這廂幾人靜了下來,才見臺上的流雲不知何時已退下,四處都是商討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低低的絲竹聲,一片柔美。
看著璀璨的燈火,意隨不覺心中一動。念及靈霄公主與柳洛蘺這傳唱千古的二女,心下一片迷茫。
知音,是什麼?
什麼,是知音?
透過手中的宣紙,彷彿能看到一個如蓮似冰的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傲世獨立,卻也寂寞一生。
那份寂寞,與自己倒是出奇的相似。
一炷香後,流雲再次上臺,道:“下面有請有意者依次上臺,笙簫笛瑟,琵琶古琴;要何種樂器自選便是。我們都有備好。”
話音一落,人群熙攘沸騰,應者無數。
意隨身處其中,卻不覺半分喜意。便尋了個藉口,獨自起身,向茶樓後院走去。
月光淡薄,若冰若霜。意隨自袖中拿出那章寫著《繁花落》的詞稿,背倚翠柏,靜靜地看著,出神良久。
“公子既有所感,為何不去試試?”流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呵,還是不必了吧!”意隨自嘲地一笑,而後說道。
“呵。我還當公子與眾不同。不成想,竟是個如此懦弱的人。”流雲搖頭嗤笑道。
意隨轉身,以眼詢問,為何?
“明明遇到了可以相交,並且有很大可能成為知己的人。卻連試一試都不敢,可不是懦弱麼?”
意隨一怔,隨即笑道:“是哦——”
隨即釋然一笑,大步朝前邊走去。
廳中早已是聲音嘈嘈,看來仍無人能合這位月閣主之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位月閣主到底是怎樣的無聊才會弄出這樣一個樂會來呢?
僅憑同類的氣息,僅憑世人口中這女子的清冷若雪,也不會像是愛弄這些的人。
因為,真正的有才之人,從來都只會低調行事。也從來都不喜張揚。但是也同樣不屑他人的目光。
臺上簾幕依舊垂著,絲毫未動,先時十分激動的人們早已變得焦急了起來,四下都是竊竊私語之聲。
詩云、詞韻二女見意隨回來,都是心下一動。瑾王、慎王也都朝他看來。
意隨緩步自外走來,神情自若,好似閒庭散步,卻又散發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光芒。——自信。
向幾人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便大步閒散地朝臺上走去。
意隨神色平淡地站定,一時吸引了四下的目光。靜默了片刻,意隨淺淺一笑,緩緩開口,“在下別號風露,願請一試!”
臺下一靜,片刻後,一片轟然。
“這人誰啊?行麼?”
“我看也是,才多大,也妄想著美人!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依在下看,此人或許真有幾分真才實學也未可知。”
“這人若不是狂妄自大,便是真有幾分才學。”
詞韻嗤笑道:“一群蠢賊,想林公子出名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幹什麼了!”
“無知!竟敢詆譭公子!”王雨也忍不住憤怒地幫腔。
瑾王先時還有些驚訝,此時略一思量,回過味來。問向幾人,“林琦莫不就是三年前作出《利慾篇》的少年,風露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悠悠舞樂罷千年
意隨拂袖在不知何時備好的琴案前坐下,絲絲縷縷的絲竹之聲不知何時已悄然停息。
琴,是百年難尋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