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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堅定不移,對師傅說,“師傅放心,弟子自知自己從來都是一個冷心冷性的人。凡不相干的,於我,什麼也不是。所以此處出師,必定會活的最是瀟灑!”
“呵”,師傅當時是什麼表情?記不清楚了,只依稀知道他一手撫著我的頭,悠悠地說,“但願如此吧!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
“如果,你無權無勢,就只能受制於人,又哪來的自由可言呢?但是,你若做了這桃源縣的主人,又不一樣了。至少,能能夠更好地保護你所要保護的,至少,你也有了一個後盾。而且,我這桃源卻是不會朝廷有多少關係的。你,好好想想?”李庭正還說。
是嗬。抬眼看著何樂正與王家四兄弟一道安置新湧來的難民,心下升起一股難言的澀味來。這些人都是從不遠的江南等地過來的。王家四兄弟,是當年自己和碧姐、小染兒剛出師時離開桃源鎮四處遊歷時所收服的王家四匪,當時,他們合稱豺狼虎豹。如今,他們還不是擁有了俠義之心。也或者是,他們從來都沒丟失過那顆心,只是如今,正好展現了出來。
時間,真的能改變人?
正是初春時節,冰消雪融,江南一帶卻因上游河流的積雪解凍而泛起了洪災,導致無數人流離失所。雖有朝廷的賑銀,卻終究不過是杯水車薪。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官員盤剝,真正到達的又能有多少!人們不得已,不得不四下乞走。不敢往北邊去,因為北邊是帝都,官員是不會允許當今看到的,就只能在南方各處流離。過的生活,自然是不可想象的——豬狗不如。
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老嫗佝著腰,衣衫襤褸,面色飢黃,顫顫巍巍地前進著,手中卻牢牢抓著一個小小的手掌,同樣衣不蔽體的孩子,只是臉色看上去要比老嫗好了很多。
罷了,罷了。意隨闔上雙眼,將眼中的溼潤遮住。師父,你沒錯,即使已經出來三年有餘了,我也還是做不到想象中的那般瀟灑。意隨喃喃著,“就當是為了婆婆你這份恩情吧!”為了這份恩情,我也不能置百姓於不顧。
長長地嘆了口氣,自嘲地想著,自己莫不是未老先衰了?竟也喜歡學者那些酸腐文人唉聲嘆氣了起來。玉鳴樓前,來人漸漸少了下去。看來,盡一份力果然還是不同的!
決然轉身,望向遠處,街道兩旁長長的桃樹,十里來長,花開的正好,卻已無心欣賞。想起李老的那個提議,終究是踏上了去往李府的路。
轉眼又過了月餘,江南一帶也安穩了下來。在此避難的災民大多也都回歸了本地,只有少許人因親人罹難,已是孤身一人,就留了下來。
意隨站在三樓名為“集露”的雅間中。三樓共有三間屋子是不做公用的,專留下來供意隨等幾人居住,一間是何樂的,一間是王家四兄弟的,最中間的一間麼,自然就是意隨的。只是幾人因著意隨的原因,有半數時間倒是住在李府的。“集露”,便是意隨在此的住處。
窗外春雨綿綿,暈染得遠山如黛。意隨臨窗而立,目光幽遠。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聽何樂溫雅淳厚的聲音響起,“公子,那處園子裡還有二十來人沒走,我仔細問過了,都是孤身一人,沒有親人的。就擅自做主將人流了下來。”
意隨沒有回頭,只是聲含無奈地說道:“進之,說了多少次了。你喚我意隨便是。你你終究是應當一展抱負的。”
若沒有何樂的全力打理,李老的出資合夥,就憑自己兩手不管的樣子,這玉鳴樓也不會有今日。
何樂聞言,心下微顫,待平復下來,才道:“好,那意隨,那些人”其實我不在乎什麼家國的,這黑暗的官場我不是沒見過。一切,再說吧。
“留下就是了。”意隨轉會身來,突然想起來什麼,問道:“對了,他們大多多大了?”
“除去一位六十高齡的老人,餘下的六七歲到二十歲不等。”何樂疑惑了一下,說道。
“知道了。那給他們請個先生吧。文武各一個,將來若離了這裡,一切還是隻能靠他們自己的。旁人再如何都是無用的。那位老人,好生將養著就是了。”
待何樂離去不久,便見一直通體雪白的小鳥撲稜稜地停在窗簷邊,嘰嘰咋咋地歪著頭看著意隨,一副毫不怯人的模樣。意隨伸手抓過小鳥,取下系在它足上的竹筒,從中抽出一張字條。細薄的娟上是綠染跳脫的話語,“琦琦安好!吾已順利襲爵,不勞掛心了。下次再見,我是師姐!怎樣?”
“琦琦有多久沒聽到有人如此叫自己了?”林琦,換還是自己未出絕塵谷前的名字,除了以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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