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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當初”這是陳暉小心的賠禮聲。
卻被意隨打斷了,“唉——,我也記起來了。其實這事原就只是我個人的事,與慎王爺毫無關係。他既自己願意幫我處理這事,我林意隨心懷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有怨言?”
意隨一直都是個獨立自主的人,並不希望別人無條件的幫自己做事。月傾雪是他的知己,所以她從未想過要插手此事。況且這事,是他一直刻意忽略的。那麼,慎王這樣做,他又是何想法呢?
正如前番唐硯所想:她什麼都不缺,什麼也都懂,卻惟獨缺了情愛,唯獨不懂情愛二字。誰對她動心,誰就註定痛苦一生。所以,下一刻,他說——
“此次我二人確實有要事,不便久留帝都。今年中秋,我定會為二位王爺送上一份大禮,以表謝意。也算是完結了對瑾王爺的三個承諾。告辭了!”說罷,已轉身向前走去。
“你不必懷疑,很多人都不習慣別人對自己的事插手太多,她也是如此。不過,她說過的話,就絕不會食言。”月傾雪淡淡地解釋了一句,便也跟著離去了。
一個紫衣男子從陳暉二人身後緩慢走出,風度翩翩,一身溫潤的氣息彷彿將四周的空氣都潤溼了,倒是個真真切切的如玉君子。
瑾王一直默然看著意隨、傾雪二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光影幾度變幻,看不出心中所想。
“王爺。”
陳暉上前,恭敬地叫了聲。而後問道:“還要不要讓人繼續盯著他們?”
瑾王還沒有答話,衛銘已經搶先說了。“王爺,我看還是不用了吧!這林公子與月姑娘都是磊落之人,應該不會食言的。”
陳暉近前一步,對衛銘說道:“確實是磊落。但是你可知他二人是如何了得?一個是桃源新主,才名滿天下的風露公子;一個是春景閣主人,傾慕者萬千的傾雪無雙,手下都是能人輩出。你可知道,這對王室是多大的威脅?”
“可是如今名滿天下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江湖四公子不也是聲名大盛麼?”衛銘反駁。
“但是江湖四公子只是江湖人!——”
“好了。”陳暉接下來的話被瑾王君瑾言輕聲打斷了。只見他笑容依舊,還是當初的賢王模樣,並不介意二人爭吵,溫聲道:“不必再派人盯著了。”
陳暉愕然地望向他。只聽他又說道:“這二人皆是才可傾天的人物,的確世間少有。可也同樣無意權勢,灑脫不羈,又怎會如你我這等凡夫俗子般糾結於世俗的鬥爭。”
日已西沉,餘一地斜暉。君瑾言感嘆的聲音飄散在長街盡頭,灑落的是對瀟灑不羈的豔羨,和對世俗爭鬥的厭倦,還有明明不喜卻又不得不參與這些爭鬥的無奈。
“可惜,從一出生起,我就註定與那樣的日子無緣了!”
陳暉沉默片刻上前道:“王爺確實心胸廣闊,慧眼識人。是屬下狹隘了。”
君瑾言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天水村一事,確實要好好處理處理了,那位曲燕”
“萬死不足惜!可惡,可惡!”另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介面道。
見著來人,陳暉、衛銘立即轉身行禮,“慎王爺。”
“嗯!都免了吧!”君慎言隨口說道。轉而就對瑾王抱怨道:“三哥,你怎麼不早些叫上我?現在可好,那人連影子都沒了。”
“怎麼,這些日子在軍中還沒學好規矩麼?”君瑾言的聲音雖然嚴厲,卻也免不了其中的縱容。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林意隨了啊!”君慎言不滿地放低了聲音。
“子寧教的可都學會了?”
伴隨著兩人的話語,四人的身影一道漸漸消失在街頭。
這邊,月傾雪幾步趕上了意隨,輕輕地問道:“怎麼?現在心中可是好些了?”
“不好,不好。”
意隨一個勁的搖頭,突然又笑問道:“你可知‘碧玉寒簫吹笛徹,斷腸無韻,催音無弦’?”
“說的是樂極門的鎮門四寶吧!”月傾雪點頭道。
“嗯。樂極門四寶雖非稀世難求,然輔以相應的內力曲樂,卻又各有玄妙。只可惜” 話還未說完,便被月傾雪接了過去,“只可惜早已缺一為三了,且所缺的無弦早已淪為魔琴。”
“不過,這些江湖人都知道。你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嗯,我要對你說的是,我師出絕塵谷。呃,對了,我以前沒有說過吧?”
“絕塵谷?絕塵無憂的絕塵谷?絕塵谷是樂極門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