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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不是,你和仙兒有幾分的相似,我才不會收養你!”
常憶泣不成聲,是痛是苦,哽咽難成,只是依舊聲聲相喚。而離情只是兩手顫抖的伸向虛空,喃喃地說道:“仙兒,是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話落,手落,有兩行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流下,打溼了猶笑的臉龐。
“爹——”
素白的靈堂裡,常憶已經褪去了一身粉裳,安靜的燒著紙錢。除了依舊是一身火紅的夜六,倚門未入,意隨幾人本身都是一身素色衣衫,依次進來,一人給離情上了一炷香。
“小憶,你以後若有事,可來桃源尋我,或是到春景閣找傾雪,我們定不會袖手旁觀。”意隨壓下多餘的話語,最終只是如此說道。畢竟,離情說來也是死於幾人之手,常憶沒有憎恨自己一夥人已經是好事了,還能多求什麼?
蕭四衣袖飄然的給離情上了一炷清香,而後說了一句話,卻令常憶心中的萬般矛盾一下子開解了。
“常憶姑娘,我們此前在無稽山見過離仙兒的遺容。你和她,一點兒也不像。”
然後,幾人相繼告辭離去。
常憶反覆咀嚼著這句話,再看向靈位時,已經驀然明白離情之意。又免不了一番淚如雨下,卻又含了幾分欣喜,她失聲自語,“爹爹,你的用意,女兒都知道了。不管怎樣,你都是我至親的爹爹啊!”
幾人漸行漸遠,出了離園,意隨先慎重的對蕭四、夜六二人相辭,並道:“不管琴到底有沒有錯,但催音無弦,已在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無絃琴,不能留。”
蕭四風度翩翩,言語溫和,一番話語,令人生不出半絲質疑,當然,也確實不用質疑。他說,“林公子放心,我和夜兄不日將此琴公諸天下之時,便是此琴從此長逝之日。”
夜六轉身便走,也沒有和誰辭別,只是懶懶地笑了,惋惜道:“可惜了這把好琴啊!”隨後兩眼一亮,好事發現了什麼寶物一般,轉頭對蕭四說道:“啊!不是還有你這位神仙再來,何不略微動動指頭,施展施展仙法,把這魔性給去了,不就好了。是吧?”
二人已經登上了馬車,兩人的得力屬下一左一右駕著車遠去,意隨等人只能聽到蕭四那淡如春風的一句話傳來,“夜兄過獎了,蕭某若有此能,恐怕夜兄早已不是這般言語無忌了。”
隨後,雲隨風也告辭離去。歌月、賦夭對意隨說了句,“師傅還蠻想你的,以後若有空,便多來折花築看看吧!”然後和雲隨風一道離去了。
“凌宇,你也先回桃源去吧!想來,進之他們也該等得急了。”意隨對凌宇笑道。
“那,屬下告辭。”凌宇也不多話,想來是因為有月傾雪的緣故,而且,如今也沒有什麼隱患了,倒也不怎麼擔心,轉身便走遠了。
意隨眯著眼,望了望半空中正炎熱的日頭,轉身對月傾雪笑道:“傾雪,如今可又只剩你我二人了。”
“那麼,接下來你想去做什麼?”月傾雪淡淡地問道。
“接下來”意隨又摸出了自己的那把紫竹扇,“譁”地一下開啟,狀似無意地向她靠攏,口中道:“接下來,時日還早嘞。只要在秋初揪出此事的背後操縱者便可。而且,我還欠人一個承諾啊!”
於是二人從離園一路且走且行,花了兩月有餘的時間才回到金陵。
一路,登峰觀日,凌波踏水,繞道去梅花塢,可惜,太遲了,晚梅也沒有了。然後過紫霞山,遊洛河水,聽幽鳴泉。末了,暢歌飲酒,談天說地,言縱古今,棋盤廝殺,輕功比試。
閱山河之景,揚心中萬丈豪氣。縱馬馳騁,馬鳴風蕭。
意隨勒馬停駐,目光望向無邊無際的遠方,曠野開闊,細雨瀟瀟,突然就來了興致,轉頭對身旁的月傾雪笑道,“如此好景,豈能辜負。不如我們來聯詩一首,怎樣?”
月傾雪沒有說話,白衣迎風,如蓮似冰,高潔出塵。不過,她眉目間的神色卻回答了意隨的問題。
意隨一馬當先,甩出一個響亮的馬鞭,飛馳而去,豪邁的聲音隨風傳開。
“馬踏平原江天闊,”
月傾雪策馬跟上,難得高昂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雁翔雲端碧穹微。入夢清風均勻色,”
“一川煙雨淨玉輝。從來不許傾城願,”
“將遨太虛意且隨!”
雨橫風斜,砸地有聲,似樂音泠泠,一派灑然美好。
意隨再次駐馬,神色間有些不捨,良久,終究還是說道:“傾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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