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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她後來的師傅,絕塵。
“你?”孩子的慢慢地醒轉,睜著眼睛,懶懶地看著他,眼中一片漠然,那是於生的漠然,於死的漠然。似乎,已經看透人間百態,恍如心境滄桑的老人。用懶散掩去一切的情緒,古井無波。
“孩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絕塵淺笑著說道,似乎把她和自己看作了一樣的輩分。
以為她不會回答,過了很久,卻聽她道:“她們都叫我小乞,或者乞兒。”
“呵,好吧!那麼,以後我也叫你琦兒,只不過,是王奇的琦,如何?”
“我姓林!”
“你還記得自己的姓氏?”
孩子沒有回答,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只知道似乎有人叫過婆婆為林婆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弟子林琦拜見師傅!”走著的小孩突然停下,轉身跪到了絕塵的身前,對滿地冰寒刺骨的積雪似乎毫無所覺,就這麼突兀地跪了下去,驚了絕塵一跳。
“為什麼要叫我師傅,我——”沒有收你為徒。
“從此後世上只有一個叫做林琦的男子,再沒有以前的小乞兒。別人可以做到的事,弟子也一樣可以做到,還請師傅收下弟子!”
那一年,小孩不過五歲。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猶道是尋常
那時,他沒有看見絕塵眼裡的震驚。其實絕塵想說,你便不是我的弟子,即遇到了,我就定會將你帶回谷中的。絕塵也知道,這時的自己怕是這小孩唯一的寄託了,所以也就順其自然地認下了。
轉眼間,已是身在與世隔絕的絕塵谷中。
一谷空寂,院舍疏落。絕塵和無憂互弈互侃,笑的意氣風發。弈秋站在無憂身後不遠處,定定的看著棋盤,兩眼一眨也不眨。不一會兒,又手夾著棋子和綠染過招去了。
綠染一身綠衣,打不過,卻閃地不慢,一手隨意挽了一個劍花,一個轉身卻已經換了張臉面,齜牙咧嘴的,看見弈秋一驚,她卻得意地對吐了吐舌頭,“怎樣,我的易容術不差吧?”
一處草廬,凝碧在堆滿了草藥的草廬在中,翻翻找找,一邊盯著一株草藥,一邊拿著醫術比對,反反又複復。
而自己,懶懶地歪在一把椅子裡,眼前的石桌上放著一杯香氣四溢的清茶,一手翻開書卷,一看便是良久。
“‘無欲則剛’,果然是聖語!我這一生,不求別的,但求‘無慾’足矣!”那時,他淡淡地對自己說道。像是在下定決心,又像是在叮囑自己,必須這樣。
人生轉瞬,當凌雲閣得遇月傾雪,曲舞絕世的時候,那時又是何等的恍然。原來,人生也不是盡是不好的,原來,能有這樣一個如此瞭解自己的人,是這麼美好的感覺。
從來沒有一人這般的與自己心意相通,身世相似。這是一個不同的人。大概就是師傅所說知己吧!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一生如跑馬觀花般在腦中掠過,心緒也隨之起起伏伏。突然,聽見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聲聲呼喚。
“意隨,意隨”
“公子,公子”
“大人,大人”
聲聲疊疊,交錯雜亂。胸中也傳來陣陣痛意,努力晃了晃頭,剋制住那股不適。過了許久,終於吐出兩個字,“別吵!”
聲音雖不大,四周卻頓時一片安靜。
疑惑的睜開眼睛,眼中尚有一絲迷茫,難得一見的沒有平日的洞測人心,看似瀟灑,實則漠然。緩了緩神,才發現不僅原該在桃源的何樂,王家的風雨雷電四兄弟,秦陽,倪孺,李景在此,就連月傾雪也來了。一個個都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掙著仍舊有些昏沉的頭坐起身,溪月立刻拿了一個軟枕來給他墊在身後。
倪孺一下子撲了過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磕磕巴巴地說著,“先生你你終於醒了,太太好好了。”同時鬆了口氣的還有其餘眾人。
“發生了什麼事?”頭腦清醒過來,意隨慢慢地扶起倪孺,看向月傾雪,輕輕地問道。
“你中了幻花。”月傾雪簡簡單單地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多說別的,這倒也符合她的性子。
“便是那與攝魂香齊名的幻花?”意隨瞭然問道。忽然便想起了那日開啟玉盒的一剎,確實異香幽然。
“嗯”,月傾雪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點頭答道。
意隨心下一團疑惑,梳理著當日在吳府發生的一切。瑾王說,吳應有異,他已肯定,少的只是證據。所以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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