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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淺笑,“我替薛茗謝你。”
“他已經謝過啦。”
“薛茗跟你道謝?”
“是呀,”楚楚看著蕭瑾瑜輕輕皺起來的眉頭,“怎麼啦?”
“沒事睡吧,薛府管家請我明天早些過去,興許有事要幫忙。”
“好。”
楚楚大清早被雨打房簷的細碎聲響驚醒,趕忙爬起來看向身邊的蕭瑾瑜,這人果然已經疼出了一身冷汗,還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蕭瑾瑜後半夜就疼醒了,吃了兩顆藥一直忍到這會兒,看楚楚急急忙忙地下床拿藥酒,蕭瑾瑜勉強微笑,“彆著急不是很疼”
每次陰天下雨蕭瑾瑜的風溼病都會毫無例外地犯起來,一回比一回嚴重,兩年前他還能借著柺杖自己站起來,如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楚楚實在不知道冷嫣看到蕭玦傷成那樣是怎麼保持平靜的,反正她每次看到蕭瑾瑜受這樣的折磨,都心疼得直想掉眼淚,恨不得把那個害他受這份罪的人從閻王殿裡撈出來再千刀萬剮一百遍。
每每楚楚咬牙切齒地咒罵那個她連名姓都不知道的人的時候,蕭瑾瑜總是淺淺地苦笑,“是我自己身子不濟,不過是在冰水裡泡了幾回”
“那也得怪那個害你染了屍毒的人,你要是沒染屍毒,葉先生怎麼會用這種法子救你啊葉先生也真是的,大活人泡到冰水裡,一泡就是幾個時辰,擱在誰身上能受得了啊!”
蕭瑾瑜平靜地笑著,任她揉撫身上那些腫得慘不忍睹的關節,“若無葉先生當機立斷,你現在就是別人家的娘子了”
“我才不當別人家的娘子呢!”楚楚抬頭瞥了一眼擱在桌上的那張大紅喜帖,嘟了嘟嘴,“十娘長得那麼好看,薛太師有什麼好呀鬍子一大把,親起來肯定扎嘴!”
蕭瑾瑜“噗”地笑出聲來,一時忘了身上的疼痛,笑得身子直髮顫。
“王爺,你以後可不許留鬍子!”
“好不留,不留”
楚楚見蕭瑾瑜疼得厲害,本想勸他跟薛汝成說一聲,日後補送個賀禮就行了,可想好的話還沒說出來,薛府管家就親自帶人來接了。
蕭瑾瑜從小就是薛府的常客,薛府的老管家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即便如此,蕭瑾瑜還是待穿戴整齊之後才出來見他,微微頷首,客客氣氣地道,“讓張伯久等了。”
張伯連連擺手,苦笑著看向滿面倦容的蕭瑾瑜,“我跟老爺說,這種又溼又冷的日子就別讓王爺來回折騰了”
楚楚剛想使勁點頭,就聽張伯接著補上一句,“可老爺非說有要緊的事兒要跟您商量,還說王爺和娘娘要是不去,其他客人也甭進門了。”
蕭瑾瑜淺淺含笑,“剛好,我也有事要請教先生昨晚薛茗聽說此事,也答應前去賀喜。”
張伯頓時把眼睛睜得跟牛蛙一樣,“二二少爺要去給老爺賀喜?”
“嗯我再從府裡帶兩個不錯的廚子去,有他們能幫忙的地方儘管使喚就好。”
張伯一驚未過,接著一喜,“還是王爺知道老奴的難處啊!辦個喜事全府上下都折騰得雞飛狗跳的,最忙活不過來的就是廚房,王爺要是不說,我待會兒也得到別處借廚子去!”
“不必客氣還缺什麼人手,儘管開口就是。”
“多謝王爺!”
皇帝的姑姑嫁給當朝太師,楚楚以為這場婚事的排場怎麼也不會遜於蕭湘嫁給吳江的時候,所以在薛府門前下車,看到連個紅喜字都沒貼的薛府大門的時候,楚楚著實愣了一下。
再往裡走,確實看見薛府裡的下人們在忙活著張燈結綵,可楚楚就是感覺不到給吳江辦喜事時的那種熱鬧勁兒,興許是因為陰天下雨,楚楚總覺得這大宅子裡冷森森的,滿眼都是忙東忙西的人,卻覺不出來有多少人氣兒。
薛茗一進客廳就皺著眉頭一臉冰霜地問向張伯,“公主什麼時候到?”
張伯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小心翼翼地答道,“二少爺公主已經在府上住了一年多了,說是一切從簡,從她住的西院小樓嫁到老爺房裡就行了。”
薛茗從鼻孔裡哼出一股氣來,轉身就走。
張伯忙追過去,“二少爺,公主這會兒已經在梳妝打扮,您可別”話沒說完,被薛茗轉頭一個冷眼瞪過來,立馬站住了腳,後面的半截話也硬塞回了肚子裡,換出一聲嘆氣。
楚楚皺皺眉頭,貼在蕭瑾瑜耳邊輕聲道,“王爺,薛大人不會欺負十娘吧?”
那女人雖然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可比起薛茗的脾氣,楚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