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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的,你不去惹他就成了”
楚楚抹了兩把淚,仰起一張花貓臉,嘟著小嘴帶著哭腔道,“那那王爺到底是個什麼官,憑什麼這麼厲害啊?”
“呦,這個可不好說沒個官名,也沒品階,你就記著王爺奉旨統管三法司,管著這天底下所有的案子,還有這天底下所有辦案子的人就行了。”
“那可不就是六扇門的老大嘛!”
“你還說!”
作者有話要說: 左看看,右看看,人呢,人呢~~
☆、紅棗薑湯(七)
蕭瑾瑜意識恢復過來之後的第一個知覺就是疼,疼痛順著雙腿的骨骼一直蔓延到腰背,像千萬只蟲蟻聚在一塊兒發瘋地啃咬一樣,就連完好的上半身也在沉陷在一片痠麻中。
視線慢慢清晰起來,蕭瑾瑜辨出自己是躺在王府一心園的臥房裡,房裡燈火通明,屋子正中央的圓桌邊兒上趴著個人,不用看清楚就知道是誰。
兩天沒閤眼,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蕭瑾瑜覺得全身骨頭都被拆散了似的,躺在床上動都懶得動一下,更懶得說不必要的廢話,開口就奔了正題,“她驗屍之後沒更衣,沒淨手,對吧”
“何止啊”景翊像是早就準備好了,迷迷糊糊從桌子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就回道,“驗屍前還沒點皂角蒼朮,沒含蔥姜,沒薰香,好在戴了副手套,出來之前蒸了醋,否則葉老頭兒幹罵也得把你罵醒了”
蕭瑾瑜隱隱的頭疼,“葉先生來過了?”
“早來過了,要不是我多嘴說了一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讓他光罵我就把詞兒都用完了,他非得坐這兒等你醒了不可。”
“託你的福”
“不過他走之前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來這麼一回”
“他就讓我一輩子躺在床上知道了。”
這些年來,這句話葉千秋對他說了得有不下二三十遍了,可他現在照樣能把自己從床上弄起來,雖然確實吃力得很。
蕭瑾瑜忍著疼,費盡力氣折騰半天才從床上坐起來,景翊就站在一邊兒看著。只要蕭瑾瑜不從床上摔下來,就是整個王府的人都把膽兒借給他,他也不敢過去搭手幫忙。
他可不想三更半夜的把這個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人再氣背過去。
等蕭瑾瑜把自己安置好了,景翊才走過去遞上幾頁紙,“這是她三場考試的全部記錄。”
蕭瑾瑜接過去,從第一頁開始一字一句地細細看著,景翊輕皺眉頭道,“我跟吳江商量決定,暫時把她安排在王府,就住在六韜院,在吳江房間隔壁。”
腰背間一陣刺痛,蕭瑾瑜拿在手裡的幾頁紙輕顫了一下,從字句間抬起頭來,錯愕地看向站在床邊一臉嚴肅的景翊,“她是故意的?”
景翊搖頭,“就是因為到現在連我都摸不清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她要麼是太天真,要麼就是太會裝。”
蕭瑾瑜怔了怔,輕輕搖頭,“這事本就沒幾個人知道”
“你判過多少案子就結過多少樑子,小心點兒沒壞處。”
蕭瑾瑜沒回應他這句話,一言不發地把目光投回到排在第一頁的屍單上,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緊,“這是哪個案子的死者?”
“幾個老仵作在刑部停屍房的無名屍體裡選的。”
“在刑部停放多久了?”
“怎麼也得有十天半個月了吧”
這個模模糊糊的回答脫口而出之後景翊立馬就後悔了,眼看著蕭瑾瑜臉色瞬間冷了一層,景翊忙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麼看著我啊,大理寺的事兒我都折騰不清楚,刑部那邊的事兒我哪知道啊!”
蕭瑾瑜冷著臉把屍單遞迴給景翊,“這張屍單在你那放了不下五個時辰,你就什麼都沒看出來?”
景翊苦著臉,抖摟著接到自己手裡的屍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大理寺少卿是怎麼當上的,就我那點兒打小躲我爹躲出來的本事,也就你非說我合適在衙門裡當差,害的我爹一激動把我塞到這麼個鬼地方你讓我對活人識言辯謊察言觀色還行,這死人的事兒”
蕭瑾瑜一眼瞪過去,景翊立馬閉嘴收聲,迅速找到最近的牆角往下一蹲,雙手把屍單舉過頭頂,一雙享譽京城少女界的狐狸眼滿是幽怨地看著蕭瑾瑜。
“過來!”
“是。”
景翊舉著屍單低著腦袋站回床邊等著定罪發落,卻聽見一句清清冷冷還似乎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你三個月前嚷嚷著要找的那個人,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