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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墨髮下隱藏著的那雙幽深空靈的綠眸中到底流轉著怎樣的情緒。
徐洛格蹲在紀仁鄭川身前,十分耐心的幫紀仁鄭川清理扎進手上皮肉中的玻璃碎渣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儘管紀仁鄭川沒有表現出來,徐洛格卻也能清楚地知道紀仁鄭川此刻一定巴不得親手把他掐死,畢竟,安然是因為出去見他才失蹤的不是。
是啊,是他的錯。
“對不起,少爺。”徐洛格的語氣沒有像往常一樣默然淡淡,而是包含著十分歉意,他是真的覺得抱歉。那個女人啊,紀仁鄭川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女人啊。
紀仁鄭川依舊低垂著眸子,眉心卻微微蹙起。徐洛格已經做好了被碎屍萬段的準備,可是下一刻紀仁鄭川抬起眼眸的時候,徐洛格卻驚奇的發現,紀仁鄭川眸中並沒有隱忍的怒火,反而是深深的自責。
徐洛格微微一怔,眼中歉意更盛。紀仁鄭川自責的,應該是覺得他自己連累了安然吧,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帶走了安然,可是,是因為他這是很顯然的事實。他一回來就發生這種事情,難道會是巧合嗎?
碎渣子清理出來被扔在白色的鐵盤裡,一片一片,觸目驚心。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等了,等著帶走安然的那些人自動出現,他們的最終目標還是紀仁鄭川,所以,他們一定會聯絡他。
纏好繃帶之後,徐洛格端著鐵盤走出去,從外面反手將房門帶上。墨黑的眼瞳頓時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他的視線看向對面的那間房間,那間房的房門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被開啟了呢。凱特,也一天沒出現了吧。
可是因為心裡只有安然的紀仁鄭川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啊。
?
昏昏沉沉中,安然覺得有一雙強烈的目光在看著自己,儘管她現在的意識並不是很清醒,但那樣的目光卻是她如何都無法忽略。
見安然動了動眼睫,在一旁守候多時的人從不遠處的沙發上起身走向床幃,一手撩起粉色的床幔,探究似的問了句:“醒了?”語氣中透著十足的寒意。
是誰?是誰在說話?安然臉上泛起一絲掙扎的苦色,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像壓了千斤重的東西一樣無法睜開。忽然,安然感覺額頭處一陣冰涼襲來,頓時頭痛欲裂的痛感減少了一些。
疼痛減少,一陣睏意襲來,安然再次沉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安然再次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嚇了她一跳。粉色的床幔,粉色的被子,粉色的窗簾,粉色的沙發這裡不像是她的房間。
可是,這裡是哪裡呢?她抬手扶額,卻發現自己半點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疑惑之際,房門突然從外面被開啟。見安然已經醒來,進來的人愣了愣,卻很快的又恢復了起初的平靜。
“你是?”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風衣,這似乎勾起了安然腦子裡的一抹畫面。可讓安然更驚訝的是,這個男人的臉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男人將端進來的早餐放到床頭的櫃子上,並不急著回答安然的疑問,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溫文爾雅。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他唇角始終噙著一抹淺淺的卻冷冰冰的笑。
這並不是一個長相出色的男人,卻也並不難看。
No。111 顧銘飛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安然又問。
這回男人好像並不打算繼續沉默,他勾了勾嘴角,眼神變得慧深莫測。只聽見他幽幽開口道:“好久不見,安然。”
安然微微一怔,男人知道她的名字,顯然,他認識她。見安然依舊迷茫著,男人繼續說:“顧銘飛。”他並不打算讓她再繼續猜下去,那樣是極度傷了他的自尊。瞧,你記得她,她卻想不起你們是不是認識。
“顧銘飛?”安然如夢初醒,高中時的記憶一點一點浮現在腦海裡。再仔細看看,眼前這人確實沒錯,班長顧銘飛。
安然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也是那時候的班長,而且,他還追求過安然,給安然寫過情書。只是那會兒歐若寧在學校,給安然寫情書表白神馬的在別人看來那無非就是找死。記得高一的時候就曾經有人始作俑者,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跑到班級門口堵安然。
這事兒弄得學校里人盡皆知,可是,十分不幸的是第二天那廝就徹底從所有人的視線裡消失了。據知情人士透露,那事兒和歐若寧不無關係。然,高三快畢業那會兒考試多,安然和顧銘飛經常被班主任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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