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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丹尼爾身前停下時,丹尼爾面帶微笑的向她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如果這是他和她之間的最後一次舞,就像他第一次向她求婚時的那樣,他也認了。
眾人滿懷羨慕的看著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一對璧人,他和她,真的很配呢。韓瑜依偎著自己的丈夫站著,老道森亦伸出手臂攬著自己太太的肩膀,滿足地看著幾經曲折才走到這一步的安然和丹尼爾,他們的兒子終於還是等到了他的幸福,有什麼比自家兒子如願以償更重要的嗎?更何況,丹尼爾這十年的付出他們都看在眼裡,只怕現在比他們自己當年結婚的時候都來得幸福知足。
安然的嘴角從一開始就帶著淡淡的笑,笑得那麼坦然,淺淺的,似乎是看透了一切的平靜。顯然,她已經想好了,也已經做出了不會後悔讓自己的決定。
一曲終,音樂從一開的溫馨浪漫充滿歡快的節奏突然轉換成了平緩、恬靜的步調。如涓涓細流緩緩流淌在每個人的心頭,帶起平凡而深遠的幸福感,那是愛情的激情消退後,相愛的彼此已經將對方深深嵌入靈魂,把對方變成一種習慣,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後有的平靜卻不失溫馨的平常生活。
可此刻,在丹尼爾心裡卻泛起那麼一股酸澀感,那樣的生活,他真的能夠擁有嗎?
安然將頭靜靜地擱在丹尼爾肩上,下巴抵著他白色的禮服,隨著音樂符合著他的步子。
“君當做磐石,妾當如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這是劉蘭芝和焦仲卿離別時說的話,此刻,卻是安然對丹尼爾說的。
丹尼爾的母親韓瑜是個作家,家裡收著許多古籍,因此縱使丹尼爾在加拿大長大,他對中國的古籍和典故也有一定的瞭解。所以,他自然也就知道安然說這話的意思。
安然的話讓他微微一怔,腳下的步子當即慢了半拍。他想推開懷裡的安然,好好透過安然的眼睛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剛才他聽到的是不是他在幻聽,還是他在做夢。可是,正當他要這麼做的時候,安然反倒將他抱得更緊了。
他心頭一暖,不再執著於剛才的想法,只是環住的安然細細腰肢的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他在她耳邊輕輕說。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凱特心不在焉的跟著莫離的步子緩緩挪動,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緊緊擁在一起的丹尼爾和安然。“誒~你說,韓啟冰是不是說什麼愛的宣言了?”
莫離順著凱特的目光看向安然那邊,臉上滿是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安然都哭了。肯定是韓啟冰那傢伙說了番掏心肺腑的愛情箴言感動的。”凱特收回目光看著依舊茫然的莫離,莫離也在此時迎上凱特藍色的眼眸說:“你剛才不還跟我說你哥和安然之間出了什麼事麼?”
“我那是瞎猜的。”凱特白了眼莫離,這男人怎麼老愛轉牛角尖呢。莫離噗嗤一笑,“誒喲我說我的小表妹啊,你夢中的白馬王子出現了沒啊?”
凱特挑了挑眉,有些嗔怪地看著莫離,“遲早會出現的,我也要找個像韓啟冰這樣痴情的,要對我心灰意冷的。”
“什麼?心灰意冷?”莫離不解,丹尼爾怎麼就心灰意冷了呢?他饒頭,又看看丹尼爾。
“對啊,只愛我一個,心裡眼裡腦子裡都只有我。”凱特用虧你還是中國人呢,連心灰意冷都不知道的眼神鄙夷地看了莫離一眼,撇了撇嘴。
莫離幡然醒悟,差點兒笑得岔了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住不笑說:“凱特小姐,你要說的不會是死心塌地吧?”心裡眼裡腦子裡都只有她一個,那可不是死心塌地麼。
“額?死心塌地?不是心灰意冷嗎?”似乎已經意識到某些事情的凱特忖思道。
“你的白馬王子真要對你心灰意冷啊你就等著哭死吧。”莫離拍了拍凱特的腦袋,哂笑一聲。
雖然凱特不是他姑媽親生的,但莫離卻很喜歡這個性子直爽感情豪邁的小表妹呢。這樣的小女生,什麼時候才會找到自己的幸福啊。其實她也不小了,只比安然小了一歲,27了吧。可是卻一門心思放在她的事業上,整天埋頭和那些細胞,試劑,冰冷的機器打交道,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
No。96 新婚之夜(1)
隨之,莫離的眼神穿過凱特看向安然。她確實在哭,但並不像凱特所說的為幸福而流淚,或者說不全是。作為飛車黨的黨魁,要說這場幾個幫派的角逐他不可能沒有參與。一來丹尼爾是他表弟,他不可能看著丹尼爾受威脅而袖手旁觀。
雖然丹尼爾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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