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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因為那是歐若寧的父親,還因為他是一個平凡的父親,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父親。任何一個父親都不希望被自己的孩子埋怨記恨或是誤解,而這一點蘇吉吉自己成為一個父親之後也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你說什麼?”顯然,蘇吉吉的話讓安然難以相信。她錯愕的看著蘇吉吉,手開始微微發抖。
“兩年前你舅舅就找人查過了,那個叫紀仁鄭川的傢伙不是若寧。”蘇吉吉再次肯定地告訴安然,哪怕眼前的女孩下一刻可能就會痛苦得昏厥過去他還是要說。那個男人太危險,安然留在他身邊太危險了。
雖然對方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想必安然的背景那個男人是瞭解過的。那麼,他把安然留在無極限的目的那也就並非夠得上單純了。那個男人的背景,同樣不像表面上和他已經掌握的資訊瞭解到的那麼簡單。
“你們又要編寫謊話來欺騙我嗎?他明明就是若寧哥哥,那張臉,明明就是他。”這不是她想聽到的,什麼叫他不是歐若寧,那張臉難道只是她的錯看嗎?她擦乾不斷從眼中湧出的淚,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哭,而這眼淚又意味著什麼。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現在卻有人來告訴她他不是她的若寧哥哥。她明明聽到心底有什麼東西“哐當”一聲碎了一地,可是她卻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不能哭,如果哭了,就等於她相信了蘇吉吉的話,那麼,她的若寧哥哥就真的回不來了。
一個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一遍又一遍地不斷重複,不管你願不願相信,那是事實,如果他是你的若寧哥哥,他不會那麼對你,如果那是你的若寧哥哥,他不會將你推得遠遠的,如果他是你的若寧哥哥,那麼那天在他的辦公室就不會說出那番話來羞辱你,羞辱你們的愛情。
“然然”蘇吉吉低低地喚了聲她的名字,嘴唇動了動,可最後還是沒再說什麼。他明白那種連最後一絲希望都幻滅的絕望,而今再看看她,原來並不像他看見的那般堅強。歐太杉曾經告訴過他不要把事實告訴安然,可是,安然在無極限遭受到那些事情後他實在按捺不住了。
他知道這不是歐若寧想看到的,或許,他們真的不得不接受歐若寧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了,像這樣自欺欺人下去只會讓安然收到更多的傷害。
丹尼爾的事情他也聽歐太杉提起過,某天歐太杉請他去歐家喝茶的時候,那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一個能給安然幸福的男人。他不希望她錯過,她幸福了,他那死心眼的兄弟也就幸福了。
【作為一個比較懂得自娛自樂以及自我享受的人,喝酒這種事情,獨飲也是別有一番樂趣的。】
No。71 不能不愛
天空一如既往的渾濁,有些晦暗。華燈初上,來往川流不息的人群邁著鬆散的步子朝不同的方向各自奔去。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你站在城市的某個高度俯視城市裡的人群,久而久之,你會發現他們要去的其實是同一個地方。
可是,此刻,像一頭無頭蒼蠅在街上亂竄的安然有生以來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要去的目的地是哪。十年前初到加拿大的時候她也像這般毫無頭緒的在陌生的街道上亂逛,那時候她知道無論接下去她要去的地方是哪都不可能是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所以,雖然同樣的茫然,卻不會如此時一樣找不到歸屬感。
絕望。絕對不足以詮釋她此刻心裡的全部感受,那是一種世界坍塌幻化成菸灰,一瞬間心被整個掏空的窒息。她跌跌撞撞地行走在人群中,偶爾不小心被碰撞到的路人會向她投來一個嗔怪的眼神,但更多的還是疑惑。
眼中的氤氳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周圍的一切,此刻,除了逃,她再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是,她在逃什麼呢?她已經身臨絕壁,逃無可逃,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死亡。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非要把她逼向絕境?為什麼要斷了她最後的幻想?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一切。她只不過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十年了,她承受著對他的思念的折磨十年了,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她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失去了,她一無所有,他不是她的若寧哥哥。他不是嗎?
“你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跟前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公司的人都下班了,走廊上燈沒開一片漆黑,一雙綠色的眸子如翡翠般在黑暗中爍爍發光。
從辦公室出來,隱約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影靠牆蹲坐在地上,她將頭埋在膝蓋間,看不清她的臉,紀仁鄭川大概沒想到會是安然。只覺得身影有些熟悉,走過去才認出是她。這個時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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