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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極緩慢極緩慢的流淌在空氣之中,在這樣的氛圍之中,便連大聲說話也似乎成了一種罪過。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賢良淑德的回答對方的每一句話,對面的西裝革履似乎也覺得這樣的談話過程是一種享受,微微一笑,又開始了第五十七個問題。
長卿說得嗓子都疼了,心裡叫苦連天,只覺得臉上的那一張淑女假面就像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帶的時候長了些就微微的翹起些角角,她一隻手情不自禁的去扶額頭,西裝革履卻也細心,問:“徐小姐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長卿微笑著搖頭:“奧,不,我覺得今天的音樂實在是太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全心全意地聆聽”
話音未落,忽然聽見有人“咦”了一聲,“原來你在這裡啊。”
那聲音極熟悉,近在咫尺,她的身上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顧修明的一隻手已經極自然的扶著她的肩,笑眯眯的道:“我找了你好一會了,誰想到你在這裡,你不是說今天要吃法國菜嗎,快走吧。”
或許是他的笑容太美,或許是他的眼光太亮,徐長卿居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西裝革履在對面坐著,眼珠子幾乎要彈出來,瞧一瞧這個,又瞧一瞧那個,滿心狐疑:“徐小姐。”——對長卿,“他是誰?”——對顧修明。
長卿這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己是在相親,面對兩個男人,她只覺得自己的頭一個足有兩個大,正不知道如何解釋,顧修明已經彬彬有禮的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長卿的男朋友。”
一直到坐在車子上,長卿還在忍不住地:“完了完了,顧大少爺你害死我了,晚上我媽的電話追過來,非得罵死我不行。”
他的眼睛一撩:“你願意相親我不管,我只是聽著這種無聊問題頭大,特別是還有人跟個小學生似的畢恭畢敬的回答。”
長卿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十萬個為什麼也比魔音穿腦好啊,橫豎見過這一回就沒有下次了,不然我媽那頭『逼』過來,總沒有個完。”
他只開車,不說話,過了一會,忽然“嗤”的一笑,長卿問:“怎麼了?”
前方就是紅燈,他把車子停在斑馬線的這一頭,閒閒的答:“我忽然很感謝他的十萬個為什麼,因為我發現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瞭解你這樣的全面過。”
長卿在後視鏡裡狠狠的瞪他一眼:“那你還要過去管閒事。”
他笑,桃花眼睛彎彎的瞧著她:“那可不行,再問下去就該是三圍體重了,我怕會有傻子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她的臉一紅,順手在他肩上一拍,他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隨便一撈,正好攥住她的手。
怎麼就那麼準。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一時都愣住了,他的手心很熱,也很乾燥,鬆鬆的抓著她,好像是還沒有決定下來,到底應不應該使力氣。氣氛極其的詭異,那一刻,在徐長卿的想象中,她的那一隻玉潔玲瓏的纖纖素手已經在瞬時間化身為一枚山芋,皮糙肉厚,還熱氣騰騰的冒著煙,是美味好吃,只是燙得慌。
這時綠燈亮了,後頭的車不耐煩的摁著喇叭,他才如夢初醒,有些誇張的一撒手,她猝不及防,一隻手直線型的落下來,正好磕在前頭的『操』作臺上,長卿疼得一咧嘴,想了一想還是沒有敢言語。
晚上回到家裡,媽媽的電話果然就追了過來,一上來就興師問罪:“你個死丫頭片子,怎麼就把人家好好的小夥子扔在那裡自己跑了,你李阿姨生氣,已經發誓與我絕交了。”
晚飯吃的涮鍋子,牛板筋有點多,長卿到現在還覺得牙疼,只好齜牙咧嘴的說好話,只是甜蜜蜜的說:“媽,您還不知道自己閨女什麼樣兒,又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顧頭不顧尾的人——實在是,嗯實在是這一位先生的話太多了,媽您想想,就這麼一位成天滔滔不絕磨磨唧唧的主兒要當您女婿,您受得了嗎?”
媽媽在那一頭有半晌沒有吭聲,看來是非常嚴重的思索了這個問題,最後遲疑的得出結論:“你,你說的也是”
聽見她的這種口氣,長卿知道這一回的事就算是揭過一章,暗自雀躍不已,連忙收斂才剛pk對手時那一種牙堅齒厲的刻薄,端端正正的繼續做回乖女兒的角『色』,非常敬業非常專業非常職業的問候一回爸爸媽媽的身體,家中的近況,連家裡頭的那一頭灰『毛』板凳小狗樂樂都得到她溫暖有如陽光的關愛,末了媽媽遲疑的問:“聽說,你有了男朋友,小夥子到底怎麼樣嘛?”
徐長卿滿臉黑線,連忙在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後來想起媽媽在電話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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