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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來,順手用指尖在她的肩頭碰了一下:“你真是可以啊,在哪裡都是能吃能睡,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這才是她認識的他,有一點點的滑,像是認真,又從來不肯認真,叫人捉『摸』不定,她的心裡說不出是為什麼,有一點點的悵然,卻也極快極快的介面:“我不成,充其量就是個姿『色』平庸,賣也賣不上價錢,要是你麼,頭上『插』個草標往那裡一站,再掛個牌子註明——師『奶』殺手,保險擠爆棚。”
他只笑不說話,一隻手搭著車子,站在在那裡瞧著她,她有一點慌『亂』:“到了,我該回去了,再見。”
他緩緩的擺一擺手,她轉過身去,一步,兩步,三步在光與影的交疊之處,他忽然在身後,連名帶姓的喚她:“徐長卿。”
她站住了腳步,慢慢的回過頭去,甬道上有路燈的光,橙黃的一片灑下來,她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連身裙子,整個人都籠罩在那燈光裡,人影也是橙黃,像是在濛濛的發著光,她有一點『迷』惘,聽見他在那裡說:“明天,有時間沒有?”
許是因為今晚的月『色』太美,或者他的聲音太溫柔,她『迷』『迷』糊糊的,點下了頭去。
第1卷 第四章約會
約會這一檔子事,聽起來曖昧,其實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兩個人一塊出去,吃吃飯喝喝茶聊聊天。他有他的圈子,也就是被稱為x少,x少一類的二世祖,個個都是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因為有錢,所以有閒,常常聚在一起吹牛喝酒賭牌,這個過程中要都是大老爺們該多沒有意思,況且還極有可能被看日本漫畫長大的現在已經老大不小的一干女人所不健康的yy,故此為了心理生理的平衡,他們人人都自備女伴,並且不定期更換。
而徐長卿,也不過是顧氏修明無數女伴中的一個。
僅此而已,她心知肚明。
第一次約會是在某商務會館的大包廂裡,顧修明帶著長卿進門,眾公子紛紛起立招呼,忽然有人“喲”了一聲,“這不是‘一口悶’嘛。”
聲音耳熟,長卿回過頭去,看見一位翩翩佳公子倚著門框『插』手站著,對她揚了揚眉。
她一愣,半晌方想起來,是那位灌了她一杯白酒的莫少。眾人都笑,有人介面說:“老顧這一次的女朋友好酒量,等一下叫我們見識見識。”
顧修明的手極自然的滑下去,攬著她的腰,還是彎彎著眼睛笑:“別聽他的,那是中了莫狐狸的圈套。”
眾人聞言,心知肚明,哈哈一笑,紛紛走開。上流社會就這樣好,沒有人死乞白賴,長卿這才定下心來打量周圍,人不算多,大都算得上精英階層,有幾位還上過她們雜誌,成功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眼球,長卿本來想派發一下名片,為未來的採訪和人脈鋪路,思忖半日,權衡利弊,鑑於“一口悶”這個綽號實在不大好聽,只好作罷。
他們一群人在一起,節目極多,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過不了幾日就趕上了九月九,名義上的重陽,其實是陽曆,便湊在一起去登高。
說是登高,其實也就是爬爬香山,九月裡尚未下霜,葉子只是淡淡的黃。山上的遊人不是很多,偶爾遇上的也都儀態閒適,只他們這一群人如臨大敵,一個一個都是旅遊鞋登山包全副武裝,顧修明也是,鴨舌帽子一直壓到眉際,長卿一見就笑他:“你平日戶外活動太少了吧,就這一身,登珠穆朗瑪都可以了。”
他反手把帽子扣在她的腦袋上:“連這個都不帶,小心等一會下來曬成黑炭頭,可就沒人要了。”
她扶著帽子,帽子上還有他的溫暖在,她不知怎麼想的,歪著頭去瞧他:“你呢?你要不要?”
他笑著看她,他的身後是一重一重的金黃葉子,山間微微的風一吹,就像波濤一樣,連天而湧,她的頭微微的有些眩暈,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聽見前頭有人喊:“快看快看,這一棵樹的葉子全都紅了。”
山間有一條溝,不算寬,但是很深,那一棵楓樹就生長在溝的對沿,紅得如一束火炬一般,已經有很多人躍躍欲試,長卿一眼瞄見,也著急:“咱們快點,快點。”
他依舊不緊不慢,穿著一身李寧運動服在後頭不緊不慢的踱方步:“急什麼,想要的話,過幾日再來也行。”
長卿急得跺腳:“這一回怎麼辦,爬一回香山,總不能連一片紅葉都沒有吧”
話音未落,只覺得腳下一空。這裡有一條暗溝,又教荒草虛虛的掩了,也看不清楚,長卿一不留神,一隻腳就崴在裡頭,只覺得一疼,身不由己的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