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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愈演愈烈。
他掉頭走了。
我一人坐在原地哭泣,後悔同情心氾濫,害怕明天面對班主任責怪的臉和接踵而至的疑問,我哭哭啼啼地一點點撿起那些碎紙條,可是就是不如我意,那些渣渣好像怎麼撿也撿不完整,總有遺落下的,我徹底放棄了,呆坐著,好像哭得更大聲了。
直到我快沒力氣了,開始抽抽噎噎起來,亂扔垃圾不好,我還是把能看見的紙條收到手裡,這時眼前突然變得白茫茫一片,好像有什麼掉在我頭上了,我用手把遮在眼前的東西往下扯了扯,沒扯掉,我繼續扯,雙手齊用,左右開工,總算都拿下來了,數了數;一共20格的手紙,就那麼豎著搭在我的頭上,真浪費,我朝著牆壁鏤空處望著他快消失的背影,心裡指責道。
哎,當時沒流行紙巾,要麼可能會香香的,他也沒有手絹,要麼或許會有一絲浪漫。而不是像現在,從頭上扯下一長條的衛生紙。
當然這些都是回想時思考的問題,當時的我僅僅是心中的委屈被奇妙地平衡了一點。
我不知道夕陽有沒有像散文中說的那樣;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但是握著一把碎掉的表格;我只感覺回家的路變得很長很長
走到家門口;抬頭就能看家裡窗戶裡外婆正在炒菜;熱霧繚繞;外婆不時地用圍裙抹一把臉;我深吸一口氣;這時候回家正好;媽媽還沒有下班;外婆正忙著;即使眼睛紅著;也沒人會注意到。對了,我外公在外面和鄰居打牌呢,不過就算他在家,也不會關心這些事情,他會覺察到今天家裡衣服洗了很多會浪費水,會注意今天電視開啟早了,或是看得時間太長了浪費電,會注意到外婆早上給我梳頭,誰給我的鞋子串上鞋帶,而這些事情最終的矛頭大都會指向我。
撇開這些話不提,我推開門走進家裡,像往常一樣喊了一聲:“外婆,我回來了!”外婆聽見開門聲已經放下手中活計從廚房裡走出來了,我低頭躲過外婆欲接過我書包的手,率先走進臥室的書桌前放下,“我要自己拿”。外婆笑著說好,“洗洗手,休息一下,飯馬上就好了。”
“哦”!我大聲回答著;然後就鑽進廁所裡用清水洗了臉;看著鏡子裡溼漉漉的自己;拍了拍臉頰;沒關係;一切都會過去的。
等到上到桌子嚼著涼拌黃瓜的時候,我又運轉起自我催眠法:起碼今晚不用跟媽媽和外婆說了。至於明天怎麼跟老師交代,那明天再想吧。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媽媽因為體力工作十分勞累,早就已經睡熟。我一個人想著整個事件發生的過程,一步步,一幀幀,想到哪一步我應該那麼做就好了,一點點糾正已經發生過的事,希望一切按照自己理想中的狀態發展。可是不管那張表格存不存在,家庭調查的事情都是鐵板釘釘,不能躲過去的。於是我又發愁明天該如何同老師說明?表格沒了,可以說弄丟了。然後呢?再給我一張?還是直接打電話確認,我家沒有電話,如果問我號碼呢?哎,真愁。我就在這種絮絮叨叨的反覆推演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在臨近夢鄉的那一秒,似乎有個高個子的男孩兒從後面追了上來,和我一起消失在黑暗裡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是忙碌啊~發的都是存稿~~~~~(>_<)~~~~
☆、第 13 章
家裡人沒人發現我的異樣,第二天早上,我一如平常,起床收拾,洗臉刷牙,吃飯揹包,媽媽早已出門上班,和姥姥打過招呼,心不在焉地走出家門。
到了學校,一直心驚膽戰的我艱難地熬過了早自習,班主任沒有來,我暗自慶幸了一下,面對問題的時間延遲了。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躲也躲不掉。在班長奉命收上全班的調查表,而我以沒帶的藉口沒上交,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詢問的時候,我更加堅信這句話的真理性。
“你的表格呢?”老師一邊批改作業一邊詢問,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我的回答,老師抬頭看向我,發現我一直在低頭,兩隻手在前面不自覺地擺弄著,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你知不知道,全班就你一個沒交?是不是忘帶了?你這樣會影響到班級的,家庭情況調查表對你們升學很重要,學校今天上午務必全部收齊,全班都要等你一個,這樣吧,下節課你不用上了,回家拿吧”,說完老師又接著低頭拿作業批改。
過了一陣兒,見我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班主任徹底怒了,點著我的頭說道,“你倒是說話啊!啞巴啊!”
我頓時感到委屈極了,眼淚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