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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時間。如果明日楊翩舞入駐古門,想要動手就更加地難。
今天在角鬥場的戰約,為的就是挑起古武之人對楊家藏有雷炎刀此秘的好奇,讓楊家避無可避,促成這次賭約。
深夜途中攔截,她以世家之間的明爭暗鬥離間,可沒想到被這看起來普通得可以直接忽視的女子破壞了。他們幾人擰成一團,整個鐵板一塊。
她用耗戰拖延的辦法,知道世家子弟大都心高氣傲,只要疲於多次的偷襲暗算,總有不冷靜露出破綻的時候。哪知道這女子竟然再度使她的謀算落空,指揮若定,讓這幫跋扈子弟進退有序,配合緊密。
東華有句古話,“擒賊先擒王。”唯今之計,她不能再讓那女子鎮定冷靜地指揮下去。
流沐春打了一個眼色。
砰砰幾聲爆炸的低響,布善等周圍突然灰煙瀰漫,夾雜著一股濃濃的臭味。
掩鼻之時,顧明翰喊了一聲,“護住小舞。”
可當聽到蘭花一聲驚叫的時候,布善才爆喝了一聲:“不好,他們的目標是蘭花!”
然而為時已晚,一條長長的索鉤突然勾住了蘭花的褲子,蘭花整個人失力,被扯離了布善一行,狠狠摔在二十米遠的地上。
他們幾人饒有默契地躍離原地,灰霧漸散。
布善眼睛幾乎瞪出了眼眶,喊了一聲:“蘭花,小心。”
一個黑衣人,手持武士長刀,揮刀而下,速度之快,簡直叫人咂舌。
蘭花的臉色慘白,卻本能地抓住身邊方才被白羨陽的絲線卷落在地面的長刀。
持刀,揮刀,蘭花的頭腦一片空白,可本能的驅使下卻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黑衣人的眼中盡是難以置信,持刀的手不曾斬下,人已經斜斜倒下,身亡。腰腹間,一道齊腹而過的刀痕,鮮血直滲,濡溼了黑衣。
楊翩舞一個閃身,迅速的抱住蘭花,將她拉回自己的戰營。
“好快的手法,好快的刀。”黃陌眼神複雜地看著蘭花。
就連布善也愕然了,若不是知曉蘭花的底細,知道她沒有分毫的內力,也從不曾修習過武技,怕要以為蘭花是深藏不露的使刀高手。
這樣的速度,這樣凌厲的刀勢,這樣收發自如,布善只能感慨蘭花在陰差陽錯下撿回了一條命。
蘭花的手中沾滿了鮮血,她的小臉慘白一片,雙眼出現了濃濃的茫然和驚懼,口中喃喃地重複著,“我殺人了,殺人了。”
楊翩舞不斷地安撫,但蘭花的心神已經完全集中不了。
在那千鈞一髮之刻,蘭花只知道本能地拿起了旁邊的刀,像小時候父親叫她無數次揮動著鐵跡斑斑的刀劈柴割麥一樣。
從五歲開始,蘭花爹唯一與她交流最多的時候便是讓她小小的身子,拿著一把生鏽的大刀,一次次揮動。割麥的時候給她固定的高度,所有的麥穗下來,不能高一分,不能減一分。即便是平時,後山那漫天的長草,也是蘭花爹給她下的一次又一次限時的任務。
風吹草動,要在擺動的麥穗和長草中準確無誤的一刀揮下,分毫不差長度相同,對角度和速度的把握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十年枯燥無味,辛苦至極的練習,這種技能早已成為蘭花骨子裡本能的存在。
“怎麼辦?”顧明翰看了布善一眼。顯然,此刻蘭花受驚的狀態已經不足以恢復原來鎮定自如的指揮。
六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臉色都有些鬱郁。
“能不能直接開車突圍?”楊翩舞問。
“別傻了。”顧明翰聲音柔和,“紅島忍技最擅長的便是雜七雜八各種低劣下流的暗算手段。受控於車不如依靠自己。”
幾人心裡都有種極為憋屈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林子深處,此刻橫七豎八躺著餘下的十八具屍體,流沐春的身子懸在半空,正是雲魔神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接把她提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狼頭面具,流沐家族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流沐春,此刻眼裡是絕望的驚懼。
十六彈指,五個瞬息的十六彈指,流沐家黑風衛的十六名精英便生機盡斷。
這怎麼可能?例無虛發,這才是真正的例無虛發!再快的速度,在此人的眼前,亦猶如孩童學步。
流沐家自詡例無虛發的暗器高手,在此人面前,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儘管整張臉憋得通紅,流沐春第一次從心頭到腳底冰涼一片。
猙獰的狼頭面具,不及男子冷冽的聲音可怕,“看在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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