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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豔色淡淡的說道,目光靜靜的盯著雲若煙泡茶的動作,也姿勢也算得上優雅好看,許是帶著怒意此刻小手微微顫抖。不就是警告她說她身份低微,別妄想攀上富貴麼,她偏偏不,她就是要雲若煙看到自己的卑微,連一個卑微的夜妾都不如,她就是要讓雲若煙一無所有,誠如當初的她一樣,這些都是她的,哪怕是她詩君雅不想要了,也由不得一個雲若煙接手。
“太過鋒芒畢露只怕會早早夭折,這個道理莫非詩姑娘不懂。”雲若煙將泡好的茶水推到詩君雅的面前,“詩姑娘要不要嚐嚐,卑劣的茶便是卑劣的茶,無論是經誰的手,它都是卑劣的,高貴不起來。”
“太子妃莫不是在害怕奴家搶了太子的寵愛不成。”詩豔色咯咯的笑出聲,接過茶水,指尖微動,一枚細小的藥丸瞬間融化在茶水裡。詩豔色放在唇邊輕輕抿了口,殷離你為我詩家中下的毒,我豈能錯過。
☆、第九十六章 什麼是害怕
“你也配,一個低賤的夜妾也妄想攀上高枝做鳳凰不成,你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你一副狐狸精的模樣,男人只不過是玩玩你罷了,你倒是當真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雲若煙刷的將桌上的茶具盡數掃過在地,溫軟的面容再無半分柔和的淺笑,此刻盡是猙獰的怒意。顯然氣的不輕,此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高雅。
“狐狸精,奴家多謝太子妃誇獎,與妖精掛上鉤的大抵都是漂亮的女人,王爺也說了,奴家就是一隻會吃人的妖精。”詩豔色咯咯的笑著,靜靜的坐在原地,小口小口品茗著那帶毒的熱茶,若然讓殷秀知曉那個男人不知道又會怎樣責備自己,想到此地心中一緊,她怎麼會突然想到殷秀。這個計劃她想了許久,今日是最佳時機,雲若煙自己都送上門來了,不就是對自己狠嗎,比起狠,她還比不得雲若煙,雲若煙可是連腹中的孩子都賭上了,而她不過是賭上自己罷了,何況自己本身已經中了劇毒,多一樣也無所謂。
“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精。”雲若煙恨不得撲過去抓破詩豔色那張刺人眼球的笑顏,那樣一張臉太美太媚,那樣一個女人神態和詩君雅太像,無論是哪一點都讓她看的心煩,恨不得毀了才好。
“太子妃何必如此勃然大怒,太子妃與太子鶼鰈情深,若非不相信太子能臨危不亂不成。”詩豔色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妖媚動人,“像太子那樣謙謙君子,溫軟如玉,奴家卻是心儀已久。”
“你終於承認你的賊心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都已經是凌王的女人了,竟然還想著勾引別的女人,你不怕凌王知道麼,貪心的女人向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雲若煙像個潑婦一樣訓斥道,一個詩君雅已經讓她夜夜寢食難安,現在又出現一個詩豔色,莫非她這一生都要和姓詩的女人鬥不成。
“太子妃都說奴家水性楊花,都說奴家是勾人的妖精了,而且貪心不是女人的強項麼。”詩豔色就靜靜的坐在那裡,唇角含笑,好似眼前張牙舞爪的雲若煙只不過是在表演舞蹈一樣,“人人都說詩君雅性情淡泊高雅,如今看來傳聞這種東西果然不可信,幸好奴家沒有將自己變成與詩君雅一樣的人。”
小蠻靜靜的看著那個坐在涼亭內安靜品茶的女子,豔紅的衣袍卷著墨色的髮絲輕輕翻滾,女子眉眼如畫,唇角如花,酡紅的面容上盡是溫軟動人的嬌媚淺笑,那雙眸子像是秋日大霧迷濛的早晨,又似冬日雪花紛飛的午夜,又深濃又霧灩灩,額間火紅的硃砂痣好似要將那個女子的美麗推到極致,她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那裡,哪怕門外暴雨雷鳴,那雙眸子依舊無波無瀾,好似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在意一樣。
她見過小姐的次數並不多,那時候二公子雖然在外產業遍佈,可是為了小姐的緣故一直置身於朝廷之內,而她們都是江湖中人,受不得束縛,二公子便一直將他們放縱在外,說道見面也不過遠遠一望,只覺得那女子溫軟如風,高貴清雅好似秋日的冷月,更多的卻是從二公子口中聽及,詩君雅棋藝有多好,琴聲有多好,書法畫工,詩君雅有多麼溫柔,多麼善良,多麼可愛,那時候她是不恥的,畢竟那樣才情縱橫的女子與他們的距離太遠,她就像是皇家裡高貴的玉蘭花,而他們不過是鄉野間不知名的野花。直到詩家出事,他們才趕回來救到二公子,這一次才真正的靠近二公子口中無人能及的詩君雅,比起二公子所說的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只覺得那女子淡如風,冷如冰,媚如妖,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已經是最好的風景,引人入勝,那樣的美不是來自外表的傾城,而是那個女子身上自有一番讓人挪不開眉目的風情和淡雅。不靠近則已,一靠近便會像是中了毒下了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