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2/4 頁)
髮絲,拂在面容之上,落入那深邃的黑眸,愈發顯得魅惑邪氣,唇角似勾未勾,若有似無的淺笑美得像妖一樣勾魂奪魄。
門吱嘎一聲被輕輕的推開,風不過是瞬間灌入,隨著髮絲的起伏門再次被合上,隔絕了門外陰冷的風雪,室內暖的如同春日一般舒坦。
今日的桑落依舊是一襲玄青色的衣袍,長及腳裸的髮絲似乎還帶著從外面帶來的風雪溼氣,映襯著昏黃的燭火依稀可見經營剔透的細小珍珠,即便是如此深冷的冬日,他依舊赤著腳裸,腳心似乎並未著地,唇角微揚,笑意又輕又柔,溫軟勝過那三月的春風拂面,唯有殷秀知曉藏匿在那溫軟笑容後的男子心底潛伏著一隻會吃人啃骨的惡魔。
殷秀連眼眸都未睜開,好似沒有察覺到桑落的到來一般,桑落也未說話,鬼魅般的身子瞬間閃至殷秀的身邊,大手扣在殷秀的手腕之上,薄唇微微抿著。
桑落的手很是冰冷,好似你緊握著一團雪,要等到雪完全融化才能夠鬆開手一樣,越是靠近便越覺得冷,如果你融化不了他,那麼便只有跟著他一起凍結。
“準備好了麼?”桑落的聲音很是動聽,輕輕的,溫和雋永,好似彈奏的一曲琵琶調,百轉千回。
“這不是你所想要的麼。”殷秀勾唇淺笑,那笑意異樣的妖嬈邪魅。
桑落笑意似乎深濃了幾分,轉而又恢復成淡然淺笑的模樣,“我只關心我養玉的宿主是否心甘情願,若非如此,豈不是壞了我一塊上好的玉石。”
“動手吧。”殷秀微微閉上眸子,好似不欲再多看一眼桑落。發厚殷岑。。
桑落也不焦急,靜靜的凝立在床榻旁邊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殷秀,眸光深濃,好似藏匿了暗湧的光,明滅不定,許久之後那眸子方才微微挪開,“你與她真的很像,眉眼都一模一樣。”那嗓音輕柔了幾絲,好似帶著幾分淡淡的眷念。
殷秀心中一動,他自是知曉桑落提及的人是誰,他的母妃,曾經巫族最美的夜妾,“她已經死了。”殷秀冷冷的開口,似乎再次憶及到當初的羞辱,三年前他不過十九歲,那時候桑落將他當成了什麼,試驗品,擺設,將他當成了母妃的替身。
桑落臉色微變,那經久不變的溫和笑意終是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殺戮之氣,卻只是很快那抹殺意便淡去了,只剩下溫軟的光澤,指尖落在殷秀的額頭之上,“只可惜唯有這張臉長得像。”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被另外一個男人當成女人,即便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孃親,想到當初桑落救自己的理由,殷秀很多時候都恨不得自己那一刻毒發身亡了才好,我為什麼救你,不,我救的不是你,我只不過是想要留下這麼一張臉而已,只要這張臉沒事,其他地方如何我不管。想到此處殷秀心底快速湧起一股強大的殺意,當初桑落是如何折磨他的,將他當成試驗品當成小貓小狗一樣,那時候他身重劇毒,手筋腳筋皆斷,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任由人拿捏折磨,那時候桑落根本沒有將他當成人,每天不知道餵食他吃了些什麼,那味道怪異的讓人想嘔,可是你越是嘔出來,他便餵食的越多,續接脈搏,他的手和腳不知道被割破了多少次,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他的手腕腳腕依舊有著淡不去的傷痕,那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死,可是那個男人卻不讓他死,只要他升起放棄的想法,他便變著戲法,更加變態殘忍的折騰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他曾經深深的體會過這種痛苦,苦的像是一杯毒藥縈繞在心,能夠活下來殷秀覺得不是自己的命太硬。是自己心中的恨意太深,深的就是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將曾經的羞辱和痛苦如同東流之水一般一去不復回,這個男人是他生命中最黑暗最恥辱的存在,只要他活著,便讓他覺得黑暗,覺得痛苦,他曾經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可是果然是世事難料。
“恨我,秀,你還是太不成熟,一如當初,只有我幫得了你,你不是說此生除了殺我,你我再無相見之日了麼。”桑落低低的開口,靜靜的坐在一旁的軟椅之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熱水,放在唇邊輕輕品茗,對於殷秀那渾身散發的冷意和恨意好似沒有察覺到一般。
“沒有我,你也活不了。”殷秀冷了嗓音,一字一句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分外的冷冽刺骨。
桑落握著杯沿的手微微緊握,清明的眸子微微眯起,儒雅的面容之上盡是溫軟如同春風般的淺笑,“秀,果然懂事成長了不少,再不是年少時那高傲自以為是的性情,我深感欣慰。”
年少清高,這是少年有成之人難免避的了的性情,他身為皇子,手握重兵,又是最年輕有為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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